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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萧一愣,想要挣扎,却也见下方两名偷瞄的女子,僵硬着身体,或怨或羡的看着自己。 他微微一顿,心下便改变了主意,放松了身体,乖巧的坐在了皇帝的大腿上,顺从的伏在了皇帝的怀里。 皇帝微微挑眉,通透的眼睛在凌萧和跪着的贤妃、红叶身上滚了一轮,心下便明白凌萧的用意。 瞧着这人面上一片的N瑟,以及那紧贴在自己胸口的脸颊,神qíng姿态宛如一只护食的猫,向敌人宣告着他的所有权。 皇帝心qíng大好,一把搂过凌萧,在他诧异的目光下,轻柔的亲了他一口。 凌萧身子一僵,抬眼便见皇帝温柔的表qíng,眉目带笑风华绝代,周身凌厉的气势,在自己到来的那一刻也顷刻柔化,宛如寒冬里的风,chuī佛开了一片冷意。 凌萧的心遽然跳动,面上不由一阵发热,明明什么都做了,却还是宛如初恋qíng人一般,腼腆害羞。 贤妃讶然的看着,黯淡的敛下了眉目,跟了皇帝许久的她从来没有看见皇帝这么不顾场合过,也从来没有看见皇帝这般温柔过。 这个人是真的走近了皇帝的心里。 她们无论是谁,都没有希望了。 贤妃心中甚是明白,低顺的伏低了头,朝着凌萧行礼:皇君康安。 红叶紧跟着行礼:皇君康安。 两声行礼,倒是把凌萧的神给唤了回来,他的视线忙从皇帝身上挪开,看向了贤妃与红叶。 贤妃低顺的样子在他视线下,一览无遗,而红叶带着不甘的姿态,也没有逃过凌萧的眼睛。 都起来吧。皇帝开了口。 凌萧抿唇,乖顺的坐在皇帝的怀里,等着皇帝给他呈现他想要自己看到的景象。 谢主子。贤妃和红叶都应了一声,嫣嫣然的起身。 凌萧微微皱眉,红叶唤皇帝主子,是因为她是皇帝的暗线,凌萧知道,但这贤妃怎么也跟着红叶叫皇帝主子? 同样诧异的不仅是凌萧还有红叶,红叶疑惑的目光至始至终留在贤妃的身上,贤妃感受到了,微微一笑,淡然道:这也是主子希望我如此的,meimei不必惊讶。 红叶和凌萧听闻此话,皆是一愣,皇帝却似很满意一般眯眼叹道:你终是理解朕的。 说完,皇帝停顿了一下,微微缓和了神色道:也因为此,朕让你当了这贤妃,而不是她。 皇帝冷眼看着红叶,红叶身子一僵,面上一片难过之色,眼中隐隐泛起了水雾。 但终究meimei才是主子您的未婚妻。 你见朕什么时候将这种虚妄的承诺当真过?皇帝嗤了一声。 贤妃沉默了一会,轻轻叹口气,转移了话题。 主子,是想让皇君知道属下与meimei的事吗? 皇帝默而不语,贤妃明了,微笑道:那请主子将皇君借属下片刻。 凌萧闻言,看向皇帝,皇帝朝凌萧轻轻点了点头。 凌萧会意,皱眉起身,走到了贤妃的面前:有什么事说吧。 贤妃淡淡一笑,有礼给凌萧让了一条道,道:皇君与属下去御花园走走罢。 凌萧回头看了皇帝一眼,皇帝轻酌了一口茶,舒了口气道:去吧,朕有事跟红叶谈谈。 凌萧闻言,抿唇走到了前头,贤妃一直不紧不慢的跟在凌萧的后面。 凌萧一直等贤妃主动开口,但贤妃一直不曾开口,走到了御花园深处,她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思。 凌萧忍不住的回头开口问道:说吧,这个地方够远了。 贤妃见状轻笑了一声:属下还在想,皇君能忍到什么时候呢。 她这般说着,面上带了些微的促狭,凌萧见状,不悦的皱眉。 贤妃忙道:皇君别生气,属下只是想知道您对主子是不是也像主子待您。 凌萧嘴抽了抽,冷眼瞥着她道:你跟我走了一路,就能知道了? 贤妃轻点头:您面上忐忑不安,心中焦急万分,看得出,您很在意主子。 凌萧微恼,他有这么明显么。 很明显,皇君。贤妃似是看出了凌萧所想,轻声说道。 凌萧讶然的抬眼,贤妃自信道:别惊讶,属下的观察力向来不错,正因为这个,主子才会让属下当这个贤妃。 贤妃说着,目光越过凌萧放在了远处道:属下是主子的暗卫,相信皇君也能想得到,在后宫中安排下我这名暗卫,是主子为了更好的控制后宫。 他是有所想法,但是由贤妃亲口说出内心还是很惊讶,皇帝的暗卫果然无处不在,上辈子的自己究竟怎么逃过皇帝的眼睛为莫绮谋事的? 或许,上辈子的自己和莫绮根本就没有逃过皇帝的眼睛,所以最后皇帝才会杀了莫绮 凌萧抿唇,便听得贤妃换了一副亲和的口吻说道:即是暗卫,我与主子便只是主仆关系,表面的身份不过是掩人耳目,皇君可明白? 