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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怜

    阮惜近来有些焦灼。

    她今年已经二十九了,还没有男朋友。

    小时候有人给阮惜算过命,说她如果到了三十岁还不结婚就会有血光之灾,转眼就剩下不到一年的时间,阮惜可不就急了。

    为这事,她的闺蜜白钰说晚上要带她去酒吧见识更多的男人,她也咬咬牙同意了。

    要说阮惜单身二十九年的原因,和她的胆小不无关系,她长得不打眼没什么男生追她,她也没那个胆儿去追别人,按部就班地过了这么些年,能同意去酒吧,可见确实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

    然而决心这事儿,就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一进酒吧,本性就暴露了出来,白钰如鱼得水地迅速勾搭上了小鲜rou,阮惜却是浑身都不自在,无所适从地窝在角落里。

    白钰和小鲜rou热舞完,回来看着阮惜还独自在卡座上喝水,颇为恨铁不成钢:“老娘为了你可是下了血本,你放眼看看,这儿这么多男人你不去勾搭,居然缩在这里喝冰红茶!”

    道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然而阮惜就是怂么,她不敢。

    冰红茶喝得有些多了,阮惜站起来去洗手间,借机逃脱了白钰的喋喋不休。

    只是酒吧里灯光昏暗,阮惜又不敢抬头,没头苍蝇一样找错了地方,在包间的门口被人拦了下来。

    阮惜这才抬起头,发现自己走错了,匆忙又转身。

    转身的瞬间,她通过半敞开的包厢门瞥了一眼里面的景况。

    包厢里错落坐着五六个年轻人,看起来都是年轻有钱的玩字号,其中两个人尤为显眼,气质不尽相同,却同样出类拔萃。

    只是包厢里的氛围却好像有些说不出的奇怪。

    阮惜在心头嘀咕了一句,找到正确的路,释放完自己回到角落的座位上。

    白钰又不在卡座上了,阮惜朝舞池里看去,果然看到了胳膊绕在了和小鲜rou脖子上贴身热舞的白钰,两个人已经到了耳鬓厮磨的状态。

    阮惜开始盘算起自己是不是识相点早点偷偷离开,场上的氛围忽而有些变了。

    阮惜察觉到之后,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见到了刚刚在包间里看见的两个男人中的一个,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包厢里出来了,正朝着这个方向走来,出众的外表吸引了一票视线。

    男人的双眸一下子和阮惜的对上,阮惜有些局促地收回目光,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端起冰红茶喝了一口。

    还没来得及放下杯子,头顶上一片阴影笼罩下来。

    阮惜抬起头,正见到五官精致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自己的身边,还勾着薄唇:“能请你喝一杯么?”

    说罢,也不等阮惜开口,径直在阮惜的对面坐下了。

    阮惜僵着脊背放下杯子,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见他久久没有开口,踟蹰地小声问:“你是不是打赌打输了?”

    阮惜的脑子里设想了一圈,这么优秀的男人又不瞎,这儿这么多好看的姑娘,唯独找上她了,无非就是真心话大冒险这一类的打赌打输了,而她看起来比较好说话。

    闻言裴墨愉悦地勾了勾唇。

    阮惜这下便知道了答案,心境轻松不少:“你是想知道我内衣的颜色还是什么?只要不是打听体重,别的我都可以配合你。”

    裴墨从喉间溢出一声笑,性感的喉结跟着上下滑动,眸中散发出nongnong的兴味,盯着阮惜不放:“这里太吵了,我们不如换个地方聊吧?”

    阮惜被周围的目光盯得很不自在,再加上笃定自己不会吃亏,不多想便点头同意了。

    直到跟着裴墨在五星级酒店开了套房,阮惜都不曾多想,这位先生的皮囊这么好看,就算真发生什么了吃亏的也不是她呀。

    进了房间,阮惜先是好奇地从落地窗前打量了一番城市的夜景,而后回头,就对上了裴墨注视着她的浓墨般的眼神。

    房间里的灯光昏暗,隔音甚好地杜绝了外面的世界,两个人说话间呼吸可闻,裴墨的视线又太过直白。

    这时候阮惜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太过草率了。

    阮惜不自觉地后退了一小步,鼓起勇气抬眼问:“现在能说了吗,你到底要干嘛?”

    裴墨薄唇轻启:“裸照。”

    阮惜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睁大眼:“什……什么?”

    说到底,阮惜生活的环境还是太单纯了,她经历过的尺度最大的真心话大冒险也不过就是打听内裤颜色这类老套路。

    或者说,她压根想不到,世上还有人是这么肆无忌惮的。

    她哪里想得到,裴墨抽牌输了之后,被提出的条件是拍到下一个从门口经过的女人的裸照。

    裴墨慢条斯理地从冰箱里拿出酒又取了杯子,在沙发上坐下后直直地看向阮惜:“你没听错,我要拍一张你的裸照。”

    裴墨的目光太过放肆,瞬间,阮惜觉得自己在裴墨面前好像什么都没穿一样,赤裸裸地无所遁形,脸庞一下子涨红,双手也不自觉地开始朝胸前遮挡。

    阮惜看向套房的门口。

    还没来得及有所行动,裴墨就好像已经算到了她的意图,说了一句“太晚了”。

    阮惜气馁,只是嘴上仍然不肯妥协:“凭什么?”

    “你现在不愿意自己脱也没关系。”裴墨不紧不慢地将酒塞打开,给自己倒了杯酒,“你刚刚被别人下了药,用不了多久就会起效。”

    裴墨刚说完,阮惜就觉得自己四肢开始发热,浑身无力。

    身体的虚软一阵一阵,浑身叫嚣着空虚,阮惜挣扎着在床上坐下,瞪大了眼睛看向裴墨,却不知只剩下了一汪春水,含娇带媚。

    “小可怜。”裴墨唏嘘一声,将双腿交叠,“下次记得,离开座位之后就不要再喝之前杯子里的东西了。”

    阮惜忍不住并拢双腿,尽管一直压抑着,却还是呻吟了一声,声音娇媚得阮惜自己都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