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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缺氧啊,脸红的。”我调侃他。 他是真恼了,掐着我的脖子把头别开。 我突然就松了手,盯着他的眼睛不要脸道,“你需要人工呼吸吗?” 苏泽垂下眼,极其无奈地长叹一声,“你到底有几句话是真的。” 我正要反驳,苏泽guntang的唇印了下来。 轰的一声,我脑子彻底炸开了。 【作者有话说】:此处应有掌声吧~ 第72章 2001年2月1日 梦回14年 昨晚我做了个梦,醒来时泪流满面。 梦里我又回到了原本两室一厅的旧公寓,那是08年用拆迁费买的,老房子了阳台一到下雨天就漏水。我当时好像在睡觉,被厨房的炒菜声吵醒。 “淼淼啊,去开门。”是老妈的声音。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睡着还是醒着,迷迷糊糊地开了门。外面站着个男人,虽然变化很大但我还是一眼认出,是苏泽他爸,比印象中的样子老了不少。 他手里大包小包,楼梯口还放着几箱子。老妈笑脸迎着,满嘴客套话说怎么买这么多东西。那画面现在想起来总觉得似曾相识。 梦里的事情醒来就记不大清了,后来我也不知怎么就下了楼,下意识里想着是要给苏泽他爸买烟。可大过年的店铺都关着门,我晃荡晃荡又回到公寓楼下。 接着我就看见隐在车后的苏泽,他已经完全是杂志里西装革履的样子,手上的烟在夜色中忽明忽暗。 “怎么不上楼。”我上前打招呼。 苏泽的脸模糊在烟雾中,“抽根烟再上去。” 半晌,他摁灭手里的烟。 “我明天结婚。”苏泽说。 我脑子里又是轰的一声,然后就醒了。西边是震天的鞭炮响,今天巧阿婆出殡。 这个梦实在太过真实,不得不让我回忆起14年的除夕。当年苏泽有来找过我吗?这到底是我遗忘了的记忆,还只是个梦罢了。 当然我也没多想,因为我还沉溺在昨天那个guntang的吻里不可自拔。 一早我就下了锅鸡汤面给苏泽端去,他爸大概也去送葬了,我在院子里喊了半天没人应。这倒随了我意,不然见着他爸,我还得纠结该喊爸爸还是喊叔叔。 不娶何撩你说是不是,有那么一瞬间我连孩子的名都想好了,就叫王小苏。 我在楼下转了一圈没见到人,连灶都是凉的,这实在不像十年如一日早起的苏泽宝宝。所以我在床上找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不对劲。 苏泽生病了,高烧不退。我甚至懊恼地想,这大概就是他昨天亲我的最好解释,脑子烧坏了。 “一加一等于几?”我不死心地掀他被子。 他扔了我一个枕头,声音嘶哑,“二!” 脑子没烧坏就好,我赶紧先给他弄了点药吃。 印象中别说是苏泽了连我都不大生病,所以自愈能力超强的我一时也是手足无措。我说晚上要是再不退烧就去医院挂水,可苏泽人埋进被子里根本无心听我碎碎念。 我在他房间里坐得无聊,顺手把前阵子破洞的窗户给糊上了。那位置贼高,我站椅子上够了几次才勉强够到。 这倒让我想起一件旧事,就在当年我炸碎玻璃的第二天,因为两家房子紧挨着,我半夜带着报纸摸进了苏泽的阳台。也不知是不是动静太大,苏泽开了灯。 当时他在屋里看着我,我在窗外望着他,雪花在西北风里纷纷扬扬。他打开阳台门像防贼一样防我,我尴尬地恨不得立马再爬回去,最后只得拿出用来粘报纸的饭团问他饿不饿。 “下来!”苏泽哑着嗓子喊我。 我回过神,他人已经走到我身后,踩着椅子把我拽下来。苏泽极力支撑却还是虚晃了下,扣着我的指关节微微泛白发颤。知道他现在肯定不爽我在这打扰他,可我还是把他哄进被子才走。 傍晚苏爸爸回来没多久,苏泽就被送进了镇上最近的卫生站,老妈告诉我时我急得口无遮拦,我说是不是巧阿婆舍不得苏泽,要把他带走。老妈一听这话揪着我的耳朵差点没给扯下来,嘴里重复着百无禁忌跟念咒一样。 我骑上老爹的自行车,因为够不到踏板我几乎是单脚一路划到卫生站。这年代卫生站都不能叫卫生站,因为根本不卫生,设施简陋不说,要不是过年可能连走道上都睡着人。 我到的时候护士正要给苏泽打针,我说皮试做了没,小姑娘愣了会才羞着脸说忘了。我当时把她吼的整个卫生站都是我的声音。 后来再想想也觉得自己太小题大做,明明三十岁人了还真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自从意识到自己喜欢苏泽,我时常问自己,多喜欢?我有多喜欢苏泽?这种喜欢能不能支撑我改变他和殷书桐的命运。 晚上我留下陪苏泽挂水,病床上的被子冷得像冰块。我借口要帮他暖床,于是就以一个极高难度的姿势和他挤在不足一米宽的床上。 如果说男追女隔座山,那男追男是不是得隔座喜马拉雅。 我窝在苏泽耳边喃喃自语,“我要去西藏,我要去西藏。” 苏泽把我摁进被子里,头顶是他低哑的声音,“去。” 【作者有话说】:还是那句话,感谢大家的支持~ 第73章 2001年2月6日 傲慢与偏见 要不是小猪来找我探讨数学,我可能连寒假作业这事都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