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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尧被他的眼神吓得一怵,赶忙全盘托出:“是青白城。” “他是前不久时受的伤。” 青元门中果然发生了什么。 方宁书瞬间脸色一沉,但现在的情况显然不在于追问究竟,他暂时按捺,问乌倩道:“他现在该如何是好?” “昏迷了,无法自己调动灵力调息,便先喝着药待他清醒过来,让他自己慢慢恢复。”乌倩摇头:“内息之事,旁人帮不得忙。” “不会危及其他?” “调理得当就不会。” 方宁书微微松了口气,谢道:“还劳烦右族长给他开药。” 乌倩摆手,随后就写下了一记药方,青子尧接过那药方,立即拿了那去抓药。乌倩也并未多留,很快便匆匆离去。 他们离开,屋中便空荡了下来。 方宁书看向厉焕,一肚子气卡在心口不上不下,只能没好气得瞪了他一眼,将被角给人掖好,暗道:“等你好了我再和你算账。” 厉焕一直处在昏昏成成的睡眠中,等到将近中午,青子尧才将药凑齐了端过来,小心翼翼放到桌上,问他道:“方师弟,这药。” “你喂。”方宁书果断起了身。 青子尧:“……” 这两位是闹什么变扭了?他从未见过这种仗势,又觉得这不是自己该问的,没敢多说话,坐到方宁书的位置舀了药向厉焕嘴里递过去。 喂了几次,他眉头紧皱:“他牙关闭的太紧,药进不去。” 方宁书眉心一跳,沉沉看去:“掰……” 再强硬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他憋了又憋,到最后还是没忍住往厉焕旁边坐过去,将他身体扶起靠到自己肩上,伸手去捏了捏厉焕的下颚。 带着些微凉的温度在喉结如掠过,厉焕眼睫微颤,好像是察觉到谁的气息,转过脸掩在了方宁书的颈窝中,浑身的力气都压了上去。 方宁书一瞬间身体都僵住了,立马道:“你醒着?厉焕,不许蹬鼻子上眼……别蹭!” 他之后的声音还带了些颤。 厉焕不清醒的时候是强势的,力道出乎于寻常的大,两只手也不安分的牢牢把人钳制住。方宁书推也不是纵容也不是,厉焕肌肤guntang的温度顺着他的脖子蔓延向全身,气得眼尾都红了,恨不得把怀里的人狠狠咬伤一口泻火。 青子尧也感觉厉焕过于黏人了,他伸手过去要把人强行拉开,却还在没碰到的时候就被方宁书条件反射一样制止:“不用!” 青子尧:“?” 方宁书声音硬的像石头,忍辱负重,“药给我。” 这兄弟两人啊…… 青子尧一脸无奈,配合的将药给他递过去。 这下厉焕才顺利喝下了药。药喂完,方宁书拿着帕子一开始敷衍给他擦了一次唇角,又感觉不舒服仔仔细细擦了一次,极其窝火的将帕子一丢:“行了,去你床上躺着睡去,别抱我。” 厉焕却不知道是聋了还是睡了,动也不动。 方宁书盯他看了几秒,眼不见为净的移开视线,又看青子尧,“青元门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子尧这次,才老老实实说了。 “有一把剑,被青白城藏在了器冢里。” 他刚说了一句,方宁书就心脏猛地一跳,脸色瞬变。 青子尧:“就在你走的第七天,那剑不知为何自己跑了出来。你可知道有一个名叫楼西陶的人一直在青元门中住着?” 方宁书道,“怎么?” “那人实际是太阿楼的少楼主,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找那把剑。那把剑的情况我具体不清,但楼西陶却是勃然大怒,带走那把剑就去质问青白城,众目睽睽下说他暗藏祸心,用了什么妖术将死灵转生……” 青子尧话语一顿:“现在青元门里因为这个事情乱的很。这情况对我们有利,厉师弟便提出说要保楼西陶的安危,而事实也和他才想的没错,青白城果然暗中对楼西陶下手了。” 方宁书眉宇沉下,“他的伤是为了保护楼西陶受的?” “毕竟青白城是化神之境,厉师弟纵然法术高强,但还是略逊一筹。”青子尧叹道。 方宁书自然清楚,厉焕实力要想全部发挥,需要与玄血剑合力,玄血不在他身边,他的实力就会被削减四分,而且还并未突破,还是元婴后期,怎样想都不是青白城的对手。 怎么就如此莽撞将玄血暴露在了楼西陶面前?!他脸色沉沉,低头看厉焕。 他唇角发白,垂下头枕在自己肩旁,胳膊牢牢抱着他没有半点松开的意思,好像人一松开就会跑了一样 方宁书心脏一跳,忽然想明白了厉焕着急的原因,眼中顿时划过一丝复杂。 “之后呢?” 青子尧看着他们两个有些愣神,又被问,才回道:“后来师叔将他们救走了,楼西陶往太阿楼逃去,厉师弟与我来了这里。师叔回了青元门,但青元门现在消息不能传出,我也不知道现在里面究竟怎么样了。”他眼里也有几分忧心。 “我们得尽早回去,”方宁书道:“那把剑现在在那里?” “青白城夺走了。” 夺走?方宁书冷淡一笑。估计青白城也不会想到,他费劲心机得罪太阿楼抢夺玄血剑为了控制无xue一族,无xue一族却已经被他们端了老巢,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惹了一屁股的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