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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古济最爱的两个女儿保住了,她对皇太极百般愧疚,恨不能马上告知大玉儿所有的阴谋。 皇太极点点头,“我已经知道了,多尔衮还真是所爱非人。” 莽古济见皇太极连多尔衮与大玉儿关系匪浅的事情也知道,心中暗暗佩服,不愧是大汗,丝毫不顾忌侧福晋可能红杏出墙,不过他也惦记着人家家里的红杏,半斤八两。 “大汗,您打算怎么办?” “此事无凭无据,很难抓到她们的把柄,你帮我演出戏,如何?”皇太极语气淡淡。 “好。” 皇太极转身正要离去,见莽古济恋恋不舍的望着自己,心中突然一软,“三姐,谋逆死罪罪无可恕,我无法赦免你,但我可免去你的三千六百刀,改为鸩酒一杯,希望你不要怪我。” 莽古济惊呆了,她无论如何没有想到心狠手辣冷酷无情的皇太极,放过自己的女儿,又这样放过自己免受人间最惨的痛苦,她恭恭敬敬跪在地上行礼,“莽古济多谢大汗恩惠。” 大汗啊,他的心里还是有块柔软的地方,莽古济突然很想哭,她究竟做了什么? * 镶白旗的托布贝勒这两天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心里暗恨自己为何会利令智昏,想做旗主想昏了头,居然相信侧福晋的话,一起构陷多铎,妄想能够在多铎被夺去爵位后,自己可以成为镶白旗的旗主。 作为老汗王努尔哈赤的孙子,托布并不蠢,他一直嫉恨多铎年纪轻轻,就因为是老汗王最爱的小儿子,什么都任他挑选,原本镶白旗是要他来做旗主,可是硬生生被多铎抢了去,他不服,因此侧福晋来找他,两人一拍即合。 再加上正白旗旗主多尔衮一直对侧福晋言听计从,他知道两人的情分,因此下定决心,破釜沉舟,为了旗主博上一博,谁想到就翻船了,这几天看着多铎安然无恙,天天在自己眼前晃悠,他恨不能一巴掌拍死自己。 偏生侧福晋还不让他好过,让苏茉儿来找他,希望他能送莽古济去黄泉,这个女人一死,她们的秘密也就能保住。 托布巴不得莽古济可以早日见阎王,她现在是他的心腹大患,他每次见到她用阴沉沉的眼神望着自己,心里就一阵发毛,可是刑部守卫森严,如何下手是个问题,而下手后能不被人察觉是自己所为,更是问题关键。 偏生怕什么来什么,这一日,守卫莽古济的旗兵告知托布,“莽古济格格请您过去说几句话。” 托布心中一凛,层层恐慌涌上心头,难道是莽古济想告发他? 莽古济虽说现在还未告知济尔哈朗和大汗自己的所作所为,可是不知道她能撑多久?万一她告发自己,大汗的手段他很清楚,一定会活剐了他,就算大汗放过她,多铎和多尔衮也不会放过他。 强作镇静去了莽古济牢中,托布轻声问道,“莽古济,你有什么话告诉我?” 莽古济斜了他一眼,“你害怕了?怕我告发你,是你要挟我诬陷多铎?” 托布咽了口口水,“莽古济,不要胡说,你有何凭据,大汗若是问起,我可以不承认。” 莽古济呵呵一笑,“我是快死的人,若是我一口咬定你,你看大汗相不相信?你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 “什么条件?”托布急忙问道。 “我要见我的女儿别楚克,只要我见到她,见到她平安无事,我就走得心安了,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你要挟我的事情。”莽古济一脸的坚决,似乎托布不答应她,大家就鱼死网破。 托布无奈,只能点头答应,“好,你给我一样信物,我告知别楚克福晋,带她来见你。” 莽古济从手指上褪下戒指,递给托布,“这个你带去给别楚克,她自然会相信你。” 托布手里揣着戒指,感觉像是揣着一座大山,沉甸甸的,压得他喘不过气,没有办法,托布只能命宫里的心腹,请苏茉儿出来见面。 苏茉儿这几天心里惴惴不安,见到托布,第一句话便是,“你可除去莽古济了?再不下手,可就晚了。” 托布瞪了她一眼,“你以为我不想下手,刑部看管森严,若是我被抓,那就全都完了。” 苏茉儿咬着唇,“那该怎么办?此事涉及谋逆,不能让其他人出手,只能你我去办。” 托布叹口气,“先别管怎么办,就说眼前,莽古济想要见别楚克,怎么办?” 苏茉儿皱眉沉思,别楚克?莽古济想要见别楚克,突然一个计谋在心里闪过。 “我有办法了,托布,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什么办法?”托布苦着脸,他算是上了贼船。 “既然莽古济要见别楚克,不如就由我来扮成别楚克,假借要去探望额娘,有你里应外合,放我进去,这样我混进大牢,见到莽古济,就说我是别楚克派来的,趁机给她带毒的点心毒死她,不就是一了百了,东窗事发,还可以推到别楚克身上,就说她不想自己的额娘谋逆牵连自己,趁机毒死她。” 托布目瞪口呆,好一个毒辣的计策,苏茉儿这个女人当真是心如蛇蝎啊,佩服至极。 “好,就这么办,此事宜早不宜迟,今晚就办,对了,你要不要告诉侧福晋?” “不用,这些事情不用告知她,省的格格心急,我来办就好。”苏茉儿胸有成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