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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有个秘密 第4节

    青梧当真恨不能缝上梅挽庭的嘴!

    看青梧还是放不开,梅挽庭跟着又催促道:“抓紧些,你徒弟快醒了。”

    青梧闻言,饶是羞愤难忍,也不得不按照梅挽庭的指引来做。

    梅挽庭眼看着青梧灵气回流速度已是之前的数倍,再看看他此时别扭难当的神色,笑得肩膀直颤。不愧是刚完事,这体验当真新鲜,只靠回忆,他就愉悦成这个样子?刚才那得多激。烈,才能有这效果。

    青梧修为逐渐稳住,可回忆了太多遍,此时此刻,他只觉全身燥。热难耐,每一个毛孔都逸散着情。欲,以及对灼凰强烈的渴。求。青梧刚一睁眼,便下意识看向灼凰,眸光灼热,喉结浮动。

    靠躺在石壁上的灼凰,发髻双环而立,头顶九尾金丝正凤,上着琼琚色广袖交领里衣,外套铜青色荷叶边半袖交领外衣,又配白底满绣剑兰缀珍珠云肩,一条棠梨色曳地下裙勒在她纤细的腰身上,裙外围白底绣剑兰蔽膝,臂上翠涛色披帛轻随她周身灵气浮动,同人间绘于壁画上的天女别无二致。

    他素知灼凰乃三界数一数二的美人,在人间时就美,如今身着仙尊尊位的法衣更美,可自入仙道,他已是有整整三百二十四年,未曾如此仔细的看过她。

    青梧心里忽然有些不大舒服,她的容貌,足以叫任何一个男人生出偏爱之心,旁人在贪恋之时,他却在忽视。难怪仙界很多未修无情道的男仙众,对灼凰说话的态度总比对他好。

    青梧的手不由在衣袖下攥紧,他此时,当真好想再同她……

    而一旁的梅挽庭,抓起地上青梧尚未穿完的衣服,一把扔回他怀里,提醒道:“别看了,你想你徒弟醒来,看到你这么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

    青梧定神,起身抓起自己衣服,一件件的套上,可穿完之后,他却发觉地上还有一件,不解俯身,将那件衣服捡了起来。拿起的瞬间,青梧脸色骤变,正是方才他亲手褪下的……灼凰内里的抹胸……

    青梧抬手,一道灵气朝梅挽庭而去,瞬间封了他的视觉,梅挽庭立时叫骂起来。

    青梧根本不管他,而是朝灼凰走去,准备重新给她穿回去,第一次给女子穿衣,委实疏忽。

    怎知他刚过去,却见灼凰眉峰微蹙,随即便见她抬手,扶住了自己的额头。

    第5章 (已修)

    青梧手下迅速一转,那件抹胸便被他收进了法衣的广袖里,同时深吸一口气,收敛神色,尽力让自己看起来还如从前一般,顺道抬手解了梅挽庭的封印,以灵力传音提醒道:“留神你的言辞。”

    灼凰幽幽转醒,只觉灵台不甚清明,就在她准备回忆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却发觉脑海中一片空白,只记得自己和师尊找到砚名仙尊之后,便去找梅挽庭,跟着闻到一股异香,然后……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灼凰不解抬头,正见师尊站在自己身边,依旧是那副凛若寒山,生人勿进的模样,正垂眸望着她。在他不远处,还站着个身着顺圣色长袍的少年,长得倒是俊秀,只是衣领松垮,瞧着有些不大正经。

    灼凰看向青梧,不解问道:“师尊,发生何事?我这是怎么了?”

    青梧回道:“你中了梅挽庭的邪术,但好在安然无恙。”

    灼凰立时便想起砚名,即刻盘腿而坐,查看自己的气海。发觉除了气海内原本运转规律的灵气很乱之外,并没有其他异样,这才松了口气,对青梧道:“那梅挽庭呢?找到他了?”

    青梧指了指一旁的那名少年,灼凰一眼看过去,神色一凛,悲天立刻从袖中飞出,梅挽庭立刻后退一步,抬手制止,喊道:“仙尊慢着!我已降!莫打!”

    灼凰忙看向青梧,投去探问的目光,青梧冲她点了点头,灼凰这才收回悲天,总算是放下心来,还是得她师尊出马,才能降服这等邪修。

    她没再理会梅挽庭,而是看向青梧,问道:“师尊,我晕了后发生了什么?”

