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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碰上了。 “喵呜!”猫叫声乍然而起,就在不远处,贯彻耳边。 骆江行如梦中惊醒,倏然收回手,抬头看向在楼梯上站着浑身炸毛的杰西卡。 “叫什么?”骆江行问,让杰西卡叫声一刺耳,关于唐云净地任何想法都没了。 杰西卡难得看见骆江行靠近没动弹,很是暴躁得又叫了一声,听着像是在怒骂。 骆江行很少接触到这类宠物,家里有钱买是一回事,有没有时间养是另一回事。 出乎意料的是骆江行能听懂杰西卡叫的意思,为防止它被吓跑,他站在楼梯边没再继续往前:“他喝醉了,我把人带回来,你有什么不高兴的?” 杰西卡骂骂咧咧往下跳两台阶,像是离他更近点,好发挥骂人技巧。 “你一只猫懂什么,我刚才就是看他睡得好不好。你再这么叫,他该醒了。” 杰西卡嗓门小下去,不改骂骂咧咧语气,朝他扬起的爪子露着光,明晃晃威胁。 骆江行不把这放在眼里,回头看眼在沙发上翻身的唐云净:“不和你说了,他在沙发上睡得不舒服,我把人送回房间。等会再和你算账。” 他走到沙发边将唐云净重新抱起来,这会儿睡着的人大概梦见柔软的床,手脚并用缠着他,还用脸在他胸口蹭了两下,跟只撒娇的小奶猫似的。 骆江行被蹭的心口暖洋洋,转身想往楼上走,刚抬起脚就发现腿比平时要沉重,低头一看,差点笑出声。 杰西卡的爪子勾住他的裤子,龇牙咧嘴的。 这大概是它能做到最护主的办法了。别人家的猫怎么样,骆江行不知道,但唐云净养的这只,是真的有趣。 他怀里抱着个人不方便弯腰,也不好把人放下,忍着笑一步步往前走。 杰西卡就那么锲而不舍挂在他腿肚子裤子那块,随着骆江行步伐时不时发出抗议猫叫声。 骆江行也不容易,怀里抱着个人,腿上缀着只五斤重的大白猫,跟负重前行似的。 关键还不对称,一条腿有,一条腿没有,身体不强健的人很容易被坠倒,尤其他还要上楼。 骆江行走一步,杰西卡骂骂咧咧一声。 伴随着吱哇乱叫得猫叫声,骆江行总算到二楼卧室门口,这问题又来了。 杰西卡刚从他腿上跳下来,坐在唐云净卧室门口,凶狠眼神充分表明,你敢进来我就敢跳起来抓花你的脸。 骆江行遭遇过多种版本的威胁,还是头次收到猫科动物的愤怒表达,他想了想,还记得唐云净说过,没有允许,不得擅自进房间。 于是,他丢给杰西卡一个眼神,抱着唐云净从善如流进了自己卧室,顺便一脚踢上门,把好事的猫关在门外,任由它把门挠的哗啦作响,自己装聋作哑听不见。 把唐云净放到床上,他也累了。 也懒得再出去和杰西卡斗智斗勇,他就那么和唐云净一人一半床睡着了。 屋外天色大亮,屋内因为窗帘没有拉开的缘故,还有些看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唐云净是被渴醒的,嘴巴干,喉咙也干,梦里有水,怎么都够不着喝,急的他一下子睁开眼睛,目光最先定焦看见的是埋在枕头里的半张英俊脸庞,在朦胧光线里,这近距离美颜暴击,刺激得他呆了下。 这是哪? 骆江行怎么会和他在同一张床上? 嗯? 等等。 同一张床上? 身体反应总是快过大脑,没等他理清楚,腿脚率先把沉睡的骆江行踹下了床,他抱着被子坐起来,一脸茫然。 被蹬下床地骆江行一骨碌翻起来:“你干什么?” 唐云净皱眉:“我怎么在你床上?” 骆江行伸了个懒腰:“没能进去你房间,又不能把你扔沙发上不管,就好心把你抱到我床上,结果你是怎么对待恩人的?嗯?一脚把我踢下来不说,还没有半点悔改。你说说你,猫都跟着你学坏了。” “这和杰西卡怎么又扯上关系了?”唐云净丢开被子下床,四处找也没找到鞋,算是相信他是被一路抱上来的。 骆江行把自己的拖鞋丢过去,理直气壮地告状:“你的猫一屁股坐在你卧室门口,死活不让我进去,那凶巴巴的样子还真挺像你,都说宠物像主人,原来是真的。” 唐云净总觉得他那笑容不对劲,把拖鞋踢回去表示自己不需要:“你别藏着点说着点,它还做了什么?” 骆江行捡回来自己穿上:“你真想知道啊?” 唐云净都能接上他的下句话,你求我啊。 谁知道这回骆江行不按套路出牌,抬起长腿,一只手在小腿肚子比划:“这样,它扒拉着我的腿不放,死命要我把你丢在沙发上不管不问,还想着要我抱它,我哪是那种抱猫不抱人的人啊,当然是优选把你安顿好。结果它恼羞成怒地不让我进你卧室。这要说造成你睡在我床上的元凶,非它莫属。” 这锅甩的,男人听了会沉默,女人听了会流泪。 杰西卡听了会气得能说话。 唐云净对自家的猫不要太了解,不相信骆江行的鬼话,光着脚往外走:“谢谢你带我回来。鉴于你捏造假象,只有一句口头感谢,没有其他。” 骆江行拉开窗帘打开落地窗走出去,外面天色大亮,看太阳挂在天空的位置,已经半下午。他俩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也是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