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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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跟着林愉被一群人簇拥回去,那些人再和林愉商量着什么时候吃面,沐浴用什么香料,和以往冷冷清清回来就睡的样子…也不一样。 傅承昀拧着眉,站在空荡荡的前屋,看着屏风里面被人伺候着沐浴的林愉,眼中晦暗莫名的转身离去。 飞白是过了好一会儿回来的,进书房看见傅承昀正坐着闭目养神,竹林那边一群姑娘笑的声音有些大,他站着不敢说话。 等那边声音停了,飞白掐着自己,小心的问了一句,“相爷,该歇着了。” 傅承昀闭着眼,闻言倏的睁开看着他,“水呢?” “啊。” “沐浴,水呢?” 飞白疑惑道:“相爷回来,那群丫鬟竟没送水。” 傅承昀静静的看着他。 “相爷稍等,这就去抬水。”飞白低头转身,没来由的冒了一身冷汗。 “还有面。” “…”大半夜,还吃面吗? 飞白顿了一下走出门,他不敢问。 过了一会儿飞白抬水进来,兑好之后站在傅承昀很远的地方,绷着身子犹豫着说:“那个,相爷…面没有,被那群人分吃了。” 书房里面很安静,安静到可以清晰的听到外面竹叶被风吹的乱响的声音。傅承昀站起来,他一眼不发的走进去,手搅着温水,在飞白要关门的那一刻,突然问道:“飞白,你说这北院,谁当家?” 飞白被风吹的一个激灵,毫不犹豫道:“自然是相爷。” 傅承昀没有说话,他总觉得不是。 戌时末,更声响的时候,正房的门终于从外面开了,林愉围着被子惺忪的坐起来,她已经小小的睡过一觉了。 她看着进来的人,刚睡醒没有戒备的撅嘴埋怨道:“你怎么才回来呀!我都睡着了。” 傅承昀绕过香炉,里面今日又换了一种香,带着海棠的味道,甜腻腻的。他瞟了坐着的林愉一眼,兀自退下外衫,里面只穿里衣,看过去那腿特别长。 林愉打着哈欠,没有注意到他的不同,爬着到床外面端起小案上的碗,一脸可惜的给他看,“我给你留的面,都陀了。” 傅承昀走过来,看了一眼,等她把面放下,掀开暖热的被窝叫他上去的时候,他突然拉过她的手在手里揉捏着,说:“该算账了。” 他的手粗粝,按在手上时轻时重,林愉恹恹道:“相爷,你就不能忘了嘛!” 傅承昀听着她娇气,纵使心中郁闷,也被逗笑了,“你的事,我不会忘。” 林愉哀呼一声,倒在床上,整个人无力的趴在被褥里面,缩着头埋进里面,眨巴着眼睛望着他,“可天色晚了,好困。” “所以我晚些来,让你睡过了。” 这样一来,林愉自知无法逃脱,思索着看着他,“我能再挣扎一下吗?” 傅承昀躺进去,把被子盖好,看着床顶跳动的烛光,不可置否。 林愉见状,回想着今日的所作所为,理清思绪觉得可以让他记恨的只有两个理由,一个是跑的时候下了他面子,一个就是儿时和宁王的初遇。 “相爷,我还小的时候是去过魏山桃林,当时思念阿姐念了几句。可我并不知道身后有人,当时看都没看就拿树枝一阵乱砸,带着枳夏抄近路跑了。” 傅承昀没有看她,林愉以为他没听见就从里面轻轻用脚碰了他一下,谁知被他夹住,林愉嫌远着半边身子难受,就侧躺着过去一些,接着说:“后来遇上万缘寺的小沙弥,他亲自送我们下山,这些相爷都可以问。这件事情,相爷本没有理由凶我的!” 傅承昀偏头,轻而易举捕捉到她眼中不忿,他笑着反问:“还是我错了?” 林愉也不敢说他错,就委婉的说:“明明是相爷丢下我,后来还要凶我,也不是我想遇上他的,若不是今日宫宴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哦——” “不过,”林愉忽然凑近含笑看着他,被他伸手点开也不恼,“你也是在乎我,为我吃醋,这件事情我们也说好扯平了?我就是解释一下,让你不要误会嘛!” “吃醋?”他压着林愉的腰把人压回被褥里,也没有转回去,学着林愉侧躺,一直没有放过她方才踢过来的脚,“你想象力真好!” 她心情尚好的不计较,打了一个瞌睡,“这个我们就过去了。” 傅承昀不说话,只手搭在她腰上。 林愉抓着,自然抓不住他,就说话转移注意力,“第二个就是,就是我跑走的事。” 傅承昀手上力气重的些,“疼,我有错有错,你别掐我了。” “好,你说。” “那糖我和你说过了,回来可以给你吃,谁叫你当时…”林愉红了脸,斜睨他一眼,傅承昀躺着,低沉的声音从她耳畔传来,“我当时怎样?恩。” “谁叫你没轻重,你还想在那船上要我。”林愉被他挠痒,按着他探进去的手挣扎着,“你解我衣裳的,外头都是人。” “那我也是要面子的人,我自然也要生气的,我生气就不应你了。” 傅承昀捞过她,轻笑着把人捞到怀里,笑问:“说完了。” 