    青梧便道:“我用灵力护住了你,制服了他,事情已经解决。至于梅挽庭,待出去后……”

    “我就跟着你们去栖梧峰!由青梧仙尊亲自看管!”梅挽庭直接抢过青梧的话。

    当着灼凰的面,青梧淡然转头,但转过头后,在灼凰看不到的一侧,他怒视梅挽庭。

    梅挽庭看着青梧笑笑,随后抬手,朝他转了两圈自己手中的贝壳。

    青梧即刻转头,对灼凰道:“对,此人危险,还是由我亲自看管较为妥当。”

    灼凰闻言了然,那倒是,无垢宗半数折损于梅挽庭之手,实不知此人还有何等手段,确实由师尊亲自看管更为妥当。

    灼凰这才准备起身,怎知才刚站起来,却两腿一软,直接朝前摔了出去。

    青梧下意识伸手,一把将灼凰接在怀里,与灼凰接触到的瞬间,他只觉心跳怦然而起,莫名便有一股暗流朝丹田处涌去,浑身上下一阵燥。热,跟着化入骨髓。青梧强自维持着面上的平静,竭力控制自己的气息。

    灼凰却还没反应过来自己靠在青梧怀里,注意力全在自己身上。她双腿怎会这般酸软?尤其两腿内侧,酸痛不已。最让她无奈的是,私隐处,也是不大好受,怎会如此?

    青梧看她神色有些不大对,尽量控制自己的语气不要有关怀的意味,淡然问道:“怎么了?”

    灼凰这才发觉,自己靠在师尊怀里,自入仙道,除却曾经和妖界作战时的危机时刻,仙妖和平的这一百五十年,他们已是很久未曾这般亲近过。

    但身在无情道,本就无情,靠得是男人还是女人,是人还是石头,对她而言都没有区别,她便也没觉得不好意思或须避嫌,只诚实答道:“气海内灵气很乱,还有双腿格外酸软。”

    想起昨夜的动情失控,青梧唇微抿,尽量不叫愧疚之色露于眉宇,对她道:“许是梅挽庭邪法的影响,缓几日便好。”

    灼凰点头,借着青梧手臂的力,摇摇摆摆的站直身子,这才看到不远处砚名的尸身,看到他胸口的剑,灼凰问道:“砚名仙尊自裁了?”

    望着灼凰淡漠的神色,以及问及砚名之死时,就好似问及一件极其不要紧的事一般的语气,青梧心间忽觉刺痛。

    但他又不能叫灼凰看出异样,只淡淡回了个是。

    灼凰只道:“无情道仙尊道心动摇,仙界确实再难有他的容身之处,死也是不错的归宿。我们带他出去,交给无垢宗吧。”

    说罢,灼凰便准备使用神境离开此地,怎知却觉气海内灵气紊乱,不太能稳住身形,青梧提醒道:“气海内灵气不稳,暂且不用法术的好,慢慢走出去。”

    灼凰闻言点头,正欲迈腿,身下却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灼凰轻轻吁气,只得对青梧道:“师尊你背我成吗?我这实在走不动。”

    “噗……”一旁的梅挽庭笑出了声。现在的青梧合欢道刚成,正是最躁动难安,急需纾解之际,现在让青梧背她,岂非羊入虎口?

    师徒二人齐看向梅挽庭,梅挽庭只觉后背发麻,在仙界被这对师徒同时看着,感受没比被阎王爷盯着好到哪儿去。

    他忙灰溜溜的侧头,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但还是私下向青梧传音道:“别拒绝,做你又不能做,就这点蚊子rou,别浪费了,下次你想碰她还不知要到何时。”

    青梧强自装着面上神色不变,从扶住灼凰开始,他确实感觉到气海内灵气梳理的很快。而且,他们同修无情道三百余年,曾经作战时亲密接触都不曾觉得有什么,现在拒绝,着实是此地无银。

