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江湖冷 人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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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冬天很冷 …… 都说南方的冷是带有湿湿的，北方的冷是干燥的。 冬天同样寓意着孤独，而孤独则是一个人的冷漠。 古人说如若孤独，那么孤独 很多人无法理解这句话，因为这句话是在那位古人临死前说的。 建隆二年冬 大宋境内，靠近邢州的官道上，一个疲倦的少年正在行走着，为什么说他疲惫，因为他走了很久，真的很久。 他知道自己目前的三脚猫功夫如果被慕容龙城追上，那么背上的这把只停留在记忆深处，已经模糊了的不负责任的父亲留下的刀就会被夺走，那是不允许的。 打小起，徐天自己一个人在洪剑天的照顾下，独立生存。 小时候打架，打不过比自己大很多的同城少年，东西被抢，被羞辱，这些，对徐天来讲，从来没有忘记过，也是那一刻，自己明白了一个真理命只有一条、别人要，你不要，那么他就会怕你。 很多人可能认为这很愚蠢，是的，的确是显得愚蠢，但这何尝不是一种精神？一种拜托现状、奋发向上的毅力。 徐天停下了脚步，这么多天的路程，感觉很累，十几年间从未有过的感觉 明明对方即便找到了自己，最多也就是拿刀走人，应该不会杀自己，那么为什么要这么跑？ 老爷子说让我走，越远越好，可是慕容龙城已经说了不杀我了啊！ 为什么？ 为什么？ 徐天看着前方，眼睛没有眨 一片黄色的杨树叶从他的眼睛前面飘过，他抬起头，看着落叶的掉落的地方，一片光秃秃，心想可能这是这片树最后的落叶了吧。 “十里青山远，潮平路带沙。数声啼鸟怨年华。又是凄凉时候，在天涯。白露收残月，清风散晓霞。绿杨堤畔问荷花记得年时沽酒，那人家？” 徐天哼着大宋北方边疆流行词曲，他不记得这是哪位文人墨客写的了，他也没心情关心。 …… …… 正在走的兴起，身后黄沙泛起，咯吱咯吱的木轱辘的声音从后方传了过来。 马车一位车夫正在“悠闲”的赶着马车 徐天看着马车从身边跑过，心理想着如果自己也能坐在马车上可能就没这么累了吧。 官道有驿站，驿站有茶亭，而茶亭就是为赶路的人吃喝的地方。 “小二，来晚打卤面、在来壶茶” 徐天找了个四方桌坐了下来，将背上的断魂刀从身上解了下来，断魂刀乃是天外陨石打造，刀身重三十八斤，长时间背在背上着实有些累，何况徐天才是十六岁的身体。 “客观慢用” 茶先端了上来，茶壶上还冒着热气 徐天拿起茶壶，把杯子摆正，倒了一壶 “哗啦啦”的流水声让他不得不想起洪剑天。每当自己练功的时候，他总是坐在那里喝着茶，茶是好茶，从瀛州聚茶庄买的，一两银子一两茶，平时也只有那些地主老爷才喝得起。 洪剑天教了自己三个月功夫，游龙掌和十八路砍柴刀法，但是从来没有说收自己为徒，而自己也从未提起，可能是都想保持原来的关系吧，非父胜父。 面来了，白白的面条，上面摆了堆炸酱，徐天拿起桌上的筷子，将面拌匀吃了起来。 味道还不错，这是徐天的第一感觉，也可能是太饿了，吃什么都香。 不然，旁边那桌的的人怎么突然暴起说难吃，要找掌柜的呢？ 对，徐天碰见无赖闹事了，按理说官道上，基本都是朝廷的人，不管是过客还是这驿站的茶馆。 徐天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大汉，对方同行的一共三个人，暴起的大汉身旁放着一把朴刀，其他两人一人为棍一人为剑。 听见前面吵闹声，茶馆掌柜的也是不可能坐得住，急匆匆赶来。 “客观，什么事发这么大火？” “你这面难吃！扰了我们三位爷心情”说着大汉又用余光指了指站在他身边的同行人。 “哎呦，这位爷，咱们这面都是实打实的打卤面，小本生意，您见谅，我这就吩咐后面重新下一碗？” 听到打卤面，徐天吃到一半的嘴停了一下，再次仔细的看了眼手中的面，下一刻又吃了起来。 见掌柜的如此配合，似乎超出了大汉的预料 “爷说了，没心情了，赔点银子吧！”说完大汉将手摆在掌柜面前 “客官，您要抢劫就来抢，何必浪费在下一碗面？” 小二看着面前的掌柜，神色变了变，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 掌柜温文尔雅，低三下四的神态突然一变，愣是让大汉怔了一下。 “好，要钱可以，敢问客官是哪条路上的？我这钱送的不能不明不白” 徐天这听的出来，掌柜的在问大汉的背景。徐天不知道大汉有没有听出来。 “坐三黄寨三头三交椅” 三黄山是邢州附近的一座小山，小山上前三年建了个三黄寨，山头上有一群自称绿林好汉的劫匪，但是做出来的事情却是有违好汉两字。 大汉说完，还站在那里，但是手却从那里落在了地上。 “啊~” 大汉痛苦的叫了起来，捂着自己的右手腕处，但是依旧无法止住这种伤口流出的血，身旁同行的两人懵了，还没有反应过来，直直的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三当家痛苦的在地上打滚。 “还不把你们这头三交椅拖走？等着喂狼吗？”掌柜的声音再次响起，声音尖钻有力量。 三黄寨的两人赶紧将自己的三当家慌不择路的拖走了。 没人知道的是，两天之后，三黄寨四十余人全部身首异处，无人逃亡，他们甚至死都不知道，究竟得罪了谁。 …… …… 徐天看着站在掌柜身边的青年男子 男子手中的长剑还在滴血，片刻后，这沾染的血都掉落在地，剑上无血可见。 徐天听洪剑天讲过，这剑，杀人不沾血就是宝剑，想必，眼前的这把剑就是宝剑吧，那么这个人就是高手了。 徐天又看向掌柜，掌柜也看着他，徐天此时才发现，刚刚只有两桌人，那三人走后，就剩下自己这一桌了。 掌柜向他走了过来，那名拿剑的青年直接回去了后院。 “小兄弟，年龄不大，学人闯江湖吗？” “被逼的！”徐天回答道。 “何人所逼？” “仇人！” “哈哈哈，小兄弟回答的好，只怪我问的有些问题。”掌柜的一笑，声音更尖锐了。 “刚刚没有吓到你吧？” “没有”徐天表面镇静。 “那就好”说完掌柜起身离开，看向店里的小二 “这位小兄弟的面钱就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