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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门大比,他来了,栾佑宁勾起唇角,妖冶的微笑在眉目间散发开来,魅惑逼人。 ☆、都是报恩惹的祸(十三) 宗门大比正式拉开帷幕,第一天达奚无需上场,简单也乐得悠闲,在缥缈虚踏着小碎步,时不时看看热闹,这段时日以来,缥缈虚的大部分人都知道达奚身边多了一只浅青色的小狐狸,所以,达奚对于小狐狸的行踪也就愈发自由了。 简单在缥缈虚走了一圈,偌大的比武场上两人遥遥相对,比武一触即发,有人一招被踢下台,亦或是难解难分,重伤,轻伤的人数不胜数,简单在栾佑宁所在的比武场停下脚步,再次相见,栾佑宁身上的气质似是变了许多,眉眼间的坦荡以及那与他五官不相协调的妖冶,让她觉得莫名的不舒服,与他对战的是逍遥虚的大弟子浮生,实力相比起栾佑宁还略胜一筹。 随着一声阵响,比赛拉开帷幕,一开始,栾佑宁处于劣势之下,被浮生打的节节败退,更是吐了一口鲜血,唇角还带着些许的血痕,但在最后关头,浮生竟被栾佑宁一击败退,打下了比武场,衣领上的鲜血如盛开的血红色玫瑰,妖冶不已。 简单没有错过栾佑宁最后那招所散发出来的殷红,她终于知道栾佑宁带给她的那抹熟悉感是怎么来的了,栾佑宁吞噬了那四级青蟒的内丹,那四级青蟒是隐藏的火系,可能是刚开灵智不久,还未来得及研究自身的潜力,便殒身在迷雾森林。 栾佑宁不知是与何内功心法相结合,竟让他的功力提升如此之快,简单抿着唇角,栾佑宁未曾入了那桃源密洞,结果竟是与前世相差甚远,与轩辕瑶交恶,与端木芸不清不楚,微生未曾死在迷雾森林,以及栾佑宁还未曾出现的偌大后宫,变数数不胜数,简单不知,这变数,到底孰好孰坏。 从比武场缓缓而下,栾佑宁往简单所在的方向望去,那抹浅青色一晃而过,方才那般强烈的感觉,与初见那浅蓝仙狐是有过之而不及,栾佑宁现今已经确定,达奚身边的灵宠便是那时从他手中逃脱的浅蓝仙狐。 栾佑宁扬起唇角,眉眼间闪过一丝柔和,既如此,再次出现,那他就却之不恭了。 宗门大比落下帷幕,达奚以绝对实力居于榜首,栾佑宁与微生也在其中,宗门大比的目的,第一是为了那关门弟子的位置,其二则是下山历练的机会,达奚居于榜首,作为灵宠的小狐狸自是趴在达奚怀中,当然是为了下山心情愉快,下山历练,除了抱达奚大腿,其次则是为了栾佑宁了。 栾佑宁瞟过来的若有若无的目光,简单隐约察觉到他已经认出了她,简单倒是不以为意,有达奚在,栾佑宁作不了妖,若是栾佑宁愿意如此,她也不介意痛打落水狗,想前世之时,栾佑宁即使在拥有强大后宫的前提之下,一样对达奚没任何办法,更何况是现在,孤身一人。 再加上,简单隐约觉得,在缥缈虚的日子里,充沛的灵气,她的内伤早就好了,隐约可以化为人形,就是保持的时间较短,所以,简单一般都是以小狐狸的状态出现。 残阳如血,窄小的小石子铺了一路,旁侧的嫩芽微微冒出头,散发些许的绿意,微风浅浅拂过,让那抹绿意随处摇摆,时而往左,时而往右。 容璟一身红色锦袍,微风轻轻拂过他额前的碎发,唇角带着一抹凌厉而势在必得的笑意,踏着悠闲的步伐,缓缓地往前。 