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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残暴异类、到处制造血腥的忍者,还是伪善却不会轻易要人性命的贵族们更值得让人信赖啊! 这是绝大多数普通人内心的真实想法。 平民痛恨又恐惧着忍者,达官显贵嫌弃又利用着忍者,在普通人眼中,忍者不是有血有泪的同类,而只是一件消耗品。 他们天生就是为了血腥和战争而生,所以死了也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吗? 抱着这种态度,普通人总是有意无意排斥着忍者。 普通人,忍者仿佛被割裂成两个世界。 而对于忍者来说,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周围所有人都告诉他,你是为战斗而生,你是一把工具,所以不管他做出在普通人看来多血腥残酷的事,对他自己来说其实不会有太大感觉,因为这就是他的价值观,他不认为这样做是错误的。 直到他接触到更多人,了解到更多关于这个世界的常识,发现自己才是不正常的那一个,他已经回不去了。 一边是正常世界的伦理道德,一边是从小到大的价值取向,两方在内心撕扯,留给忍者本人的就只有迷茫痛苦。 也许曾经有忍者试着去接触普通人,过普通人的生活,但一旦被其他人得知他忍者的身份,热情和善就会变成憎恨厌恶。受到伤害,试探的触角自然会重新缩进壳子里。 普通人的世界拒绝忍者进入,那他只能顺着既定的轨道走下去。 要么变得麻木,将来有一天像父母对待自己一样,将忍者守则牢牢灌输到子女脑海中,一代又一代;要么自我堕落,变成世人眼中真正的恶魔。 只有一两个伟大的英雄去试图改变世界,而不是自己。 其实桃源乡和木叶村本质上并没有区别,都是创造了一个普通人和忍者和平共处的生活环境,只不过木叶的和平靠的是忍者强有力的武力压制,而桃源乡则是依靠健全的制度和思想教育,以普通人为主。 但这一两个和平之所,对于整个大环境来说是微不足道的。 这个世界是畸形的,制度是畸形的,人心也是畸形的。 说来好笑,拥有强大武力值、能够开山劈海的忍者,居然是自身权益最无法得到保障的群体。 但这就是事实! 可是这样的情况能够持续多久呢? 明明拥有强大的力量,却得不到身为人的快乐幸福,只要有思想有情感的人都会觉得不甘心吧? 作为忍者,从小到大的经历都告诉他怎样去成为一把锋利的工具,即便有一天他不再是工具了,变成了个人,但从小培养起来的思维方式注定了他无法从社会政治经济层面去分析问题,那么,如果想要改变这个世界,就只剩下一种方法——凭借强大的武力镇压。 就像……曾经千手宇智波建立木叶村那样。 想到这里柳原星见简直想捂脸叹息,当初他不过就是死得早了点,怎么那两货就变成了那个样子,而且这个木叶村,也和他当时计划建立的村子完全不同啊! 这么想着,柳原星见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活得长一点,起码要等桃源乡完全步入正轨,没有他的存在也能健康良好地发展下去才能放心离开,不然等过个几十年再回来,看见自己的心血被糟蹋得不成样子…… 那糟心的感觉,他完全不像再经历第二次。 桃源乡的和平宁静让柳原星见一度忘了外面世界的波云诡谲,但即便再疏忽,对整个社会的发展情况他自问还是心里有数的。 以之前统计上来的数据来看,过不下去落草为寇的人本不该如此多才对,更不要说连续三次袭击都发生在距离都城不远的地方,还有白眼少年说的,其他地方这样的事更多…… 柳原星见莫名有种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平静之下酝酿,如静水流深,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一旦爆发,所有人都将会被卷入其中…… 刚才还嘻嘻哈哈的少年这会儿一脸凝重,不同于初见时的贵气温和,也不同于耍赖时的幼稚可爱,是一种他只在日向日足和木叶高层身上见到过的威严稳重。 日向宁次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啊,没什么。”柳原星见回过神来,“是我错了,我不该用桃源乡的标准去衡量别处。” 淡淡的语气里是对桃源乡实力的绝对自信。 日向宁次对那个这几天频繁出现在耳边的桃源乡越发好奇起来。 “对了。”柳原星见兴致勃勃问道:“你之前一招秒掉敌人的招数,是回天吧?” “你知道?”日向宁次惊讶。 柳原星见点头,“日向家有几个人是桃源乡研究院的外聘顾问,所以我很熟悉。” “外,外聘顾问?”他们家的人什么时候竟然出了研究人才?还被聘去了桃源乡? “唔……”柳原星见想了想,给他解释道:“你知道监控摄像头吧?” 日向宁次点头。 “有没有觉得监控摄像头和你家的白眼有些像呢?” 日向宁次一脸黑线,却又无从反驳。 柳原星见继续,“但白眼同时又具有了穿透功能,望远镜功能,这些都是摄像头不具备的。所以研究院的人准备根据白眼的特性研发出具有多功能为一体的新型忍术监控设备,用于公共场所和一些专业部门。”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摄像头毕竟是死物,无法代替人的作用,这些设备制造出来也是给普通人用的,你们家不会失业的!而且,失业了不用担心,总感觉你们家很适合当医生呢!”脉络xue道什么的没有人比日向家更精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