林愉手抵着他胸口,“说,说完了。” “乖。”傅承昀抓住她的手,眯眼看着她,“该我说了。” 林愉有些不安,手腕在他掌心挣扎着,试图拯救一下,“相爷,我们好好说呀…你别压我。” “好,好好说。”傅承昀顺着她,只是躺的离她很近,他一只手描摹着这张又喜又恨的脸,想起静湖深不见底的水,眼底带出冰刃一样的锋利,“林愉,你疼了可以说,苦了可以叫,就算你认识一个两个竹马,你心里没他们,这些都无所谓。你嫁了我,我便有信心你一辈子是我的人,你也跑不掉。” “但是林愉,你跳什么船——” 他笑着,细细的看着林愉,手往下拍着被褥,下面是她蜷缩的双腿,“这双腿,你跳什么?你跑了我尚可抓你,可你跳船,你知道静湖多深吗?” 一想起林愉隔着乌篷船和岸边的缝隙轻轻一跃,她的身子就悬在静湖之上,她笑着,脸上带着解脱的轻快,精致的面容没有任何犹豫,她往下跳的样子… 就像当初,他那个狠心的娘,说好带着他去上京,却转身跳了姑苏水。 同样的阳春三月,桃花漫天,湍急的河水带着女子决绝的笑容,顺水而下,再也没有回来。 “昀郎,娘不去上京了,娘要你活着,不被娘连累的活着。” 可他那年九岁,怎么活? 他嘶喊着,顺水跑着追,伸了很长的手,却抓不住。 今日,他也抓不住林愉。 林愉察觉到他不对,这样的神情只在情书那天出现过,忍不住挣脱,这次可能是他走神,林愉轻而易举的挣脱了。 挣脱的那一瞬,傅承昀忽然抬眸,狼一样的盯着她。 林愉骇了一跳,伸出去的手停在一半,最终还是主动把手给他,软声道:“相爷,你怎么了?” “你别生气,我往后不那样跳,我都听你的,你担心我,我都听你的。” 傅承昀薄唇轻抿,卷长的睫羽一动不动。 他不说话,林愉心里有些虚,但还是忍不住靠近他,试探道:“相爷,你是不是…是不是喜…喜欢我啊!” 傅承昀心里一震,手就要拿开,林愉不让。 说这话的时候,林愉的眼睛亮的就像璀璨的星河,脸红扑扑的就和他经常穿的红衣裳,她羞涩的晃晃他的手指头,“是不是嘛?” 她脚在里面轻轻踢他,就执着于一个答案,因不满他的沉默腮帮子松鼠一样鼓着,樱唇微抿,就见逼问也是这样的没有气势。 傅承昀也不仅想,他喜欢她吗? 应该是喜欢的,毕竟林愉模样好,性情娇,关键是心悦他。作为回馈,他该喜欢她,他会因林愉生气、开心、焦躁,只是…不深。 林愉久等无果,有些恼羞成怒,瞪着眼睛不悦的看着他,甩开他的手一副骄纵过头的样子,她大声质问:“傅承昀,你喜不喜嘛?” 傅承昀惊讶,随之看着被甩开的手,眸色转深。 他张口道:“喜。” 一个喜字,干脆利索,说的林愉愣在当场,不可思议的张着嘴。等她反应过来笑靥如花,想要拉着他再问,就见傅承昀忽然翻身罩住她,他的手掌挤进后脑,顺着压上她的身子,拖着她的脑袋从鬓发亲吻。 林愉忍不住蜷缩一团,双眸雾蒙蒙的望着他,往他怀里钻,“相爷,你可不能叫我疼。” 他轻笑一声,伸手覆上她无辜的眼睛,吩咐道:“姑娘,眼睛闭上别看我,也别和我哭。” “为什么?”林愉轻呼一声,“我都说清…” 剩下的话,被他的急切和粗重辗转在床榻之间,依旧有些疼,这次林愉却小声叫着,没有哭着推他。 被翻红浪,云水赴。 后来林愉极困,靠在他怀里废着最后一点力气问:“相爷,你方才…为何退出去。” 傅承昀抱着她,眼睛未曾睁开,“你不是困,省的沐浴。” 林愉瘪嘴道:“可是这样也脏了呀!能有相爷子嗣,阿愉可以不困的。” “那我再来。”他嘴角噙着笑意,林愉甚至感觉到他又上来的力气。 “那别,我困我困。”林愉缩着。 傅承昀幽幽道:“你还小,再等等吧!” 再等等,他就给她一个孩子,他和林愉的孩子一定是世上最漂亮的宝贝。 林愉信了,后来知道,信错了。 她真的希望…她只是还小。 第三十三章 没气 他大概,是怕林愉哭…… 因他一个“喜”, 林愉这一夜都是笑的。傅承昀几日没碰她,后来又压着狠要了一回,林愉就那么被他带着浮沉, 后半夜迷迷糊糊昏睡过去。 她睡着时脸上嫣红, 窝在他怀里还要搂着他。许是模样太过乖巧, 傅承昀拖着她往上, 在她娇艳欲滴的樱唇上亲了两下。 林愉不满, “我困, 相爷别闹。” 明明已经两回, 傅承昀丝毫不见丝毫倦怠, 哪怕林愉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他凝视的目光。 “你睡,我不要你动。” 他说着覆上林愉, 和她十指紧扣缓慢动作起来,林愉呜咽的声音被他堵着, 时断时续。 “相爷,相爷…” 屋外不知何时起了风, 春夏时节也就这点不好,阴沉下来的时候就算雨没来, 那闷雷也一声一声不要钱往耳朵里面钻。 窗柩关的再严, 仍有漏网之鱼寻缝而入,木板被风吹着“吱吱呀呀”响个不停,和外头竹林悉悉索索的落叶一样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