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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多也握住她纤瘦微凉的手心,攥了攥:“我不觉得的委屈。而且,即使你说得这么冷淡,我也觉得这并非你本意。九歌,你只说我,可是你呢?我同你不过是初次相见,你不仅救了我,还因为担心我一个人在家会有危险,选择留下来……” “我只是好奇你丈夫究竟是和神圣。”九歌赶紧反驳。 宇多忍笑:“好好好,就算如此,但不可否认,你留在我身边,确实帮了大忙。九歌,即使是漫不经心的施手,也是善意啊……我们管不了别人,只能做好自己。” 因为畏惧恶意,就做一个冷漠的人,这可不是个为人处世的好方法。 九歌:“算了,我不跟孕妇一般计较。”丢份。 宇多笑着,伸手摸了摸她鬓发。 停了一会儿,九歌想到一个两全法子:“不如这样,等你生产修养完,就随我搬到枫之村。我的扶桑神宫很大,多你一家也不多。再说了,之前没有孩子,你跟缘一住在山野也就罢了,以后孩子长大,你准备让他也这样远离人烟吗?嗯嗯,我可真是聪明,宇多,那咱们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不给她开口反驳的机会,九歌摆出入睡的姿态。像宇多这种人,还是活在她身边比较安心。 二人睡去,红月西沉。 荒地中,男人四肢躯体皆被细长的树枝贯穿,伤口不停流血,丝毫没有愈合的趋势。不仅如此,树枝上似乎附着和奇特的力量,让他无法挣脱。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马上就要到了日出的时间。 男人心中惊恐不已,极力挣扎,伤口处不停渗出血来,正是又痛又惶惶间,耳尖的听到细草踩断的摩挲声。 闻声望去,一个披着银白色狒狒皮的高大身影缓缓来到他身边。 来人完全被宽大的狒狒皮罩住,一丝痕迹也看不清,顾不得是敌是友,男人拼命向他求救,哭得涕泗横流,狼狈不堪。 听他语无伦次地说完,来人不咸不淡地问道:“哦,你惹她生气,所以她才这样对你吗?”那声音低沉冷凌,有着居高临下的漠然。 “不、不是的!”男人尖声高喊,“她是妖怪,是凶残冷血的妖怪!那双毫无暖意的眼睛,绝不可能是人类所有,再说了,如果她只是寻常人类,我不可能打不过她……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 “……你跟她动手了?” “我不过是碰了她一下,她居然将我的手臂拧断,如此野蛮凶狠,肯定是妖怪!”想起之前,男人眼底闪过一丝恨意,来人不知深浅,却不妨碍他祸水东引,“那个房子里还有一个孕妇,也被她的伪装骗了,求求你救救我们!” “哈哈哈……”不知何时,九歌复又来到这里,也不知道她猫在一旁听了多久,此刻她笑得肚子疼,蹲在地上,手中树枝戳弄着男人,“你可知站在你跟前的是什么吗?竟然向他求救,可真是不知者无畏。” 且不说奈落有没有那个好心,就算奈落愿意伸手,他能付得起代价吗? “你、你们是一伙儿的?”男人这才反应过来,悲愤至极。 奈落摘下头罩,露出一张阴柔精致的面庞,目光落在她手上的树枝上,轻飘飘的,不带一丝力度:“这就是你迎接我的方式?” 九歌被他问得一愣,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树枝,才反应过来,坦然笑道:“一段时间不见,奈落你真是变了很多。以前的时候,你都是看穿不说穿。怎么,现在知道我将一切交付桔梗,没法子牵制你,就想找回场子吗?这样可不行呐……” 她摆出泫然欲泣的情态,眼圈微红,委委屈屈,“我那么喜欢你,将一颗心都捧给你。可你竟然忍心质疑我,伤了我的心,奈落,你变了!我竟有些不敢认你了!” 她可以做初一,但绝不许奈落做十五。 奈落微冷的目光顺势落在她脸上,那么情真意切,噙着泪的眼中尽是受伤的委屈,他心中冷嗤,似笑非笑:“是我没想到,失去依仗后,你竟然还是这般不知死活。只可惜,现在还有谁会来救你呢?他们都以为你死了……你心心念念的桔梗,还有你曾经挂念的金乌陆压,他们对你也完全不抱希望,在扶桑神宫哭了一阵,就继续过自己的生活……” 他从腰间拔出赤金轻剑,森白的剑刃指向她,带着刻骨的寒意:“我也是听陆压说起才知道,这柄轻剑是你阿兄的羽翎所做,对你有着重要意义。今日,我便用它送你离开,也算对得起你我过去情意。” 被钉在地上的男人在九歌眼前炸开,九歌被吓了一跳,不等她跳脚,奈落手中轻剑已经迫近眉心! 九歌且避且退,心神大震:“奈落,你果然骗了我!” 奈落手中剑光如影:“是你自己愚蠢,才会视而不见,被我玩弄股掌之间。” “这是愚蠢的问题吗!” 九歌跳脚,大吼道,“你跟无惨到底什么时候开始牵扯的?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的眼光竟然放得这么低,什么猫猫狗狗都能看上,你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奈落了!” 奈落脸色愈发冷凝,剑势凌厉中带着摧枯拉朽的狠意。而九歌心中憋屈,动作便失去轻盈敏捷,一着不慎,差点被他割破脖颈,耳畔的长发被他斩去几缕。 九歌惊讶地瞅着飘飘落地的断发,瞪圆双眼:“你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