    青梧俯身,一把将灼凰抱在了怀中,灼凰顺势攀住他的脖颈,手背不经意触碰到他衣领外的皮肤,灼凰神色微变,下意识瞥了他一眼,师尊身上……好烫。

    灼凰悄然收回了手,可方才触到他那一瞬的感觉,却久久残留在手背上,挥之不去。

    青梧抱好灼凰后,两股灵气自体内散出,一道飘至砚名身下,将他尸身托了起来,另一道则化作绳索,将梅挽庭捆了个结实。

    做完这一切,他便抱着灼凰,朝溶洞外走去。

    溶洞外,天已大亮。

    无妄宗掌门青松,无垢宗掌门高仰止,以及各宗门仙尊及仙长之位的仙众,皆在合欢宗外凌空御云等候。

    整个仙界可吐纳灵气,使用符咒者众,但得神通者,凤毛麟角。故而整个仙界,以修行者所得神通数量而定尊位。

    得天眼通,能观三界万物者,为仙师;得天眼又得天耳通者,为仙长;得天眼、天耳又得神境通者,为仙尊。其余仙众,尊称一声仙君。

    今日应青梧之命前来的,便是各宗门仙长以上尊位之人。各个身着华服,各色披帛皆随周身灵气徐徐浮于身后,远远看去色彩丰富绚烂却又不显杂乱,甚为壮观。

    如今整个仙界,仙尊尊位的人不过十三人,但三种神通皆为二境的成就者,只有青梧一人。十三位仙尊,其中无情道占九人,如今砚名身陨道消,日后只剩下十二人。而仙长级别中,无情道亦是占大多数,无情道,确然为仙界修行最快的道心。

    见他们出来,尤其灼凰还是被青梧抱着出来,除却所有无情道的仙尊及仙长外,其余人皆面露怪异之色。

    其中一名无情道的仙尊见众人之色,沉声道:“大惊小怪什么,两位仙尊安然无恙的出来,便知道心未受半分损害。灼凰仙尊许是受伤,尔等莫要以凡俗之心揣摩我无情道中人。”

    众人闻言面露愧疚之色,确实,对他们无情道的人而言,怀里抱得是男是女,是猫是狗又有什么区别?他们无感情牵累,从来只分析利弊,做最优选择。

    同样,众人亦是见到砚名仙尊的尸身,以及被青梧捆绑带出的梅挽庭。

    无情道中人皆道:“果然还得青梧仙尊亲自出手,才能降住这等邪修。”

    而非无情道的人则不禁感叹落泪:“便是连砚名仙尊,此番也折损在此了吗?当真可惜,可惜……”

    青梧抱着灼凰上前来,将砚名的尸身移交无垢宗掌门高仰止后,转头看向自己宗门的掌门青松,如从前般平静淡然道:“掌门师兄,合欢宗一事已了,梅挽庭我会带回栖梧峰,亲自看管。”

    青梧话音落,众人不仅没有半分质疑,反而全部看向梅挽庭,各个仔细打量。这邪修竟有这般能耐,须得青梧仙尊亲自看管?

    掌门青松微捋胡须,点头道:“好,若有什么需要协助之处,跟我说一声便是。”

    身后已传来无垢宗高仰止掌门的哭声,念及同袍作战的那些过往,青梧心间有些酸涩,但他却不能流露分毫情绪在外。好在抱灼凰出来这一路,因同她的接触,他体内逸散又收回的灵气,此时已得以疏离大半。

    青梧冲掌门微一点头,便抱着灼凰,连带梅挽庭一起,以神境回了栖梧峰。

    青梧刚走,便有其他宗门无垢道心的仙长,私下问道:“你们有没有觉得,青梧仙尊看起来……好似比从前更英俊了些。”

    另一仙长无比认可的点头,答道:“确实。青梧仙尊本就生得好,但是从前看青梧仙尊,只觉他丰神俊朗,凛若寒山。但今日,莫名就叫人移不开眼,忍不住想去多看他几眼。可惜修了无情道,不然仙界得有多少女弟子前仆后继的想入住栖梧峰。”

    青梧直接落在灼凰房间外,将她抱进房间,平放于榻上,松开她的瞬间,他只觉心间有什么东西,似也脱手落在了灼凰榻上。

    心里牵念着她,但却又不能过多表露关怀,青梧只好道:“好生休养。”

    灼凰点点头,嗯了一声,目送青梧离开房间后,灼凰不由摸了摸自己手背。为何方才碰到师尊脖颈衣领处的皮肤后,那感觉到现在还记着?

