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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驰被这接二连三的攻势吻得一脑门热火,这火一路向下游走,顺畅无阻地去到该去的地方,点燃了更加凶猛的燎原岩浆。 他一把将人扛起,循着闭眼都不会走错的路线直接将人扔进沙发。 “要不先吃个饭?”焦显斜靠着扶手提出一个非常不适时的建议,但看他盯着男朋友脱羽绒服的神色,这句话很可能就是随便说说。 向驰大力将人捞起,磁声问:“这时候你提这个?” 狐狸精顺从地被人摆弄着脱去外套和围巾,笑眯眯地说:“客气一下嘛。”紧接着,他贴近向驰的耳边,气声叫了一句:“老公。” 向驰一顿,脑中立刻炸起一阵阵轰鸣,炸得他脊背酥麻。 小狐狸清沉的嗓音,松松垮垮的两个字,似乎每一个音调都在敲打他的理智,也险些要了他半条命。 “再叫一遍。”向驰用仅存的冷静崩住全身的神经,面无表情地命令怀里的人,强势,不容拒绝。 焦显被他这冷硬的神情A得心跳瞬间失了规律,上一秒还不怕死的脑子立刻软下来,甚至莫名涌上些源于本能的紧张,他下意识抓住向驰的衣襟,听话地低声开口:“老公。” 不作死就不会死,至理名句。 当焦显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被抓住脚踝拖回原位时,满脑子都是这句话。 好奇不仅害死猫,还会害死狐狸。 当焦显眼见着向驰拿出他亲自扔进框里的小盒子时,脑中闪现的是这句话。 还活着。 当焦显狼狈地趴在床上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时,他是这样感慨的。 向驰的邪性和危险他一直都是知道的,这么长时间以来他都沉浸在独有的温柔和包容里,竟一时间忘了,这个人在外人面前的样子从没有任何伪装的成分。 是他恃宠而骄了。 什么叫又凶又体贴,今天他算是彻头彻尾的见识到这两个矛盾特质是如何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的,简直令他又爱又怕。 “还难受吗?”向驰吃饱喝足浑身舒畅,仿若一个吸饱了水的植物,由内而外的散发着奇妙的活力,他甚至在不超过十分钟的时间里出门买了个药,非常迅速。 上过药的狐狸精已经散尽修为,现在除了睡觉没有第二种欲丨望,他摇摇头,埋进男朋友的颈窝。 “你知道什么叫可持续发展吗?”小狐狸感觉自己经受的是生命的洗礼,心里有些小气愤,张口咬下唇边的肩膀。 向驰听着耳边沙哑的声音,没忍住笑了起来,第二口撕咬袭来,连忙修正态度搂过他的脖颈轻柔地说:“对不起宝贝,我错了。” “嗯,然后你下次还敢。”焦显替他补上全句,向驰笑得肩直颤,小狐狸启齿靠近,送上第三口。 向驰侧过身亲了亲他的唇,红润的唇珠有些肿,一看就是经历良多。 “下次不敢了,下次你说停我就停。”他将人拢进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后背。 焦显猛地反思起一个问题,这漫长的一个下午中,他还真没喊过哪怕一次停。 责任好像也不能完全算在向驰一个人身上。 焦显:“……” 作者有话要说: 来辽  ̄ω ̄= 第29章 “嗯,我问问他。” 向驰将碗筷丢进洗碗机,端着水果回到客厅,男朋友只穿着他的睡裤斜靠在落地窗边,正背对着他安静地接电话,肌理流畅的脊背青一块红一块,五彩缤纷,叫人不忍直视。 “好,知道了。” 向驰坐在沙发上翘着腿单手撑着下巴,目不转睛地欣赏面前的脊骨,毫无反省的意思,甚至面带微笑。 焦显关了电话一转身,双眸直接刺进一道禽兽般的注视,他条件反射一顿,拖鞋下的脚趾悄无声息地蜷了蜷。 紧张。 大年初四了,这几天他就没走出过大门,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少爷的待遇奴隶的工作量。 向驰没说话,只冲着他伸出手,温柔的神色里掺着几分强势。 焦显拉住他的手心,顺着力道坐到他身边,坐下时动作有些矜持。 “疼了?” “你好意思问?” 小狐狸睥他一眼,插起桌上切成正可入口的水果拼盘,两只手肘撑在膝盖上,坐姿豪放,却只是为了借点力少遭些罪。 向驰自知理亏却没什么悔意,笑着靠过去大型犬似的倚着人家手臂,“我错了。” 这句话略有耳熟,焦显无动于衷地“哼”了一声继续吃水果,偶尔还给黏在身上的“膏药”喂一口,埋怨得也不是很走心。 一消停下来,身上的异样便不可忽视地侵占着感官,小狐狸被这陌生的小痛苦驱动着总是忍不住抱怨几句,但办事的时候却是星店的排斥都没有,进入状态后仿佛换了个人,叫停的约定如过眼云烟,嘴上依旧不知死活。 向驰这几天早已将他吃透,这种小怨言左耳进右耳出,脑子里自动呈现着的,都是红着眼叫“老公”的场面。 “我妈问你想不想一起回去过年。”焦显任由向驰揽着,侧身躺进他怀里,嗓音融着沙哑,阳光明媚的上午,被折腾的涌起困倦。 “行啊,什么时候回去?”向驰面上淡定,心里不可避免得开始紧张,见家长这么大的事,很是值得认真郑重地慌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