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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手术还算顺利,可具体情况,要等陆将于醒过来了,才能确认。 随后,陆将于被送往了病房,密切观察。 靳安南从陆家赶了过来。 顾曼锦看了他一眼,他的眉头紧皱在了一块,显然是陆家里面的情况一点儿也不比医院里的轻松。 “家里怎么样了?”顾曼锦和靳安南退出了病房,在医院的一处偏僻角落站着。 “跟打仗了一样。”靳安南形容的贴切,想起陆家里那两个女人厮打在一起的凶狠模样,靳安南都禁不住觉得头皮一紧,好像自己的头发被硬生扯掉了好一些似的。 “多请两个能打的,看住她们吧,闹不了几天了。”顾曼锦随口应着,眼眸微微垂下似乎是在想着些什么,一张熟悉的脸庞毫无预警的闯入了她的脑海,她觉得她不应该在这时候想起他,也不应该想起他,不想一遍又一遍的自私。 靳安南安静的看着顾曼锦没有作声,心里酝酿着的情绪复杂,有时候他倒情愿自己没那么了解顾曼锦,起码心里能少堵一会儿。 “好,我知道了,家里的事,你放心交给我吧。”靳安南像是认命似的突然叹了一口气,把重任揽到了自己的肩上,没办法,谁让他岁数最大,只好吃点亏,当个大哥,尽心尽力。 靳安南伸手把顾曼锦拉到了自己的怀里紧紧搂着,宠溺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你呀,想当坏人,就要坏得彻底。” 优柔寡断,最后苦得人只有自己。 part96<繁花似锦(一舊叉燒)|臉紅心跳来源网址: part96 陆将于在手术后足足昏迷了两天,此时的陆家乱得一团糟,除了顾曼锦和陆嚣诚一直在医院照看没有离开过之外,余下的人竟然连一次都没有来医院探望过。 躺在病床上的陆将于意识逐渐恢复,从喉底发出了两声枯槁沙哑,如同是被不小心踩碎了的枯枝,让人一时间恍惚,那个曾经叱咤一时的风云人物,竟也有如今这脆弱得不堪一击的时刻。 陆嚣诚和顾曼锦默契对视了一眼,忙地朝着病床靠近,陆将于已经是清醒了过来,老态的双眸直看着顾曼锦,似乎是想要说着些什么,可他无论怎么用力,嘴角抽搐着,甚至连五官都在用力,最后发出的却只是像婴儿学语般含糊不清的声音。 陆嚣诚紧张地跑出了病房,把医生和护士都叫了过来。 “家属请先出去吧,我们需要给病人做检查。”医生带着护士来了,把两人都给请出了病房外,护士把房门关上,隔绝成了两个小小的世界。 陆嚣诚靠在病房外走廊一侧的墙上站着,垂着双眸直盯着地面看,一脸的怅然若失。 顾曼锦看着他什么也没说,其实她比任何人都要更加了解陆嚣诚,他是个极重感情的人,即便在外界看来,他是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 “别担心,会没事的。”顾曼锦有些不忍心看他这样情绪低落,忍不住开口安慰了他一句。 陆嚣诚抬眸看向她,脸上展着一个笑容,表现得好像是因为她的话而受到了莫大的安慰,演技精湛,却是没有骗过顾曼锦的眼睛。 顾曼锦不禁在心里苦笑,靳安南说得她真没错,想要当坏人,就应该坏得彻底。 她一个始作俑者在给受害者安慰,听上去连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陆太太,陆先生,我们借一步说话。”病房的门打开了,医生从病房里面走出,看着他们两个人的脸色凝重。 回避到离陆将于所在的病房稍远的地方谈话,医生把陆将于如今的情况一一相告,陆将于送进医院时情况危急,虽然抢救及时,可却无可避免的落下了后遗症——偏瘫,今后不仅没了生活自理能力,还丧失了语言能力,可以说是雪上加霜。 “再在医院观察两天,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你们就可以把他接回家里去了。”医生看着他们的眼神似乎有几分同情,像陆将于这种情况并不特殊,只是不管对陆将于还是家属来说,都是一个噩耗,一种痛苦。 “好的,谢谢医生。”顾曼锦抬眸扫过了一眼陆嚣诚,他的脸色有些难看,虽然故意把头低着,模糊自己的神情,但她还是看到了他极力想要隐藏的自责与内疚。 她知道他很痛苦。 这件事情虽然他没有参与,可他却是个知情人。 陆嚣诚是在为难、纠结与牺牲之中艰难地作出了选择,他背叛了给予他人生一切的陆将于,选择了她,一个甚至于无法完全属于他的女人。 医生走了之后,顾曼锦朝着陆嚣诚走近了些,她伸手紧紧握住了他因为压抑悲伤情绪而微微颤抖的手,“你没有错。”顾曼锦的声音很轻,轻得就像是春风拂过柳絮时,细不可闻。 陆嚣诚垂下的眼眸颤了颤,反手抓着顾曼锦,把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他将脸埋在了顾曼锦的肩上,低声抽泣。 但愿,这是他此生唯一不会后悔的选择。 part97<繁花似锦(一舊叉燒)|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part97 陆将于在医院观察了两天,待身体各项指标都恢复了正常,医生才批准了出院,“父亲,我们回家了。”陆嚣诚将偏瘫在床上的陆将于抱起,在顾曼锦的协助下,平稳地将他放坐在了轮椅上。陆将于的脸上没有半点的表情,从前那双锐利如同觅食老鹰时的眼睛也失去了光彩,黯淡如同即将坠落的行星。 自从得知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受到了毁灭性打击的陆将于便一蹶不振,两日没有发出过一点声音,形同是一具行尸走rou。 轮椅由陆嚣诚推着,刚从住院大楼出来,就碰上了来接送的靳安南和司机。 顾曼锦的目光淡淡扫过司机的脸,是张不曾在陆家见过的脸,却有些眼熟。 像是一颗石子投进了湖面,顾曼锦的心泛起了一阵涟漪,她的目光落在了靳安南的身上,他朝她笑着,似乎是早已预料到了她的反应。 车子一路平稳,驶到了陆家。 陆将于像是失势了的末代,已经没有了从前的排场辉煌,离家数日,陆家竟然连一个出来迎接的人也没有,他建立的一切,他熟悉的一切,就像是一座轰然坍塌的大厦,再也不复存在了。 陆家的院子安静得诡异。 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陆嚣诚推着轮椅,靳安南走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