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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能相处成这样,宁汐相信都是好人卡的功效在加持,否则四爷估计都不会拿正眼看她。 撩冰山还是要文火慢炖才行。 汐汐家的清穿一生推这次也不帮腔了,“看回放,四爷对汐汐应该不止是受好人卡的作用呢,特别是刚刚汐汐跌进他怀里,明显看到他喉结滚动,眼神都变了。” 宫斗爱好者,“岂止是这样,我都能感觉出来四爷在期待主播把他推倒,那个情绪都快溢出屏幕了,就是太傲娇了些,不然应该会发生点什么才是的,真是太可惜了。” 宁汐才不会去轻易相信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收了收心,继续当她的病人。 而这个事,四爷原本以为自己不会放在心上,可谁知当天夜里在书房睡着的时候,竟做了一个十分怪诞又旖旎的梦,梦里全是宁汐的声息,缠绕的他烈火焚身,欲罢不能。 五更梦半醒,只见罗帐飘忽不定,床侧如凉,手中紧攥帕子一抹,另余身下一滩荒唐。 四爷失神了好一会儿,他一直是个自持之人,从来不贪恋女色,怎么也想不明白竟会对一个奴才起了,臆念。 懊恼无用,起身叫水洗了,人便清醒了大半。 苏培盛已经命人把铺盖收拾妥当,四爷从盥洗室出来的时候,参汤都奉上来了,还十分贴心地提醒了句:“侧福晋屋里还掌着灯呢,爷要不过去安歇。” 四爷喝汤的动作一顿,眼皮轻掀,神色不详。 苏培盛便识趣的滚出去了。 真是,太难伺候了。 这几日来,太子同样也是上火的厉害。 一来老大老八几个你来我往一唱一和的没少给他惹麻烦,二来老四这小子也不知跟着抽什么疯,不帮他就算了,竟然还告起假来,连宫都不进了。 宁汐那儿没人看着,总觉得不踏实,生怕哪天睡起来就被告知她让皇上临幸的消息,以至于谁来侍寝都不得劲儿。 这不刚把一个新提上来,略有几分姿色的侍妾给赶了出去,“爷没让你卖弄风sao,但也不是要你上来就躺平,真把自己当成咸鱼了不成。”拾起地上的鞋子就砸了出去。 这年头,想找个清纯色就这么难了吗? 何田忙撵进来安抚,“太子爷何苦为了个奴婢坏了心情,您若想要,奴才就是绑也给她绑来,却不一定非指着四阿哥才能成事。” 太子无力地摆摆手,他身边这些人什么德行他最清楚,一个个素来目中无人,他现在可不是要耍威风的,最好全关在宫里不出去才好。 而且他之前就对宁汐说过了,要她势必也会堂堂正正的,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如何能做那出尔反尔之事,他可不自打脸。 “孤听说她病了!” 一想到她病恹恹的样子,太子就忍不住心疼,还不能派人过去看望,焦急之情自然不必言说。 何田几不可闻地嗤了声,“她既想吊着爷,自然要耍些手段,爷万不可轻信才是。” 太子哦了声,“那依你所言,她是在佯病,就为了博取孤的同情。” 想想宁汐那个样子,虽然娇柔却不做作,一点不像是那种会使手段的人。 “她是与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四阿哥也在这时候告了病假。” 在何田眼里,这些皇阿哥都是狼子野心的,没一个好东西,四爷也不例外。 太子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了起来,他看着微躬身的何田,口气不善起来,“你想说她是受老四的指使。” 作者有话要说: 四爷:梦里我把女主和谐一万遍了,盆友们请自行脑补┑( ̄Д  ̄)┍ 第十九章 宁汐被病了三天,着实是待累了,本打算自我康复。没想到,从太zigong那儿来了个老嬷嬷,说是来永和宫找同乡叙话,结果却找进了茶房。 宁汐看着来人虽然挺面善的,但她也不能保证别人的内里是怎么样的,何况还是太zigong的人,自然提起了十二分精神。 言语间悄悄向莲芯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帮忙把陈黔找来,好赖不能这么随随便便的跟着人去,要不传出去,指定是她的不是。 莲芯却只是拧眉摇头。 宁汐恍然明白,这是算准了宫里没个主事的人在,所以才敢明目张胆的过来。 老嬷嬷边吃茶边端详宁汐,“宁汐姑娘莫要慌张,我们太子妃听说你深谙妆面之道,故而想当面请教一二。” 这话完全就是托词,宁汐不过是小宫女一个,也没做出过什么轰动的事情,怎么就能让堂堂太子妃听说了去。 何况这后宫里深谙妆面之道的又岂止她一个,这么巴巴的撵过来说要当面请教,未免太抬举她了。 宁汐不用深想也知道,这八成是太子那头假太子妃之名来行事的。 所以这男人的嘴果然都是骗人的鬼,前面才说过的话还言犹在耳,这么快就要食言了。 心里气愤是一回事,眼下的情况又是另一回事,宁汐边想着应对之策,边拖延,“请教万不敢当。只是奴婢身子有恙,怕过了病气给太子妃,不若待我好利索了,再过去聆听娘娘的教诲。” “你这病了也几日了,既未见好,倒不如随我去毓庆宫,给太子妃请脉的王太医此刻正在宫中。太子妃宅心仁厚,自然是会应允王太医替你诊治,如此一来岂不是两全其美,省得你再这般拖延下去,加重病情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