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暴露
他不是一个贪财的人,但武者本来就是一个耗费极大财富的职业,无论是修炼和购买各种各样的武技,还是修炼所需的各种灵草灵药的资源,还有丹药、兵器,甚至是更上层的魔兽训练和进化,都是需要大量的财富来堆积。 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些门阀贵族子弟的整体素质要远超于平民子弟,为什么那些宗门世家的弟子实力往往强过散修,其原因就是因为其所掌握了更大的资源和财富。 而云昂如果能得到这批虎狼岭聚集来的财富,那么他就能够无限的缩小与那些门阀大家族大势力子弟之间的差距,快速的得到更多的修炼资源,再加上他脑海中那神秘光球的作用,那么即便是向天凰郡主他们复仇也并不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梦了。 眼前巨大的利益在此,就算是前方是龙潭虎xue,云昂也决定闯上一闯,一将功成万骨枯,只要成功,等待自己的就是登云梯。 云昂很快就潜伏了进去,他猫着身子,尽量的屏住自己的呼吸,但是,他还是小看了这里的严防死守,很快就遇到了麻烦。 “什么人?” 他刚走进去一点,便有一道人影闪过,竟然有人躲在暗哨中密切观察,云昂眼中寒芒一闪,一道银色的剑光一闪而过。 已经修炼至大成的基础剑诀施展开来,一道破风无声的剑气骤然间展开,对面的那天下帮的小喽啰还没有发出声音,就感觉到脖子一痛,死死的用双手捂住了自己脖子,鲜血中从他的口中和捂住脖颈的手掌缝隙中流淌出来,染红了一片。 “嗬嗬。” 他口中发出漏气一般的声音,但再也叫不出一点声音,翻着白眼颤动,云昂赶紧扶住他的身体,任由他软绵绵的身子缓缓的瘫倒在地上,没有发出一点的声音。 “现在情况紧急,看来要速战速决,不能够耽搁。” 云昂眼中寒光一闪,便快速的向前方闪身而去。 壁虎游龙步全力的施展开,云昂虽然没有适合这门武技的魔宠,但经过他这么多天的磨练,也好歹将这一门步伐轻功入了门,用在战斗的时候还很勉强,但是在这种地形复杂的环境之中,这种步伐却可以让他的身形隐匿到极致,不容易被暴露出来。 短短的片刻,他已经遭遇了三波人,云昂毫不留情痛下杀手。 本来双方就是敌对的关系,如果自己落在对方的手里,下场也绝对好不了多少,何况这天下帮名为天下,实则就是以虎狼岭为据点纵横方圆数百里的绿林大盗,‘天狼’肖长河就是这盗匪之王。 面对这些打家劫舍的绿林中人,他也不至于手下留情,有什么恻隐之心,等到解决了第三个人,云昂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水,又侧耳倾听,一双耳朵后面的两只毛茸茸的小耳朵微微抖动了一下,感知着声音的方向和方位,知道距离那山腹已经不太远了。 但这时候,对面传来了动静。 “老四老五,都给我打起精神,帮主吩咐的事情,千万不要出什么差错。” 从黑暗里面传来一个粗豪的嗓子,云昂眼神一闪,不知道怎么应答。 “你们他妈怎么了?叫你们答应一声,别给我打瞌睡。” 果然,这不同寻常的安静立刻引来对面的警觉,能够在这种时刻被天狼肖长河派来搬运天下帮财富的人绝对都是他的亲信或者值得信任的人,一个个都是天下帮的精锐,这些人历经了江湖磨练,实力未必多强,但一定狡猾多智,绝对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云昂眼睛寒光一闪,悄悄的以壁虎游龙步快速的向对面潜行过去。 一边潜行,他同时低着嗓音发出了一声“嗯”字,期望先瞒过对面,但是,他还是小看了对面的警惕性,还有他们彼此的默契程度。 “不对。你不是老四老五,你是谁?” 对面突然响起一声暴喝,那男人的声音陡然间紧张和严厉了起来,但是这时候云昂已经摸到了他的身边。 剑光一闪,云昂便暴起杀人。 对面那焦躁的声音戛然而止,但是这动静已经惊醒了在山腹之内的其他人。 “什么人?” “有外人闯进来了,杀了他。” 嘈杂的声音响起,云昂眼中寒光一闪,对面隐隐的亮光闪过,云昂手中的剑芒一闪,身子如龙蛇般摆动,迅速的将所有的灯光全部熄灭,一下子周围全部陷入黑暗的环境中,狭窄的空间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云昂借助四耳苍猴的形态,四只耳朵微微抖动,不断的听音辨声,感知着周围所有人的动静,剑光闪过,便听到一阵阵闷哼和惨叫之声,哗啦啦的有尸体倒落在地。 “不好,这人有在黑夜寻人的能力。” “快点亮火焰,什么都看不到。” “大家小心,贼子狡猾。” 对面天下帮的匪徒中有人怒吼,但紧跟着他也发出一声闷哼,倒在血泊之中。 云昂快速穿行,不敢耽误时间,眼前情况紧急,但是他也明白,天下帮天狼肖长河命令属下将这些年劫掠的财物藏匿在此地中,一定是一个极为隐蔽的事情,不会有多少人知道,所以可以确定的是能来到这里面的人其实很少,这就给了他浑水摸鱼的机会。 短短的片刻之间,云昂手中的长剑变化不断,已经斩杀了十几名天下帮的匪众,周围一片清静。 “难道人都杀光了?” 云昂眉头微皱,四只耳朵都微微抖动,却听不到任何其他的声音,甚至连轻微的喘息声都没有,他小心谨慎的继续向前方移动,竭尽全力的隐匿自身的气息。 走了大概数百米的位置,又转了一个弯道,才发现前面是有亮光的存在,那是一个巨大的入口,这座山包的山腹到了。 云昂迟疑了片刻,手中握了握那柄精铁长剑的剑柄,将白骨巨牙蚁的武道印记加持在其上,最终还是小心谨慎的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