不远处的前方,坐落着一座小院,里面种了一院子的玉兰花,白色的娇嫩花瓣随风而动,带着淡淡的清香,白色的鹅暖石铺了一路,一直延伸至院内的房间,上好檀木雕刻而成的桌椅上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靠窗的位置是一张花梨木的长桌,上好的宣纸端正的放在桌子中央的位置,砚台上搁置着几只毛笔,旁侧的位置搁浅着各式的毛笔,大的,小的,粗的,细的,随君处置。 再左端的位置,微微泛黄的画卷齐整的挂在屏风之上,女子穿着白色轻纱,脚踝与手腕的位置挂着红绳,红绳之上挂着细小的铃铛,画卷中的女子随风而动,吹散了她的发丝,赤脚踩在细沙之上,慵懒的躺在秋千上,随着她的动作,铃铛声玲玲作响,容璟着迷的望着画中女子,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眸中隐隐有光泽流动,指尖轻轻抚上她的脸颊,仿若指端能感受到那滑嫩皮肤所传递的温热。 滚出去。房门随风而闭,容璟眉眼间的阴鸷透过紧闭的门窗直直的定在门外的淡紫色的身影上,让她浅浅的颤抖,不知是因为容璟的目光,还是那穿透身心停在心底的刺骨寒意。 离绘侧着身子,滑落的黑色长发掩盖了她的面部表情,只余下露出的唇角显露出一抹苦涩,容璟,她走了多久,我就陪你了多久,难道这几百年的陪伴还比不上她埋在你心底的一瞥一笑。 离绘的声音柔柔的,怯怯的,却又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 早已知情,又何必再问。 指尖拂过脸颊,不知何时,脸上已经湿润一片,离绘赤脚往前,踩在鹅暖石上,淡淡的痛意比不上心底的那份刻骨铭心,鹅暖石便是这般,看起来圆润润的,被流水磨没了菱角,却以另一种形式让你记住,小院中的女人,用那般决绝的态度殒身在他与她面前,最后那抹璀璨的笑意,让人惊艳,直至现今,离绘才明白,她那抹笑意的含义,她该是早就知晓,活生生的人永远比不上永无可能的遗憾与sao动,所以,埋下惊雷,让她与他走向末路。 少宫主。黑衣男子双手合十,单膝跪在容璟面前,缥缈九天宗宗门大比已结束,达奚以绝对实力居于榜首。 小狐狸呢。容璟拿起一支软毫,细碎的毛伬与宣纸相辉映。 伤势已经好全,现在该是与达奚一行人前往景宁。黑衣男子恭敬的低着头,未曾注意到容璟那徐徐绽开的笑意,仿若红莲绽放般妖艳,配上那抹红色衣袍,倾城倾国。 安静的院内,只有软毫与宣纸触碰的细碎声音,容璟眸底的淡淡流光,清楚的映衬出宣纸上小狐狸的娇俏身影,惟妙惟肖。 小娘子,长久未见,如沧海桑田。被微风拂过的笑意,如沐清风般,就连那宣纸也追随着主人的好心情,缓缓地飘荡着。 趴在达奚怀中,飒飒的风吹在脸上,阵阵的疼,简单望着愈发模糊的缥缈虚,心底闪过一丝不舍,随而乖巧的躲在达奚怀中。 对缥缈虚,简单的心思很复杂,有迟浅浅的情感在,毕竟,那是她觉得最美的一段时日,而之于她,在缥缈虚的日子很平静,她就像只普通的小狐狸般,有达奚护着,很是安然。 达奚的棱角分明,线条冷硬,简单从未见过达奚毫无压力的扯开唇角,最多只是勾勒出好看的唇形,简单挑挑眉,目光对上他的下巴,似是注意到简单炙热的目光,达奚伸手将小狐狸按下去,唇角微动,乖乖的,别动。 景宁是个偌大的城市,繁花似锦,随处可见的场景显示着这个城市的繁荣,达奚缓缓地迈开步伐,简单待在达奚怀中,平稳如履平地,耳边的热闹让简单探出小脑袋,弥漫在鼻翼间的清香让她口水直咽,眼巴巴的望着达奚,达奚眉角闪过一丝异光,抱着小狐狸直接进了最靠近的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