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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九尾的查克拉。 大家脚下不停的往那个方向赶。 九尾暴走了?为什么? …… 时间回到几分钟前的cao场上,学生们热火朝天的三五人一组进行自主练习,鸣人在旁边的秋千上偷懒,有一搭没一搭的蹬着脚尖,老旧的秋千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海蓝色的眼睛远远望着那边同样独自一人练习手里剑的黑发男孩。 两人的区别在于鸣人是没人愿意跟他组队,而黑发男孩是不愿意跟别人组队,就连成绩也是截然相反的,吊车尾和年级第一。 对方是宇智波一族的天才,宇智波佐助。 不管是从哪个方面来看,他们都是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实际上开学这么久压根没说过话。 暖金色的阳光被遮去,鸣人头顶笼罩下夹着寒气的阴影,仰起头,是从没见过的陌生人,随意披散下来的长发被冰雪洗去了所有颜色,整个人纤尘不染,铅华褪尽。 真漂亮啊。 鸣人发自内心的感叹。 对方冰冷的手指落在脸上,即使引起寒战也留恋着这份不带有任何厌恶的碰触,鸣人睁圆眼睛,情不自禁的出声,“你是谁?” 出云没有回答他,反而说道,“你肚子里有东西。” 鸣人歪歪脑袋,没懂他的意思,傻乎乎的说,“肚子里?大便吗?” “别把我说成喜欢别人大便的糟糕/变/态/模样,原来你自己不知道吗?”手指辗转往下,沿着鸣人的脖颈一路滑到肚子,出云唇边划开浅浅的笑意,像是在真诚的提出建议,“原来是被封印了,怪不得之前一直没有察觉到,呐,如果被那东西吞噬掉的话你就会死,不如我帮你吃掉它吧?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出云俯下身,以一种极低的姿势凝视着鸣人的眼睛,口中吐出的呼吸跟雪一样冷,明明应该是没有味道的,却仿佛氤氲着独有的清冽芬芳。 思考被凝固,鸣人只呆呆的望着他,无法做出任何动作,害怕……倒是真的没有害怕。 伴随出云的出现,强大的存在感让人无法忽视,但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和鸣人看到的绝美画面不同,cao场上的人目光所及便是一片扭曲的黑暗,张牙舞爪的随时择人而噬,让人不寒而栗,即使隔得这么远,依然因恐惧而无法动弹。 “那个笨蛋!是吓傻了吗!还不快逃!”佐助颤巍巍的把手伸进忍具包,抖得太厉害抓了好几次才抓到手里剑,以他现在的准头想要射中目标需要再靠近一点。 动起来!动起来!动起来岂可修! 不管大脑如何下达命令,身体始终僵硬在原地,左手紧握成拳,指甲掐入掌心,疼痛总算换回了一丝清明。 硬逼着往前拖行半步,双腿竟险些一软跪倒下去,手指再也抓不住武器,从手中掉落,可怜兮兮的躺在地面上。 扑通,扑通。 不是幻听,身后的人真的跪了,膝盖砸在砂石地上的声音整齐划一,原本顽皮的学生们这会出乎寻常的动作一致,佐助动作卡顿地回过头,仔细去看他们,一个个眼神溃散,脸上只剩下麻木。 那到底是什么人…… 佐助咬牙坚持着,死死盯住那个并不高大的背影。 和鸣人不同,体内的九尾感受到威胁,在危急关头竟然突破极限无视了鸣人这个人柱力的意志直接爆发出查克拉。 出云蠢蠢欲动的看着鸣人被火红色的查卡拉包围,没多久日斩也带着人先后赶来,第一时间把失去行动力面临精神崩溃的学生带离现场,余下的人则以可攻可守的阵型将秋千附近的区域围住,却没有过于靠近。 数年前的九尾事件以四代火影牺牲自己把尾兽封印结束,如今三代火影毕竟年事已高,身体各项数值都有所下降,如果九尾暴走,绝不是他们能够应付的。 就像水杯满出了水,赤色查克拉从封印处溢出,嚣张的掺在空气中瞬间占据这个空间的每个角落,憎恶、仇恨、愤怒、杀意、狂暴,负面情绪的种子侵蚀着每个人的思想,想要生根发芽。 须臾间,这些异样的查克拉受到指引般回归鸣人身边,在体外汇聚成形,乍一看,惊似一只三尾狐狸。 早已失去意识的鸣人的身体被九尾侵占,背部渐渐佝偻直到四肢着地趴在地上,口中发出的声音也变成了兽类的威慑,裸露在外的手和脖子皆出现裂开的细小纹路,像是蛋类遭到撞击而出现的裂纹,然后慢慢扩大,最终整块皮肤在查克拉中消散,露出皮下鲜血淋漓的血rou组织。 出云的瞳孔扩大几分,在这样的查克拉风暴中不但没有跟别人一样失去理智奔溃,反而一脸兴奋的为九尾打气,“加油,已经三条尾巴了,你不是有九条尾巴吗?以前居然没有发现,尾兽才是大餐啊。” 这话一出口,求生欲让九尾硬是又长出一条尾巴来,查克拉聚集出来的妖狐衣也更凝实了,看得出云直拍手。 日斩差点一口气缓不过来,问暗部也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端端的聊着天突然人就跑了,然后就是现在九尾暴动。 日斩走到近处,费力在脸上堆起笑容,努力在出云面前展现出慈祥宽大的一面,九尾已经这样了,不能再让他也失去控制,“刚才发生什么事了?能跟我说一说吗?当然我不是责问你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事情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