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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陈家村出来之前简单差不多将陈家村每户人家都扫荡了一遍,吃的,喝的,都让她给拿了一些,整整两个星期,每天长途跋涉,还好,陈家人并没有追上来,这还是她聪明,专门走的是偏僻的小路,几乎无人走过,每天走走停停,简单累的随时都能睡过去,不过更庆幸的是,现在是夏天,在山里还能睡觉,除了蚊虫叮咬,天气倒不至于那么冷,虽然身上多了很多疤痕,但也不至于看不过去,稍微养养就能好了。 这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稍微恢复了体力,简单看着高速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思量着若是自己招手,有人会停下来的几率有多少。 最后,简单还是制止不住心底的念想,开启了招手模式,结果可想而知,大部分车主都是视而不见,更有少数人放下车速,简单本以为他们能带上她一程,然而,事实上,确实是她想多了,人家不过是骂她不要命了而已。 三个小时后 简单无力的坐在地上,脏乱的跟个乞丐般,两个星期除了赶路便是温饱问题了,那还有时间去管卫生问题,再说了,山上的水资源实在是,难找得很。 鬼知道,她现在多希望有个交警过来,带她去警局,最起码,有人理她,那她就能联系伊家人了。 ☆、她曾以为,世界很美(五) 谢从容一身西装革履,利落的发丝尽数梳在后端,两道极细极凌厉的俊眉斜飞入鬓,狭长的丹凤眼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眼尾微微翘起,鼻梁高挺,薄唇微动,指尖拂过太阳xue的位置,眉眼间带着些许的疲惫,整个人躺在后座上,沉重的气氛笼罩在周围,坐在前方的司机微微在后视镜瞟了一眼谢从容,又飞快的落下眸子,定定的看着前方。 变故就发生在一瞬间,简单双手展开,拦在了车辆前方,谢从容也因为变故眉头紧皱,浓密的剑眉都要戳死人了。 司机感受到后座的阴冷,肩膀一缩,飞快的摇下车窗,双手摇摆,快让开。 简单不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见此,司机只得下车。 趁此间隙,简单飞快的打开车门,坐在了后座,正好对上谢从容那冷漠的眸子。 额,她,好像,好像是没惹他吧,是吧,是吧。 呵呵。你好。男人的目光太过有侵占力,简单只得尴尬的打招呼。 哔 哔 后面是此起彼伏的按喇叭的声音,司机为难的盯着前方,直到谢从容的一句开车,才解救了他。 车辆顺利的起步,简单盯着男人好看的帅脸,脏乱的小脸冒着小星星,帅哥,你们去哪儿?带上我一程呗。 谢从容至始至终都冷着一张脸,真不知道小姑娘脸皮怎么这么厚。 京都。最后还是前方的司机大叔见气氛太过尴尬,好心的说道,不出意料得到了谢从容一个大大的警告。 原来是京都啊,可是我要去B市呢,帅哥,原来我们不顺路,真是不美好的经历呢。简单顺势开口,完全不知凭借她一副小乞丐的模样意图撩汉是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一个小时后,车辆下了高速,司机在酒店的位置停了下来,谢从容一副你怎么还不下车的表情。 简单顺势说道,帅哥,你有钱没,我身上没钱,所以,呵呵。 无奈,谢从容只得拿出钱包,而简单,则是眼巴巴的看着里面的红票票,一脸的兴奋,直到红票票拿在手中,简单笑眯眯的说道,帅哥,你会有福报的。 然而,下一秒,简单已经被谢从容踢下了车。 简单红着一张脸,眸子里尽是羞愤,这个脾气糟糕的男人,她不就是搭了顺风车不,至于这样不。 顶着谢从容的强势,司机战战兢兢的开车。 下次换辆车,将这辆车里里外外的给我洗的干干净净。 是。 简单凭着六张红票票得到了一个房间,宽敞的房间内,简单一步一步的走往浴室,每走一步,地上便多了个布满灰尘的痕迹,可想而知,谢从容的嫌弃了。 流水淅淅的往下,简单看着浴室内的黑色水渍不断往下,小脸一阵绯红,那是羞的,她竟然顶着这副模样在外面逛了一遭,饶是她脸皮厚,也禁不住如此,洗一个澡简单差不多洗了一个时辰,直到身上香喷喷的简单才穿着浴袍走了出来。 镜中的人儿,因为长时间的洗浴,脸上红彤彤的,脸颊的位置被绯红尽数笼罩,漂亮的杏眸如水一般清澈,及颈的短发被梳理往后,露出光亮的额头与小巧的耳朵,鼻子高挺,樱桃小嘴,红润润的,脸上还带着沐浴后的水珠,最独特的是那淡蓝色的眼珠,如同平静的湖面,轻轻一动就会荡起丝丝涟漪。 简单轻轻抿着唇,直接打人工服务叫服务员给自己买了件衣服,毕竟,若是她就这样穿着浴袍走出去,总归是影响不好, 不一会儿,衣服便被服务员送了过来,是一件墨绿色的短裙,简单缓缓换上,眉眼间的冷淡气质尽数衬托出来。 从酒店出来,天色已经彻底暗下,五彩缤纷的霓虹灯一闪一闪的,简单竟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在陈家村,除了做农活,根本没有其他的休闲活动,城里的业余活动,那是连看都没看到过,更别提参加了,再次回到这熟悉的地方,简单竟有种恍然若梦的感觉。 果然,这种生活才是伊月优该有的。 用完晚餐后,简单回到了酒店,想了想,还是打算打个电话给伊家。 伊家大哥伊浩然对伊月优是极致宠爱,所以,简单打算打电话给伊浩然,若事实真的与事实相悖,她也就只能独自一人回B市了。 熟记在心的是十一位数字,听着电话里正常的嘟嘟嘟的声音,简单觉得异常的紧张,手心都冒出了微弱的细汗。 喂,你好。陌生的来电,伊浩然本想直接挂断的,但是心中又侥幸是自家小妹的来电,最终伊浩然还是接起了电话。 沉稳的一丝不苟的声音,差点让简单热泪盈眶。 大哥,我是月优。简单的声音有点哽咽,上辈子,终其一生,伊月优都未曾听到过家人的声音。 月优,你在哪?你这段时间去哪了?你知不知道爸妈有多担心你,报警了一无所获,你怎么这么任性,这么大的人了还让爸妈担心。伊浩然很是激动,但还是隐藏不了话语中的担忧。 伊浩然不曾掩饰的担忧彻底让简单泣不成声,大哥,呜呜呜,大哥,呜呜呜 这一刻,简单顺从着伊月优的情绪,将心中的委屈,害怕与惊慌全部发泄出来,这是哭诉,亦是解脱,她,终有机会再次见到她的至亲之人。 听到简单毫无顾忌的哭声,伊浩然也不好受,语气带着些许的猝然,在他的记忆中,自家meimei从来未曾这么哭过,月优,不哭,不哭,大哥这就来接你。 好,大哥你快点来接我。简单渐渐平复下来,抹掉脸上的泪痕,只觉得她的心缓缓的被填满,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