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与大魔头过招
不能再让他以爱之名为我付出,这对他不公平,虽然如果没有了这层隐晦的情愫,他或许再也不会对我如之前那样好。 我不能那么自私,我不想欠别人的,因为,感情这种东西太沉重,我还不起。 四目相对,何萧俊朗的眉眼在灯光的映衬下,愈发风华无双,那潋滟的眸光,温柔而清纯,让人忍不住想要沦陷。 可不可以,接受他的爱,许他一生一世,白首偕老? 然而这个想法一出现,便被心底一抹蓝色的身影否定了。 爱情这种东西,应该是排它的吧,毕竟,一个人只有一颗心,而自从遇见凌风之后,这颗心便被填满了。 以至于,即使他喜欢的人不是我,我也对他一如既往。 违心而活,把自己一生的幸福托付给一个不爱的人,我做不到,所以,我宁愿让自己,斩断所有情丝,对他人,绝情到底。 “是啊,”我笑了笑,一字一句,声音不高不低,足以让何萧听清楚,“刚才说的,就是我的心里话啊。我喜欢有钱的、俊俏的公子哥,最好是官家子弟,有钱又有权才好。到时候,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 一边说,一把煞有介事地眉飞色舞起来,对何萧阴暗的脸色视若无睹。 “有钱有权,要什么有什么,才会快乐吗?”失落地垂眸,长长的睫毛遮住他的眸,在脸上投下一道弧形的暗影,美极了。 略一失神,我偏过头,将视线在何萧脸上移开。 美貌的人,如同怒放的花朵,娇艳而绚烂,让人顾盼流连。何萧,便属于那一类吧。 只是,我不明白,同样是男人,甚至同样温雅若仙,为什么,我喜欢上的会是凌风,而不是何萧呢? 爱情这种东西还真复杂,让人捉摸不透。 “是啊,对我而言,这就是快乐啊!”为了让他对我彻底失望,我不遗余力地继续为自己“抹黑”。 形象这种东西,为了何萧以后的幸福,不要也罢,就算我“迂回”地报答一次他吧。 “原来,有鱼姑娘喜欢这样的生活……”苦涩一笑,何萧道,仿若呢喃,那声音轻得,仿佛风一吹,就会彻底消散不见,然而,“有鱼”那两个字,却是在这微弱的口气中,咬得最沉重的两个字,透露着孱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的幽怨。 “人各有志,今天是上元节,咱们不说这些与许愿无关的了,”见气氛有些尴尬,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瞥到手上还未放下河的莲花灯,我道。 “何大哥,我们许愿吧!”我道,点燃灯芯的烛火,闭上双眼,双手合十,在心中许下唯一的愿望—— 找到兔熊。 在许这个愿望的时候,凌风的身影在眼前一闪而过,不知为何,自今天在集市上见到他后,他那孱弱无力的身影便一直在我眼前摇晃。 我承认,现在,我很担心他。 但在决定许愿的一刹那,本该许“凌风平安无事”这个愿望的我,却在斟酌一息后,将愿望改了。 因为,我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想要的一切,虽然,结果难以预料,但我不会因此去强求什么,或者,不择手段的用其它力量去达成,包括爱情。 两情相悦的得到,才是真正的得到。 许完愿,见载着自己愿望的那朵莲花灯愈漂愈远,而何萧的那盏却迟迟没有踪影,我收回目光,望向一旁的他。 目光相触,何萧转过头,这才点燃了自己手中的莲花灯。 虽是一触即收,却让我发觉到,方才他一直在看我,而那一触到我,便急忙避开的,不加任何掩饰、目光中真情流露的凄凉和幽怨,也被我尽收眼底。 恍若无事地,他将莲花灯放入河里,双手合十,闭上双眼,微皱的眉头预示着,他正在用心地,许着一个前所未有的愿望,正因为他从未如此过,所以显得有些生涩别扭。 这个愿望,会是只关于他自己的吗? 望着他俊美的侧脸,我不禁有些好奇,何萧此生许下的,第一个“只关于自己的愿望”,会是什么呢? “何大哥,你不必陪我了,自己随便去转一转吧,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好不容易遇到一年一度的上元节,别因为陪我一个姑娘,委屈了自己。”见他许完了愿,我笑道,在何萧有些迟疑的目光中,不由分说地将他推到一边,“你快去啦!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一个时辰后,我们在城门口汇合!” 说着,冲还在纠结的何萧摆了摆手,径自走了。 走出了大约一里路程,回头望了一眼何萧,他还站在河边,孤单的身影在时明时暗的灯光下有些落寞,不过,只要他没有跟过来,我就放心了。 否则,对于我这种有太多秘密的人,和别人在一起,总会觉得被一条无形的绳索束缚着,难以自在。 不知不觉,走到一偏僻所在,那里人迹稀少,只有大路上摇曳着几盏光芒昏暗的灯笼。 阵阵冷风从街头巷尾扫过,寒意浸透单薄的衣衫,让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不禁下意识地裹了裹自己的衣襟。 但裹和没裹几乎没有任何差别,只是紧贴在身上的罗裙,被我向脖颈处拽了一结,露出了下面的脚踝。 让寒意转了个个儿,从脚踝爬了上来。 “救命!救命!呜呜……”一个凄厉的声音划破阴冷的寂静,如惊雷一般,让我为之一颤。 这是一个少女的声音,清脆如银铃,却因过度的恐惧和悲怆,而显得含糊不清。 怎么回事? 待我反应过来,那呼救已变成了哭泣和乞求:“求你们了……放过我吧……不要……不要……” 是被人欺负了吗?想到这儿,我立即循着声音,快步向大路一侧的小巷内走去。 随着声音的清晰,几个的男子的身影映入眼帘。 他们一共五人,高矮胖瘦不一,此时正围着一个姑娘做着什么事情,而这个姑娘坐在地上,衣衫不整,一边用双手用力地护住前胸,一边苦苦地哀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