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回村的暗流和赌约
人生不过十载，这便是战国的实情。 作为从战国存活下来的老不死，几乎都可算得上是成精的，不仅仅是上村三人在观望，还有不少的人。 只是他们终究抵不过，内心中对那位大人的景仰，拄着拐杖，相互搀扶着默默地俯视远处大道上，缓慢消失的背影。 “……回来了。” 低哑的声音，从一个老太口中响起，她双眸有些浑浊，也有些湿润。 两年前那一战，瞒得过其他人，怎可能瞒得过他们这群老不死的？但那又能怎样，后辈都没落了，他们也老咯，都没法帮得上忙，连去迎接的勇气都在岁月中消磨了。 两年前看着人走，两年后只能黯然。 走就走吧，能活着就好，离开火之国离开木叶，离开这趟浑浊的水。 但回来了，人回来了！ “快入土了，你们在怕什么？” 十几个老头老太沉默着，一人转头苦涩道。 “你不怕？去了铁之国，我们的后辈就不能再当忍者，也难以融入其他人之中。而离开火之国离开木叶的代价，你自己能舍得，你族人能舍得，但你们还给得起吗？” “现在？是啊，给不起，都给不起了。” 那老太望着村口叹道。 “从村口转眼就到这，距离真是够短的啊。” 他们现在所处的，就是木叶的中心，也是第二区域的商业街，作为唯一一条直通向火影楼的大道，实际上是有五六公里多的。 这一条不短的路，自然是不可能转眼就到，尤其他还是在三代的带路下步行过来的，当然，他是坐轿子过来的。 累吗？ 这对忍者来说，还是个小意思的。 只有亲眼的确认过，你才会知道迈特凯他们立的鬼规矩有多可怕，绕村一圈的即便是从火影岩的一头到另一头，用c2πr来计算，以其为中心的r≈25的话，也是有十六公里以上的路程，毕竟东西的距离要长一些。而以忍者脚程那确实是还可以跑的，只是倒立的话…那真的鬼畜！ 而木叶最先吸引人眼球的，是在村口一眼就能看得到的，那高达数百米的火影岩，以及高高筑起的大墙。 以前浅川叶还觉的是错觉，木叶的高墙没那么高，中了夕日真红的幻术时更是没察觉到，现在才发现是多么假。 如果他一开始就察觉到自己跟高墙的距离，并且判断出高墙实际没那么矮，看穿了那是幻术的话，夕日真红他会不会将自己当做是间谍？ 在一路从木叶大门经过看似热情欢迎，但实际还是有些严密布控的一段不短的森林大道后，浅川叶很快就将这个疑惑丢弃。 绝对会的！ 漫画跟现实，差距不可谓不大。 主角能够在村里恶搞，涂鸦火影岩，绝对不仅是三代的纵容，更是有各方势力的妥协。 你三代不管，我们也不囚禁，大家彼此都退一步。 如果你管了，那就将他囚禁起来，人柱力不能落入其他人其他族手里！ 可以说，九尾就是一核武器，谁能掌控谁就能掌管木叶的绝对权力，也难怪其他人对宇智波一族那么忌惮了。 成也写轮眼，败也写轮眼。 走过了近三公里的森林大道，渐渐的开始有了房屋、田地等，那就是平民的居住区。只是越靠近高墙、森林的就越少，也较为破落，毕竟那是较危险的区域，一旦有人攻入了村子，首当其冲的就是平民区了。 而且，那高墙不是谁都能轻易接近的！ 闻风而来，带着好奇和疑惑的平民拥挤着，在足有一公里多的大道边张望，在进入商业区后才显得较为热烈了些。 当然，都是早等着的人们，没几人跟随着浅川叶他们一直走的。 在商业区这地段，三代跟纲手都是较满意的，就是等待着的人们喊的不再是三代大人、纲手公主，主要的都是在喊着叶少爷！ 本就是迎接浅川叶，但平民区的人大多是看着热闹，实际都上不说不懂到底是怎么回事，想要落实到位的欢迎就不太可能。 别忘了还有个团藏呢！ 相比起接手了警卫部，二代亲命的宇智波一族，团藏在对待平民的态度上虽然强硬，但人性的掌控却还是可以的。 住在平民区边缘的，大多数是较亲近团藏的那些小家族，而三代跟纲手想要掌控，也没那么多人跟时间去入手。当前的，只要团藏不搞事情，他们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浅川叶怎么处理他。 毕竟，浅川叶的提议中，有着严苛的部署，以及相关的明文条例，团藏只要不漏出太大的马脚，被人实锤的挑出来就不至于被钉死。 这些，浅川叶自然也知道。 他对此没不喜，因为那就是政治！ 