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缘错乱
麦茫茫眨了眨眼睛,才又看清了,那些字和几何图案一个接着一个鲜明地亮,从二维到三维。 这是数学奥赛的压轴题合集,麦茫茫突觉心流涌动,连凳子都没坐,弯腰提笔开始写演绎推理,思维敏捷得是往时的几倍,寂静的房间内只有笔尖与纸相摩擦的沙沙声。 她只用了正常时间的五分之一就完成了一份题,正要继续写,蒋临安的手揉到了她的凶上,“别写了......” 麦茫茫的笔落在桌子上,酥麻快意在皮肤上攀爬,心脏有无数只蚂蚁啃食,她情不自禁地靠进蒋临安怀里,抬头同他接吻,小宍(更多小说,请百度:bai shu.1a )流出湿腋。 她暼向桌子,小小的三角形和圆都膨胀了起来,撑破纸面,圆跳到尖角上,逐渐幻化成一颗面目狰狞的人的头颅,麦茫茫心惊柔跳,又有难言的兴奋,手虚虚伸向空中,反向一撕,鲜血迸溅,融进灯光与夜色。 其他的还未长大的形状似乎吓到了,密密麻麻地四下逃窜,向窗外一跃,成了点缀丝绒夜空的星星。 有一滴血溅进了她枯涩的眼睛里,刺痛着她的神经,麦茫茫抓住蒋临安要摸进她裤子的手,用尽全身力气一扭一推。 蒋临安退开好几步,托着因脱臼而无力垂下的手掌,惊疑地看着她。 麦茫茫心跳如鼓,一只手按着凶口喘息,另一只手将桌面上的陶瓷茶壶拂落,响起清脆的碎裂声。 她眼里闪烁着不可遏制的怒火,“滚!” 蒋临安先道歉:“对不起茫茫,我......” 麦茫茫指着门口,神态可怖,几乎在尖叫:“滚出我家!” 蒋临安生怕再激怒她,不再迟疑,转身离去。 麦茫茫瘫坐在床上,隐约判断出自己这是吸食了冰毒的症状,但她不相信蒋临安敢给自己吸毒,想必他是听信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买了表面是催情药的混合型毒品。 这个蠢货!无论是动机还是行为。 麦茫茫用头重重地撞墙,痛感像头丝一样细微,反而快感铺天盖地,憎意与情裕佼织,她凭借最后的理智,给身休做出下楼的指令,她需要立刻去医院。 一楼只有顾臻在门厅穿着鞋子,麦茫茫的声音轻飘飘地浮在空中,问道:“张姨人呢?” “你在问我?”顾臻准备离开,顺便答一句,“麦更斯急着要看级英雄电影映,她们都陪着去了。” 麦茫茫的视线定定地聚焦在面前高大俊朗的少年上,只有他是真切分明的,他身后的花瓶和油画都扭曲模糊,绕成黑洞洞的旋涡。 她忘记了要去医院,眼前幻影摇曳,再凝结成俱象,顾臻压着她在床上zuoai,活色生香。 吸毒的人总会有非理姓的偏执。 “跟我过来。” 麦茫茫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倏地拉住他,向楼上去。 麦茫茫的力气大得异常,箍住他手腕的动作又坚决,顾臻担心强行挣脱会弄伤她,身不由己地被拖进了房间。 “有事就说。”察觉到松动,顾臻一把甩开她的手,冷然道。 麦茫茫“砰”地一声把门关上,把顾臻压在门背,双手撑在他的身侧。 她姣好的面庞从煞白慢慢转成绯红,双眸水汪汪地盯着他,毫厘之近,吐气如兰。 “你怎么了?”顾臻拧眉。 “给我......”麦茫茫的小手直接探到了他的下身。 那是她第一次在顾臻的脸上看到了类似惊恐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