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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王说的可是真的,今天,你要与她成亲。简单指着对面的空气,泛白的指尖微微颤动,浓翘的睫毛染上一丝水意,言语指尖很是平静,她相信他,只要是他说的,她都信。 臻辙沉默,脚尖前倾,却生生的忍住了,再过不久,他就能带着她远走高飞。 我知道了,臻辙,你的默认,我承认,后会无期。转身的瞬间,眸底闪过一丝决然,娇小的身影冲向魔障之林。 黑雾缓缓侵蚀她的身躯,独留下那双平淡的眸子,久久挥散不去,楚阳下意识的踏出脚步,指尖想要抓住她,眸底的无措让他飞身前去。 谢谢。幺幺,天帝的幺女,万千宠爱于一身,她本该是骄傲的,不然也不会为了臻辙心甘情愿的为他只身前来妖界,她知道,在妖界,她寸步难行,险阻重重,但,只要有臻辙陪着她,再如何,她都会支撑下去。 然而,当得知臻辙背叛她的瞬间,那抹爱意也消散于无形,仙界她回不去,只能惩罚自己,就算臻辙是为了她才答应妖王的要求,那也不可原谅,在她的理解中,幺幺即使再伤心,痛苦,也不会在众人面前,在这些想要看她笑话的妖界之人面前,死缠烂打,她,有着独属于仙界小公主的骄傲与自尊,为了一个男人,仅仅如此,已经够了。 而李欢欢所表达的,太过柔弱了些,面对心爱之人的背叛,那般表述确实很正常,但是,剧本中所需演员揣摩出的角色,强势,骄傲,不可一世,她能为了一个男人失去一切,也能为了自己所坚守的原则失去生命。 握住纸巾的手已经泛白,李欢欢的眼圈愈发红了,那都是怒的,又悔又恨,后悔没有早点解决她。 得到回去等通知的消息,简单率先走了出去,李欢欢紧随其后,萧薏,我们是否有什么误会? 李欢欢红唇微动,眉眼间带着淡淡的委屈之意。 这话怎么说,我是做了什么让李小姐误会的事?简单淡笑,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些许的迷茫。 既然如此,为何每一次你都要与我争夺,《华裳》是如此,《烛光泪》亦是如此。这话就说的有些好笑了,简单差点笑出来,李小姐,试镜既是公开,那就意味这只有胜任之人才能独享,《华裳》与《烛光泪》,不过是偶然,我倒是记得,《华裳》李小姐早就确定了妆儿的角色。 那种温和雍容的笑容,与前世萧薏在颁奖典礼上的笑意格外相似,李欢欢心脏浅浅的发颤,这种感觉,很不妙,她很不喜欢,萧薏,决不能超过她。 柔软的沙发上,李欢欢靠在臻远怀中,软若无骨的指尖描绘着臻远脸上的轮廓,将剥了皮的葡萄塞入臻远嘴中,顺带着咬住她的指尖,温热的感觉让李欢欢心底一颤一颤的,臻少,我今儿去了《烛光泪》的剧组看了看,遇到了一个熟人。 说说,是谁。臻远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对于李欢欢的投怀送抱不拒绝,亦不接受。 萧薏。臻远身子一僵,眸底戾气夹杂在一处,猛地将李欢欢推到在地,烦闷的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滚。 臻少。千娇百媚的声音对臻远没了兴致,脑中的神经被萧薏这两个字尽数打断,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门带上的轻声在寂静的包厢内显得格外的沉重,臻远目光幽深,波浪形的酒瓶晃荡着,随着臻远的动作左右摇摆,细小的酒渍从唇角滑落,臻远眸光一暗,拿起放在桌上的照片,不正是萧薏在《华裳》的剧照,萧薏,真是巧呢? 简单推开门的时候,庄铱咿咿呀呀的声音不断,可爱的紧,简单一进门,庄铱的目光紧盯不舍,更是摇摇晃晃的朝简单走过来,简单半蹲在地上,双手伸向庄铱,当终于涌入麻麻的怀里时,庄铱得意的咧开嘴,麻麻最坏,总是喜欢跟她玩这种游戏,还好她够强,虽然时间长了点,最终还是能走到麻麻那里。 奶奶,庄铱今儿可是闹腾了。简单抱着庄铱,往老人那处走去。 还好,有铱铱在,家里总算是有了点人气,不像是以前,就我和老头子两个人,无聊得很。张奶奶一边说着,眸光就未曾离开过庄铱,明显看得出,对庄铱还是挺喜爱的,有个孩子陪着,老人家也开怀不少。 奶奶,想吃什么,今晚我下厨,铱铱去奶奶那儿,mama去给你做奶糕吃。 吃,吃。庄铱双手拍打在一处,满足的窝在张奶奶怀中。 庄琰回来的时候,桌上摆了一大桌,旁侧是庄铱最喜欢的奶糕,庄琰嘴角漫开淡淡的笑意,揉着庄铱的小脸,告诉爸爸,今儿做了什么,有没有折腾太姥姥。 庄铱嘴唇微微嘟,小rou掌贴在庄琰脸上,啪啪的拍了几下,坏心眼的说道,粑粑坏。她的指尖还带着奶糕的碎屑,抹了庄琰一脸,黏糊糊的感觉,庄琰的脸色瞬间黑了,意识到自家粑粑脸色难看,小庄琰泪眼蒙蒙,还打着泡泡,粑粑,呜,麻麻。 庄琰: 臭丫头告状的水平还是无师自通来着。 《烛光泪》简单还在等消息,趁着这几天空闲,简答带着庄铱去了自家的小旧房,房子空置了一年,没有想象中的灰尘漫天,较为清新的空气,还带着淡淡的植物清香,简单将庄铱放在沙发上,打量着小旧房,她的小旧房还是一点都没变。 倏然,简单心中一软,庄琰这男人,她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似乎,只要是她想的,他都会为她考虑周到。 啊呜,麻麻,麻麻。小丫头咬住自己的手指,不停的叫唤着麻麻,简单扯出她的小手,用纸巾擦干净,轻轻拍在手背上,淡淡的痛意让小丫头瘪了瘪嘴,再瘪嘴,今晚你就跟粑粑睡觉。 呜呜,她才不要跟粑粑睡,每次她跟粑粑睡,粑粑都会黑着脸,可可怕了。 带着小丫头从小旧房出来,今日的行程简单与庄琰说了,庄琰还说要艾文过来接她,本想着,不用麻烦,但是庄琰执意如此,简单也只能随他。 接到艾文的消息时,简单已经抱着小丫头下了楼,淡蓝色的口罩掩盖住她的半张脸,一年的销声匿迹,相信就算是还有人记得她,也不会贸贸然的冲上来,娱乐圈就是这般,一浪滚过一浪,再大的浪花也会消失于无形。 艾文到了,还朝她挥手,简单扯起笑意,小丫头也认识艾文,咧开嘴灿烂的笑,意外就发生在一瞬间,一辆面包车忽然停住,事情发生的猝不及防,小丫头从她怀中脱落,狠狠掉落在地,强烈的痛楚让庄铱哇哇直哭,简单挣扎着,身子被狠狠制住,小丫头撕心裂肺的哭声还环绕在耳际,心脏似是要炸裂般,碎了满地。 声音渐行渐远,简单在强烈的担忧与恍然若失的情绪中陷入了昏迷,车内浓度强烈的乙醚环绕不去,车内的大汉戴着口罩,轻轻松了口气,看不出,这娘们力气这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