三代跟他玩这一手，那他就让三代玩不下去，只能看着团藏自掘坟墓。 他可不认为团藏会放弃权利！ 只要有欲望，那就肯定会有行动的，他只要等待一个最好的时机，以报当年的仇。 在暗中观望着浅川叶的，不只那行将就木的老头老太们，还有一些中青代的男女。 “渡边，你们当真要那么做吗？” 一个中年男子望着消失的背影，低叹道。 “不做，团藏他会放过我的家族？你太天真了，上村，从他上次来我家族找我，我就知道自己今天会死了。” 另一男子摇头，脸色有些发青“我们都曾追随过千手一族，但他们一族已经没落了，你以为后面没有他的黑手？三代大人也只不过是在装糊涂，或许也是默认了他的做法，总之……我今天死了后，你不要为我说什么话，帮，帮我照看一下我一家就好。” “团藏的为人不可信，高层那些人彼此都会相互袒护，我今天是逃不了一死的，上村。如果你将我当兄弟的话，就拜托你，帮我照看一下……！” 上村猛地一拳击打在渡边的腹部，一手钳制住他想要反抗的右手，紧跟着抬腿扫在他腹部上，瞬间令渡边失去了反抗力。 “咳，上村你……！”渡边睁大那双小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三代大人或许真的是如你所说，确实是默认过团藏大人的做法，但现在不同了。现在的村子，是千手一族的公主，纲手大人将接手的村子，她承诺我，只要能够阻止你的行动，就可以对你做过的将做的事既往不咎！”上村麻利的将渡边双手双脚给捆住。 “还有，我可不想要接手你老婆孩子，我家那母老虎可没那么简单，真要让你去死了，她能让我去死！” 渡边“……” 你家那母老虎那么凶悍，每次提她都眉飞色舞的，一副很麻烦却又很自豪的样子，那到底有什么好炫耀的？ “纲手公主，她没办法做第四代火影的，团藏大人他……”他挣扎了下，瞳孔微缩的喝道“你在我的酒里下了药？” “当然，我可不会忘记了，渡边你是暗杀高手，在暗部中也是团藏手下很有名的上忍。”上村从兜里摸出根烟。 他点燃后深吸了口，再长长的吐出来，直喷在了渡边脸上“睡一会吧，这毒烟要不了你的命。” “可恶……” 在商业区，这一起事件接二连三，准备着动手的暗部精英，都被身边较为信任的人给擒拿下来。 不得不说，三代是真了解团藏，对应的方案充分到都等着团藏动手的浅川叶失望了。 这有些失望，更多的是浅川叶对三代的。 你能够镇压团藏，但却等到现在，其中的意味真是令人得细细的品。 没有了团藏后手，浅川叶一行缓慢，却还是顺利的赶在中午十二点前到达了火影楼前。 在火影楼前等着的，都是木叶的高层，以及各家族的族长跟长老，以及木叶的一众上忍。 “欢迎浅川叶少爷回家！” 而火影楼前，不仅拉着大大的横幅，还有各种装扮的彩条，挺像那么回事的。 浅川叶粗略的看了眼，才落在了那些高层和族长、长老们身上，除了见过一面的日向日足，还算熟悉的就是当初那一战时，碰过面的转寝小春，其他的都只是有点面善，具体是谁倒是说不出来。 但没有团藏！ 而唯一比较扎眼的，就是那一头银灰头发，脸上没一丝笑意，显得与他人格格不入的男子。 木叶白牙？ 在三代介绍着众人，这是谁谁的时候，彼此都是礼节性的打个招呼，并没太多的热情。 作为中心区，自然不会缺少商店餐馆之类的，只是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贵！ 木叶分为三大区中心区、商业区和平民区，物价方面是一区比一区的贵！ 这次的聚餐点，是在据说初代都曾招待过五大国领导人的火之食！名字是有点土的，但三代亲自跟浅川叶说的，那看来不是做假的，初代确实曾在这招待过客人。 浅川叶身边的弥彦，瞄了眼价格后，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一杯茶水就要五十两，高档点的冰糖梨水要一百两，更不要说那菜价了，最简单的小炒都是二千两，其他的零头多到令他有些头皮发麻。 在这吃的人，怕都是家里有矿！ 好火，火的可怕！ 就连面瘫一样，一直没多少表情的勇一郎，他瞄了眼后也是眼皮子一抽一抽的，真是够奢侈的！ 相比起另外两人，浅川叶却是盘算着，自己开一家连锁小吃店能够赚多少钱。 