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问道

    整整两个小时过去了，周阳仍然坐在原地未动，这段时间里，阿怪没有间断地将所有法决全部讲述。“清净决、阳雷法决、玄盾决…”一个个新鲜的字眼出现在周阳脑海。也的亏周阳现在已经是修士，否则还真记不住这么多内容，要记住的不只是法决功效，还有运用手法。直到三个小时后，阿怪才将所有法决讲完。周阳深深吸了一口气，阿怪所说的这些仿佛在他面前打开一面全新的世界，距离梦想又近了一步。“这些法决，你自己决定挑选一部分学习，现在只要求你能领会，暂时不需要意会。”阿怪适时说道。“什么叫领会，什么又叫意会。”周阳不是很理解阿怪的意思，这两个词字面上他都懂，但他知道阿怪说的绝对不会这么简单。“领会就是说你现在只要会运用就行，不需意会是说你现在还不需要探寻根底，别看这些只是小法决，却都是由大道衍化而生，将来不论你达到什么样的境界，不论你使用多强的法决，都离不开这些基础的东西。”“让你不要过于去探寻法决的根本，是因为以你现在的境界还做不到，强行解析只会令你自己着魔，别说凝丹境，就算比天通境更高层次也不能这么做。”阿怪仔细解释道。周阳听后默然点头，可随即想到些什么，“不对呀，阿怪，打个比方，你刚才给我说的阳雷法决，大概的意思就是在掌心之中，凝聚出一道小雷霆，进行攻击。”“而凝聚雷霆则是利用自身灵气进行衍变改造成两种不同性质的水雾进行挤压，从而产生雷霆，你所说的这些其实在现代科学就能解释…”随后，周阳通过自己学到的知识将雷电的形成讲述了一遍。其中有正负电荷，云雾相撞的形成等等等。“按照你的意思，我这算不算意会？”讲述完后周阳疑惑道，在他看来这已经是有关雷电最详细的解释。阿怪只是略微思考了一会儿便回道，“虽然我不明白你讲的什么电荷，但我告诉你，这绝对不是意会，这还是属于领会范围！”“就好比，你知道雷霆产生的条件，那我问你，云是怎么来的？”阿怪问道。“云是大气中的水蒸气遇冷，液化成的小水滴或凝华成的小冰晶，所混合组成的漂浮聚合物。”周阳凭借自己在书本上学到的知识回答道。其中夹杂着一些专业术语，也不知道阿怪是否能够听懂。“那我再问你，水蒸气又是怎么来的？”阿怪继续问道。“水蒸气是水的的气体形式，大部分都是由地面上的水蒸发形成。”这个知识仍然难不倒周阳。“那我再问你，水又是怎么来的？”阿怪接着抛出一个问题。“水是，额…额…额…有人说水是地球自生的，也有人说水是从太空倾泻而来…”周阳额了半天都没有想到一个准备答案，额头上倒是渐渐出现汗珠。因为有关于水的形成到目前为止，科学界都还未能给出一个确切答案，众说芸芸。周阳学了这么多年的知识也从未去想过这样一个问题，这会被阿怪问起，忽然感觉自己似乎陷入一个死胡同。“我问的是，水是怎么形成的？”阿怪重新问了一遍，声音虽然没变，但在周阳听来仿佛充满了魔力，将他的心神带入一个奇特的深渊。周阳倏地感觉自己似是沉入一片汪洋大海，四周充满水压，令他几乎窒息，面色瞬间变得苍白。“水是怎么来的？怎么来的？到底是怎么来的？”有一个声音反复在脑海里问着自己。而自己却又无法找到答案，结果越陷越深，意识像要脱体而出，在这一瞬间，他好像感觉自己的身体都不是自己的。“醒来！”突然，一个声音在周阳脑中炸响。“噗”周阳猛然清醒，忽然喷出一口鲜血，意识心神重新回到自己身体，这才骇然发现，自己冷汗淋漓，虚弱不堪。刚才明明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会变成这样！“现在你明白为什么不让你深究了吗？如果你是个凡人，这些问题不会困扰你，但你现在是修道之人，你的每一个思想都会影响到你的心境修为！”阿怪解释道。“类似这种问题还有很多，说到底，其实这就是在问道！”阿怪继续在说，说道另一个层次的问题。“问道？”周阳虚弱的喃喃自语。“对！就是问道，这个你现在也无法理解，如果刚才你一昧强行感悟，就会被大道留下道伤，道伤永远无法恢复，是修行之人的大忌，最轻都是修为散尽，严重的话会立刻生死道消！”“等你的修为到了一定的境界，你自然会去理解这些，记住一句话，有些事不是你这个境界能理解的千万不要强求，好了，赶紧恢复下，如果不是我在旁边，说不定你已经变成白痴了。”阿怪的声音有点冷，像是要将这件事情死死钉在周阳的脑海中。虽然阿怪的语气不好，但周阳真心察觉到了对方的用意，如果不是让他亲自感受一番，自己又如何能理解这其中的奥秘呢？周阳又是惊得一身冷汗，不再说话，连忙盘膝疗伤。怎料，原本无所不能的灵气这会儿忽然变得有些滞塞难通。周阳他是真小看了伤势，以为凭现在的修为片刻之间便能恢复。哪知道一直到天边开始泛白，整个人才恢复如初。这其实不只是身体受伤，连带心神意识一并受损，而且不是普通的损伤，需要花费比平时更多的时间才能恢复。阿怪那一声叫醒恰到好处，在没有令周阳重伤的同时又让他感受到了一些奥妙，再晚一分，周阳必定会被道所伤。看着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周阳不再修炼，原本打算这一夜开始修行法决，却被“问道”这件事所耽搁。也幸好有了这一出，提前将以后容易发生的隐患消除，否则日后，以周阳的好奇心仍然要面对这个问题。清晨的老龙山空气虽然寒冷，却清新无比，相较于闹市区要好上太多。周阳将自己身上稍微收拾收拾开始下山，一路上还遇到几位从山下跑到山上晨练的人。凡是遇到周阳的人都很诧异，这年头，难得有年轻人愿意起这么早进行锻炼的，虽然大家都不认识，但只要遇到还是会点头示意。经过疗伤后的周阳显得精神奕奕，一点看不出之前的虚弱。回到家中，周阳先来到赵川休息的房间，发现赵川不知什么时候正四平八仰地躺在地上，浑身的酒气还没散去，愣是没感觉到地面的寒冷。周阳无奈地将对方再次提起放到床上，想了想还是用灵气帮对方将酒气排除，不然这一天，赵川都不会好受。做完这一切，周阳才回到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