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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百姓见两人已经谈到接风宴的事,都是惊疑不定,茫然地看着,连先前为太子不平的书生神情也有些惴惴不安,不敢贸然出声。御使不由皱眉,心中天平隐隐倾斜。 就在这时,太子终于抬眸,看了一圈紧张的人群,最后看向许州牧。 “服清白以逍遥兮,偏与乎玄英异色。”叶凡星说,沉静望着脸色难看下来的许州牧。 “殿下所言极是!”原本开始惴惴的书生满面红光,厌恶地看向许州牧,“许成亭,不才同样耻与你同为读书人。” 这不同流合污的慷慨陈辞将附近观望的人都引了过来,长久积压的民愤之下,很快就有人指着许州牧痛斥。被父亲抱在怀里的孩童拍着手咯咯大笑。 “反了!反了!”许州牧对着那个孩童面色拧恶,深吸了口气,“臣出身许家,许家自……” “看看这个账本。”夏海辞说着,将怀中拿着的账本扔到他脸上。 许成亭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伸手接住滑下来的账本,翻了几页,已经面色惨白隐含怒火,就要伸手撕掉,却不知道是太过紧张还是什么原因,手抖得厉害,不仅撕不掉,还让账本从他手里掉落了下去。 御使察觉到不对,快步过去捡了起来,看了一眼,上面尽是许成亭和其属下贪污赈灾款的证据,怒声道:“你竟敢贪墨赈灾物资!皇恩浩荡竟被蛀虫腐蚀,此事我一定要如实禀告圣上!” 人群中一片哗然,虽然早就知道官僚必然贪污了送来的白银粮食,但人们却想不到,他们竟将罪行记了下来,厚厚一本里不知是多少灾民的血泪。简直是猖狂至极,罄竹难书! 被揭开一切后,许成亭反而冷静了下来,接着说道:“许家世代忠良,从先辈开始就为叶氏王朝赴汤蹈火,直到下官,也守在边城,守卫一方太平。殿下,我许家有先皇留下的丹书铁券,您无权处置!” “殿下有权,”御使冷笑一声,“我当大人消息如何灵通,原来也不过如此。” “什么意思?”许成亭眉头紧锁,“难道殿下真的要冒天下之大不韪,无视皇命,卸磨杀驴?” “殿下此次,”御使因忿怒面无表情,冷声道,“携尚方宝剑而来,有代天子行罚,先斩后奏之权!” 人群中骤然爆发出巨大的声浪,许成亭呆在原地,半晌,面如死灰地坐了下来,满头的冷汗,也不去擦。 匆匆赶回来的侍从看自家大人这副狼狈模样,大惊失色,“大人,是否有哪里不适?都是这些刁民放肆,罪不容诛!” “啧,”夏海辞笑眯眯道,“狗仗人势,人倒了,狗怎么办呢?” 第9章 年少白雪(9) 许州牧贪腐白银无数,旱灾导致无数百姓丧生,饿殍遍野,民心溃散。太子殿下心怀苍生,雷霆手段先斩后奏,将许成亭斩于剑下,告慰百姓。血染长街,贪官一一下马,押在菜市口示众。 世家震动,京中折子如同雪花一般被递过去,俱是弹劾。这一日,暮夏一场大雨扑向了叶氏王朝的万里疆域,蝉鸣渐晚,雨水溅透行人衣衫。 久旱逢甘霖,百姓在路边举盆相接,欢欣鼓舞。叶凡星站在窗边,面前铺着宣纸,写下一行笔锋飒飒字迹。【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窗外雨水溅落进来,噼里啪啦清脆空灵。 有人轻扣门扉,收伞走进来,鹤发苍颜一个紫袍老人,足履湿透,目中悲悯,说道:“太子殿下,贫僧奉陛下之命,送您离开。” 叶凡星将手中毛笔放下,竹简在窗沿一敲,轻清一声脆响,满手油墨香混着木槿花香,“国师,你来了。” “先前早就和殿下说过,”老人叹息,“天命不可违。殿下天资奇绝,若是在梓宫安稳,怎会沦落至此。而今不得不送殿下避世,陛下实在一片苦心。” “孤幼年时,你对孤说,天命注定早慧必伤。但孤当了太子,有了…”叶凡星顿了一下才继续说,“有了心悦之人。来前你对孤说,旱灾是天罚,以一人之力抵挡无疑蚍蜉撼树。但如今众志成城也能改变天命。” “久旱大雨,国师来了,孤只有一个问题,还想一问。” “今日这场雨,也在国师意料之中吗?” 紫袍老人衣衫湿了半面,鞋履浸透,显然是半途才买到了伞,遮挡了半路。老人半阖双目,半晌缓缓一笑:“事在人为,苍天亦有好生之德,难免会有变数。贫僧不是神仙,猜不透神仙的玄机。” 话中意味深长,国师满面微笑,看着叶凡星,“殿下气运不凡,也许确实是贫僧错看了。不过眼下,趁着雨势不大,殿下还是早些启程吧。旱灾之急已经缓解,剩下的事,御使大人游刃有余。” 叶凡星将竹简藏在袖中,一只手将剑别回腰间,顺手拿起窗边被大雨打湿的酒壶,眉清目湛沉声道,“走罢。” 外面,马车已经在雨中等候,见叶凡星和国师出来,两边侍卫弯腰行礼。扶沿踩上马车,叶凡星最后看了一眼大雨滂沱中雾蒙蒙的天幕,进了车中,放下了帘子。他端坐车中,手指轻轻敲击着竹简,里面裹着先前挂在剑柄上的剑穗。 城中茶馆,一个娃娃脸年轻人正和茶小二戏谑道:“店中不曾写明不可带酒,为何不可喝酒?” 茶小二为难地推阻:“大人,我们这是小本生意,您就莫要为难了。您这酒香气醇烈,掺进满屋茶雾里,叫客人们都侧目了,实在是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