木叶的人口少说也是在两百万，每人一点也能够把他那组织给养得肥肥的，更不要说建立到火之国各地，那样钱滚钱就更加诱人…… 浅川叶一边跟三代、纲手等人面带微笑的说着客套话，伏低做小的以后辈自居，一边在心中规划着晓的部署计划。 这火之食的物价确实有些贵，但也不是经常性的，至少没几个人刚来这种地方吃饭。 即便他做的好吃，开的店好，也是需要具体的计划，而且这是从各家族的虎口夺食，各方面都需要考虑。 一群人在高档去吃东西，喝酒是难免的，但纲手看着浅川叶和弥彦，主动拦截了其他人过来的敬酒，豪迈的开喝。 这火之食的客席是长方的，十人一桌。 三代、纲手、转寝小春、浅川叶跟弥彦坐一边，日向日足、宇智波桐、白牙、奈良鹿一和勇一郎坐在对面，正好十人，三代跟白牙是在最中间，浅川叶跟纲手坐在三代左右手边，弥彦紧挨着浅川叶，倒是比较讲究了点。 只是不知转寝小春在想什么，三代招呼勇一郎坐下时，她罕见的没反对，倒是让想凑过来的旗木族长脸色微黑。 一顿饭，谈不上多痛快，但也不太闹心，至少弥彦觉得很可以吃，比浅川叶做的稍微差了些而已。 “怎么？我火之食的食物很难吃？” 在快要走时，火之食的大厨咚咚的走出来，高高壮壮的黄头发白皮肤的女人，瞪着眼睛道。 她说话的嗓门很大，直接就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在她跟浅川叶之间来回张望。 其他人有的吃得快将碗筷都吞了，就他一个人面前的饭菜还剩了不少，那两盘色泽鲜艳的烤rou虾蟹没动一块。 这对厨师是绝对的侮辱！ “不难吃，只是我有些不习惯。”浅川叶放下筷子。 刚回村他不想生事，仔细斟酌了下才开口。 行有行规，他想要入这行，还得需要个熟人领路，那样进行才会更顺利的。 “我喜欢清淡的，你看，这青菜就合我胃口。” 浅川叶补救性的笑道“您做的，我是真很满意的。” “……”高胖的女人眯着小眼，盯着浅川叶一会儿道“除非你能够做出不差多少的菜，否则你只能吃光了再走！来我火之食的，那个客人不给面子吃光的……” “抱歉，这太油了，我吃不下了。”勇一郎站起来，一手搭在刀柄上。 “你是在侮辱我这料理忍者？”胖女人一掌拍在桌上，嘭的震翻了不少碗碟。 她身上，有一股查克拉在爆发，双眸像是喷火的瞪着勇一郎。 “你做的不好吃，别人吃不下，那不是很正常的？”勇一郎有些嫌弃道。“还有，这位料理忍者大人，麻烦注意下你的语气，你刚是在跟谁说话？” “你这小鬼！我料理忍者梅塔莎要跟你决战！” 听着高胖女人的话，就连三代都皱起了眉头。 这梅塔莎，可是继承了她祖父梅塔利的手艺，可是料理界的一座大山！ 惹怒她，这以后可没像样的地方能招待浅川叶。 “琛大人。” 勇一郎看向浅川叶。 “应了。” 浅川叶是本不想多事的，但这梅塔莎是收了人好处，特意过来刁难他的，那就不需要留情。 “阿琛，你亲自出手？” 弥彦张了张口，下个厨他都是有些嫌麻烦，跟人比厨艺不像他的作风…… “你们最近的饭菜，都是勇一郎做的。” 浅川叶擦了擦嘴角，平淡道。 “梅塔利小姐，如果他赢了，您是不是得应该答应我的一个条件？毕竟，您这事是可大可小啊。” 在场众人“……” 叶少爷，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威胁一个女性料理忍者真的好吗？ 而且，那个孩子才多大，十一？十二？ 他能赢得过梅塔利？ 弥彦也有些无语，他就说最近的饭菜怎么有些下降了，原来不是浅川叶做的。 不过他没想到啊，这勇一郎竟也是个厨艺高手？ 现在的男人都怎么了，个个具备着一流厨艺，他这种厨房杀手会不会被女孩们嫌弃？ 阿堇她应该不会嫌弃吧…… 想起上次他第一次做的饭菜，虽然不糊不焦，味道闻着也不错，但他自己尝一口都跑了几回厕所，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 “好！！”在心里挣扎一会儿后，梅塔莎想到那人承诺的五千万两，一咬牙后就答应了。 “不过，如果我梅塔莎赢了，那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浅川叶一手搭在弥彦肩头，慵懒的对梅塔莎回道“什么条件？” 