    灼凰莫名觉得心里有些燥,没再多想,盘腿端坐于榻上,开始调理气海内的灵气,可坐没多久,却觉身下委实不太好受,而且,她感觉好累,就好似体内灵气离开过她一般的累,干脆躺在榻上,好好休息。

    青梧离开灼凰的房间后,立时抬手,给栖梧峰布下了一道强而有力的金刚界,如此这般,其余任何有天眼天耳的仙尊,都不能了知栖梧峰上的事。

    栖梧峰上曾经只有无妄宗常用的结界,从未设过如此强而有力金刚界,这是第一次,各宗门仙尊自是有所察觉,但只当青梧为囚禁梅挽庭所用,并未在意。

    梅挽庭还等在院中,青梧看了他一眼,只道:“随我来。”便径直朝自己房间走去,梅挽庭紧随其后。

    进了青梧房间,青梧略一抬手,门便自动关闭,随后他房间又落下一道金刚界,隔绝了灼凰。

    青梧这才垂眸看向梅挽庭,眸底神色森寒,冷声问道:“你随我回栖梧峰,到底有何目的?”

    第6章 (已修)

    梅挽庭展颜一笑,先示意青梧给他松绑,随后一屁股坐在青梧窗边一处矮桌上,拿起桌上茶杯随手抛玩,笑着道:“我能有什么目的?你要是将我交给仙界,我还能有命在?左右仙界的人最信任你,你又有把柄在我手上,跟着你,我反而还安全些。”

    青梧冷声反问:“既怕,何敢伤无垢宗半数之多?”

    梅挽庭闻言不乐意了,立时反驳道:“你当我想吗?我起先不过是同无垢宗一人起了冲突,赢了而已。谁知他们一个个的送上门来,要置我于死地,誓要除我这个邪修,我能怎么办?不反击等死吗?”

    梅挽庭白了青梧一眼,唇边又露出似是而非的笑意,跟着话里有话道:“而且,青梧仙尊,你需要我。这合欢道的典籍,都在合欢宗内,你总不能时常出入合欢宗。这合欢道总得有人教你怎么修,你说是不是?”

    说着,梅挽庭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正欲搭嘴去喝,手中却忽地窜来一股灵气,杯子不翼而飞。

    梅挽庭愣了一下,但也没说什么,继续玩着自己手里的贝壳,似笑非笑的看着青梧。

    青梧指一下连着他主屋后院的西侧厢房,道:“滚去那边呆着。”

    梅挽庭只好从矮桌上不情不愿的下来,慢吞吞的往后院走,临出门前看了青梧一眼。他本想好心给青梧提个醒,但就这态度,算了吧,今晚自己挨着去吧。

    梅挽庭走后,青梧便看向灼凰房间,眼底有些担忧。他们虽能借用天地灵气,能始终保持入仙道那一年的状态,也可消除凡体的沉重,凡俗的兵器,也不能伤害到他们被灵气淬炼过的身体。但身体,仍然是母胎带来的那具rou身,该受的伤还会受,该有的欲仍会有。昨晚他同灼凰……他亦是仙身,不成想叫她今日便是连走路都难。

    青梧想了想,抬手一挥,无妄宗灵医谷桌上一盒主治外伤的灵药便飞离桌面,往栖梧峰而来,最后落在了灼凰桌上。灵医谷弟子见状,按规矩在册上录下一笔。心下不住感叹,这邪修果真有两把刷子,两百多年没用药的栖梧峰,今日竟是拿了药去。

    给灼凰送过药后,青梧便自找了本清静咒来读,想压一压自己这如火灼烧的心,奈何读着读着,他却发现气海灵气竟有紊乱之势,他当即合上了书本!

    青梧眉心紧锁,如此看来,合欢道的心法同正道相冲。青梧疲累的伸手捏住眉心,他总不能叫自己时刻处在这种状态里,且先忍忍看吧。

    好不容易熬到夜里,青梧一如往常般在卧榻上盘腿而坐,除了刚入仙道的那十来年,后来他都是以打坐代替休眠,今夜自然也不例外。

    可没坐多久,他便觉气海内原本已梳理大半的灵气,忽又变得格外紊乱,在他气海内横冲直撞,翻江倒海,他连睁眼都未来及,便意识混乱,重重摔在了榻上。

    榻上的青梧眉心紧锁,气息紊乱不堪,他牙关紧咬,下颌及脖颈处青筋根根绷起,周身上下的肤色皆泛着异样的潮。红。身体内的每一滴血液,似乎都被灼烧的烈焰点燃,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再渴盼心爱之人的触碰。似是难忍至极,青梧双手紧紧抓住铺落在榻的衣服,手背上的青筋根根紧绷,如竹般的骨节拧的发白,掌心几欲被攥出血来,他胸膛大幅的起伏,气息混乱不堪,已是强忍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