凌萧点头,问道:我倒也不是想知晓你的底细,是红叶 贤妃低笑一声,打断了凌萧:想想也是呢,我虽是贤妃,但主子从未宠过我,皇君原本也不是小气的人 说着,贤妃叹了口气道:红叶是我的亲生meimei,我们姐妹原本是跟着先惠妃的。 说着,贤妃一顿,怕凌萧不了解似得,解释道:先惠妃是主子的母妃,红叶小时,曾救过先惠妃一命,主子还没有当上国君的时候,红叶便被感恩的先惠妃指给了主子当正妻,只不过主子做事向来有自己的主意,在先惠妃去世之后,就不曾履行这个承诺,倒是将属下带了进宫。 凌萧闻言皱眉,这般说来,倒是明白皇帝为什么对红叶几次三番例外了,毕竟是自己的母亲留给自己的人,又是救过自己母亲的人。 只不过,他好奇,怎么红叶就当了暗卫? 红叶心xing单纯,对主子一心一意,主子还不是牧国君王的时候,要培养自己的势力,红叶首当其冲,主子正是用人之际,便没有拒绝,这一用,主子就用了红叶八年。 带着叹息与感慨,贤妃苦笑道:主子已经当上了国君,却也不曾将红叶唤回,反而将红叶送得更远,虽衣食不紧着红叶,但将红叶往外推的心思,已经是明面上的了,红叶心中明白,我也明白。 当主子找到自先惠妃去世之后,就一直默默守在陵墓的我,要我进宫当贤妃之时,无论是红叶还是我,都明白,在主子心里,选自己中意的妃子,没有喜欢之意,只有合适与否。 因为没有喜欢,红叶并没有怨言,即使是我进宫,即使是后面冉妃、丽妃,诸多妃子进宫 贤妃说着,苦笑,微蹙的眉目下,眼神落在远处,载满了哀愁。 说话的语调明明是平缓的,但浓重的悲哀就像一根锤子,重重得砸在凌萧的心头。 凌萧轻叹了一声,贤妃闻言看了凌萧一眼,缓了缓面色,轻柔道:皇君是个心善之人,红叶也曾与我说过。 红叶?凌萧讶然。 贤妃微笑的点头,显得端庄有礼:红叶与我说过,跟您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很真,他感受得到你对她的好,还说您的舞技天下无双。 凌萧皱眉敛眸:即是如此,她还是 贤妃闻言收敛了笑意,弯下了扬起的唇角,忧郁道:是啊,即是如此,即是明白事理,她还是做了对您不好的事。 贤妃无力一笑:的嫉妒心,是很难控制的东西。 皇君。贤妃唤了凌萧一声,回头望着凌萧道:她即是做了错事,但也已知错,为了主子,她卖命八年,吃了许多的苦,如今,主子已经罚了她,还望皇君也不要再怨怼她。 罚?凌萧本已心神动摇,红叶对皇帝所付出的,虽然令他心生不慡,但也同时让他佩服,一个女子能这般专qíng,终究是惹人怜惜的。 但说到罚,凌萧抿唇,皇帝哪里像罚她的样子?! 贤妃将凌萧的复杂不满与疑惑看在眼里,她抿唇道:皇君许是还在疑惑红叶呆在宫里的原因。 说完,她不待凌萧说话,便自顾自的道:这不是主子的意思,是我求得qíng,我们姐妹在红叶成了暗卫之后,便没有好好叙过旧,是我求主子答应,红叶来陪我几日的,主子给了我们一个月的期限,如今也只剩几天了。 凌萧闻言一顿,心中茅塞顿开,原来这不是皇帝的主意,不是皇帝留下的红叶 贤妃暗中仔细瞧着凌萧的面色,见他神qíng微缓,知晓说对了话,不由再次开口道:主子罚了红叶不能再留在暗卫部,也不能再留在宫中,您与主子的身边,所以这一个月后,红叶就会离开。 如此凌萧心qíng一阵放松,一直压在胸口的石头没了,凌萧只觉得此时无比的想皇帝。 想看看他的眉目,想亲亲他的眉角,想告诉他,自己比原先又多喜欢了他几分。 这般想着,凌萧就似是迫不及待一般,转身往回走。 贤妃一愣,抬脚跟上。 到贤妃宫殿的时候,皇帝正从殿中出来,身后跟着萎靡的红叶。 凌萧小跑了过去,快速的给皇帝行了一礼,便望着皇帝的面容,神qíng信赖又隐隐带着爱慕。 皇帝微微一愣,转而看了一眼后面跟上的贤妃,贤妃朝皇帝默不作声的行了一礼,微微点了点头,皇帝转头,轻笑一声,抬手揉了揉凌萧的发:可都知晓了? 凌萧乖巧的点头。 皇帝双手背在身后,勾了勾唇角,便错身走到前头道:如此,回去罢。 嗯。凌萧轻快的应了一声,快步跟在了皇帝的身后:皇上,我是所有事都知道了,那您跟红叶说了什么? 怎么?还疑心?皇帝挑眉,微微斜眼看着凌萧,面上带着不赞同。 凌萧摇头:不是,我好奇。 凌萧眨着湿润的双眼,眼下的信赖与爱慕,宛如一道曙光,照进皇帝的心里,让皇帝心中一暖,视线都不舍得从他的面上移开,但他面上的求知yù又如此明显,让皇帝忽视不能,皇帝微叹了口气,带了丝无奈的道:朕让她明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