梅塔莎忘了眼浅川叶，舔了舔唇角，她一直因为长得太高太胖，外貌也不太好看，没有几个男的肯娶她。 现在，看着浅川叶的外貌，她的心跳开始加快，砰砰砰的像是被什么敲击着。 “我要你！” 看着慵懒的男孩，梅塔莎感觉喉中开始干涩的重复了句“我赢了，你的人就是我的了！” 三代等人“……！！！” 有没搞错，你都已经三十好几了，好意思看得上一个小男孩！ 纲手嘴角抽了下，她知道浅川叶好看，眉目俊美间，还带着一丝天然的冷意和魅惑，但没想到梅塔莎身为火之食的主厨及主人，竟然敢当着她这未来的四代火影提这种条件！ 当即怒火蹭的燃烧，令纲手额头的青筋都崩起来了，面带着笑意的正要残忍拒绝，就听一人沉稳的道“好啊！” 纲手“……” 浅川叶？！ 你丫那人在说什么！ “如果你输了，这火之食就属于我们晓，没有问题吧？梅塔莎小姐！”弥彦站起来笑道。 他刚也是被震住了，但很快就回过神来，不回神也没办法，浅川叶的手抓的他肩头生痛。 弥彦知道，这是他在向火之国的木叶忍村表明立场，晓的首领是他，他就是晓的首领！ 弥彦心中有一丝的感动，但想到昨天傍晚被抽得惨兮兮的小奶狗，他毫不怀疑要是不按照浅川叶的指示走，回头他会不会揍自己一顿。 犯了一次蠢，没揍他那是因为他是晓的首领，这次再犯蠢，那就不会那么简单了。 三代等人都看在了眼里，虽然有些可惜，但多少对弥彦都正视了起来。 晓的首领，之前就有小道消息，日向日足将日向云间那个一族的天才送入了一个组织，一个不属于木叶的组织。 晓！ 没想到真是一个孩子！ 傀儡，还是当真？ 在场的在心里怀疑，都没有摆在明面上。 确定晓的存在，知道首领是谁，具体的却不是他们能问出来的，因为前面的，是浅川叶要给他们展示的。 而那梠银城出来的男人，他去哪那就更没人会问了。 他走了更好！ “……”梅塔莎愣了，“我跟他说话……” “我是晓的首领，他是晓的一员，我说话的份量不够？”弥彦反问道。 梅塔莎环顾一周，发现自己有些进退两难。 她是好色贪财，但也不会那么傻，她觉的这就是个圈套，专门坑她的火之食而来的！ 但话说出去，就没法收回来了，她梅塔莎还丢不起那个脸，也不觉得自己会输给那个小孩子。他看着年纪是最大的，但也不会超过十三岁，真要论起厨艺来她绝对更胜一筹！ “我们在三天后……”梅塔莎迟疑道。 “哪天比不是比，就今天吧！”弥彦感受到背后浅川叶的注视，硬着头皮道。他心里也是很忐忑的没个底，就怕浅川叶对勇一郎自信过头，最后浪的翻车了！ “也对，就今天吧，梅塔莎。你看大家都刚好吃饱了，如果还能吃的下，那肯定是因为有更好吃的所以才有胃口的！”转寝小春抬头，瞥了眼梅塔莎。 团藏的人应该是被制住了，是三代亲自命人下的手吧，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狠准快，一招就卡住了团藏的咽喉。 她若有若无的扫了眼白牙，面上漠然道。 “还有问题吗？” 梅塔莎脸色青青白白的，到这地步，她已经是没法退了。 根据那个人的消息，这浅川叶不喜欢太过刺激性的食物，所以她即便是那青菜，也是放的有些咸了些，为的就是找个借口！ 不管成不成功，那五千万都是她梅塔莎的了！ 她怎会想到事情这样发展？ 那个握着刀柄的死鱼眼小男孩，感觉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具尸体，还没有开始比她的手就有些颤抖了。 这很细微，如果不是目力远超常人，是察觉不到的，就连她也看不到的，但现在她是亲身体会啊！ 她屠宰的牛羊鱼虾什么的，不是没有大型的，但看到那双眼就是觉得自己会死！ 那小男孩，究竟是经历过什么？ 好可怕！ “梅塔莎小姐？” 弥彦望着面向凶狠的高胖女人，这是个有一半雷之国血脉的白肤女子，五官有些硬朗，放在男人身上还可以说是an，但放在女人脸上就有些金刚的辟邪了。 只是，看着五大三粗的，真能够做出那么好吃的东西？ 是比不上浅川叶，但现在比的人换成勇一郎，他实在是心里没底！ 好在小奶狗挨抽没过一天，弥彦对浅川叶那一脸平淡的挥舞水鞭猛抽的惊骇还在，硬着头皮也表现得很自然。 胜券在握！ 从外人看，弥彦是吃死了梅塔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