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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明,杀害我父母的到底是谁,如实告诉我,说不定我会考虑留你一命。”闵天曲心中羞恼,嘴上说饶重明一命,可看他的眸光,恐怕知道真相后,会第一个杀了重明泄愤。 重明怎么可能上他的当,就是不肯说,反而一再嘲讽闵天曲,气得闵天曲方寸大乱,攻势更猛,体内积攒的灵力失去控制,争先恐后地随着剑气泄出。 闵天曲倒也不笨,见硬碰硬无法取胜,开始跟重明比拼法术和咒术。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从天而降,砰的一声砸在地上,好久都没爬起来。这是一个身穿玄衣的中年男子,应该就是母亲所说的魔界叛徒——倪桑。 从外形看,他身形威猛,正值壮年,可开口的声音却异常苍老,仿佛垂垂老者,只见他看向空中某处,咬牙切齿地骂道:“你竟用如此卑劣手段对付我一个老人家。” 老人家?重明冷笑。按照母亲所说,倪桑至少七八十岁了,确实称得上老人家,但他修炼了邪门的吸灵术,靠吸取他人灵力来保持年轻。 倪桑略显凶恶的脸上满是震惊,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么年轻的后生打败,直到他看清灵风脚下的祥云,才仰天大笑,“恕我眼拙,没认出你竟是仙君。哼,堂堂仙君如此狡诈,老天无眼——” 见倪桑如此悲愤,重明很想知道,灵风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倪桑灵力不弱,还能随时吸取他人灵力,绝不是好对付的人。灵风灵力尚未恢复,既然能这么快将他抓来,肯定用了非常手段。 重明哭笑不得。老实说,灵风那副清冷尊贵的姿态,很容易让人不设防备,认定他是个好人。只有重明知道,这家伙的性格到底有多恶劣。 “成王败寇,多说无益。”灵风驾云而至,居高临下地盯着倪桑,对闵天曲说道:“闵天曲,你不是想为父母报仇吗?如今仇人就在眼前,还不动手?” “你说什么?”闵天曲震惊地看向灵风,不解其意,指着倪桑喝问道:“你们说,他就是我的杀父杀母仇人?可他说……” 重明接过话头,替他说道:“他说他是魔界左护法,是一心维护魔界与其他五界和平的大善人是不是?还说前任魔尊才是杀你母亲抢夺心镜的罪魁祸首是不是?所以你才千方百计想要证明我是重明,好让我父债子偿,赔你母亲性命?” 闵天曲恨恨地盯着重明,“天魔心镜和天神心镜确实在你父亲手中,在你魔界范围,无论如何都跟他脱不了干系。” “蠢,前任魔尊修为已经很高,何必抢夺镜子,抢来照面吗?当初,是倪桑害死你母亲,偷走了那两面心镜,目的是对付前任魔尊。后来,芊绵仙君和倪桑战斗之时一起被封印在天魔心镜中,直到你将天魔心镜打碎,两人才得以出来。” 重明转向倪桑,问道:“倪桑,是不是啊?” “你胡说八道,我一直呆在魔界没出来过,怎么可能抢走心镜?再说了,我又怎么知道心镜有何功效?为何人所有?”倪桑嘴上虽这么说,却爬起身,缓缓后退。 “无妨,我这里有证据。”灵风取出一枚往生珠,丢到闵天曲怀中,里面赫然记录着倪桑亲口承认抢夺心镜的画面。 “……”重明看向灵风,不明所以。灵风解释道:“珠子是你母亲送的。” 重明轻轻一笑,脑海中又浮现母亲的身影。原来,是母亲搜集了倪桑作恶的证据,并将其送给灵风,以备不时之需。 帮了大忙了。 闵天曲看完珠子里的画面,侧头看向倪桑,“是你害我母亲。” “不是我,肯定是他们的离间计,你不要被骗了。你忘了,是我教你吸灵术,帮你将他们引来,怎么可能害你的母亲?”对上闵天曲吃人似的的目光,倪桑一退再退,见势不妙,突然化为一道暗影,逃之夭夭。 “我不会放过你。”闵天曲恨得咬牙切齿,但并没有立刻追去,而是将灵力注入双剑之中,向倪桑的后背刺去。 倪桑本就被灵风打伤,逃跑的速度比之前慢了许多,虽躲过了一道剑气,却躲不过另一道,被一剑穿心,打落地面。 这一剑,并未杀死他,只见他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向前跑,被御剑而来的贺重悦堵了个正着。 “你谁啊?”贺重悦傻乎乎地问道。他个性活泼,又自来熟,差不多认识所有修仙家族的人,唯独不认识倪桑。 “快杀了他。” “他是坏人。” “是他害我们。” 但凡能出声的人都在大喊,洛熙喊得尤其卖力。他们体内的灵力几乎被吸干净,根本没有余力去追捕倪桑,只能寄希望于贺重悦。 贺重悦一剑劈向倪桑,表情要多凶狠有多凶狠,“是你害我二哥,找死——” 倪桑虽然受了重伤,但作战经验丰富,东逃西窜,寻机反攻,贺重悦一时之间竟然拿不下他。见状,北堂斐立刻冲过去相助,用法器封锁倪桑的退路,一再把他逼到贺重悦面前,让贺重悦砍。 见倪桑逃不掉了,闵天曲并未趁此机会逃走,反而不要命的地攻向重明,试图带他走。 “闵天曲,你很喜欢我吗?”见闵天曲执念如此之深,重明一边躲,一边调侃道。 “胡说八道,我只是恨不得杀了你。”气急败坏的闵天曲又如何是重明的对手,很快便被重明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