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男神是声控(二十一)
因为昨晚的经历,爱液值抵达百分之五十,瘦去的体重,呈现在身上,是更紧致的线条。 吃早饭的时候,老妈瞅着她欲言又止。几次之后,终于按耐不住,问她: “颜颜,你们学校伙食很差?” 没道理啊,新闻里也说学校营养午餐进一步得到改善。星海高中硬件设施和午餐都是出名的好。她这惯性纵向发展的闺女,怎么就瘦成这样?本来的象腿级别胳膊,愣生生变成法式长棍面包? “没呀,我们学校都是营养配比。”童颜回道,“嗯……就是吃得管饱、有营养,又不会胖。”她越来越佩服自己的巧舌如簧。 老妈再夹给她一只rou包,她咕噜噜喝着碗内的热豆浆。 “你该不会看上哪个小男生了吧?” “噗——” 老妈冷不防一句,她把豆浆喷出,遭到她的唠叨。 “毛手毛脚的,这么没女孩子家家的样子。和mama说说,是哪个男生要落入你的魔爪?长得帅吗?平时都喜欢做什么啊?” 老妈不吃包子,兴致勃勃地问她。她尴尬得不行,擦着桌子,“没有的啦,我就想瘦点嘛!老妈你也成天嘲笑我胖不是?”总是捏她的脸,说像大饼的不也是她? “mama问问,你这么激动?”她笑得可狡猾了,又很民主地说:“mama很开明的,不是那种高中禁止早恋,完了到适婚年纪又催你结婚的马后炮。”她撕了一小块鸡蛋饼,塞到童颜嘴里,“再说了,这好的,还是高中最多。这越往后啊,你越发现越没法挑,歪瓜裂枣特别多……” 是是是,你和老爸就是高中相爱,结婚,生出她这么个小胖砸! “不反对是一码事,成绩也不能太糟糕。”老妈语重心长地说,“这是学生责任和态度问题,还有智商。” “人家成绩班里第一!” 她正经地告诉老妈,然后,听到老妈意味深长的长音: “哦——?” 靠,老妈真的超级心机! 今天是周六,老妈把老爸扔在馄饨店,拉着她出门逛街。出门前,老妈帮自己和她都化了个美美的淡妆,相同的浅杏色眼影,相同的西柚色唇釉。母女妆,更似姐妹妆。 “好不容易瘦下来,麻袋装别再穿了,我们去买几件好看的衣服。” 她是这么说。 所以,当身为吉他的无脸鬼被关在衣柜里,津津有味地对着笔记本电脑,看《乡村爱情》的时候,童颜她们已经试了不下十件衣服。 最终,老妈给她买了三套衣服,一条豆粉色连衣裙,一件白色蕾丝袖t加牛仔裙、牛仔外套,一件白色连帽卫衣。她都很喜欢,看着服装店镜子里,穿着豆粉色连衣裙的自己,快要及肩的短发扎着半丸子头,五官在妆容下,更精雕细琢。身材不是苗条,却逐渐脱离胖胖的队伍。 她已经不是耀耀口中的小胖妹了呀。 “看来以后每天晚饭,都只能吃剩下的馄饨了呀。” 一路买买买不停的老妈,剁完手,说出这个令她悲伤的事实。 老妈和她回到家,就赶去馄饨店帮忙。她抱着袋子,跑到卧室。 衣柜里的无脸鬼早听见她的脚步声,听起来她心情不错嘛! 柜子门被拉开,光透进许多,他眯起眼,看见一个晃眼的身影,带着一股好闻的清香奶味。模糊的光影散去,他看清她的脸,甜美得不像话。胸口有什么东西聚得特别紧。 她那丰润的唇,一张一合,探出的舌,刮着唇瓣,显得她拘谨羞涩。 “耀耀,耀耀……”她看向他,说着他一看就知晓的事情,“我买了新裙子!”盛满求夸的眼神,看得他胸口被堵得更难受。他转过头,生硬地回道:“哦。” 她不说话了,他甚至不用看,也知道她的笑容僵住。 他没有逗弄她的愉悦,反而是懊恼。 她倒是心大惯了,把吉他抱到正对着她的位置,以便他能看见她的全身。 “耀耀,你看,像不像——”可爱的小公举? 无脸鬼:“行走的蟹roubang?” “砰——” 衣柜门被重重关上。 传来气鼓鼓的声音: “看你的乡村爱情去吧!讨厌讨厌讨厌你!” 又是漆黑一片,屏幕的荧光照在他身上。 “越来越好看,才讨厌吧。” 想起她的幼稚话,又想笑,想到她刚刚的模样,又…… “甜死了,想吃掉。” 柜子门再次被拉开,探进一颗圆溜溜的脑袋,她糯糯地说:“耀耀,你要出来吗?今天待那么久,你怕鬼,肯定也怕黑吧?” “嗤,谁他妈怕黑?” “我是说……你会不会寂寞?” 她把他抱出来,他觉得自从变成吉他后,他就成为半身不遂的废物。再也酷不起来,想要靠近她的感觉,却没法控制地越来越强烈。 周一去学校,午休的时候,夏月月跑来找她聊天。她看着走出教室的许之遥,今早看到她,又想起从碰瓷老太太那儿读取的死前记忆。直觉告诉她,许之遥这个点挺关键的。再怎么说,她也是原主重生前,男主的未婚妻。那时候同学聚会上的许之遥,落落大方、人缘极佳,和现在形单影只、咄咄逼人的她,完全两个模样。这中间又发生了什么? 夏月月推推她,她回过神, “月月,你说一个长得好看、成绩不错的女生,为什么会自杀?” “人生太圆满,就容易想些有的没的。”夏月月见怪不怪,“你看,像你成天忙着减肥,像我成天忙着写rou文嫖男人,哪有空想别的?” 她说得有几分道理,童颜撑着下巴,看向路浓的背影,他正在刷高三的数学高考题…… “可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想,她有喜欢的男生。” “什么样的?” “嗯……成绩更好,长得更好看的。” “那就更正常了。”夏月月说,“你看啊,像我们这种……”她顿住,发现最近童颜瘦得很明显,脸还是rou嘟嘟的,但形状从圆脸成功进化成鹅蛋脸。她预感,童颜快要脱离她们猪猪女孩双人组行列。放眼四周,还真有几个小男生不时朝童颜这边偷偷的瞧。 就在这时,班里一个平日里没和童颜说过话的,从后边走过来。 “童颜,你数学卷子,就今天上课要讲的那张,做了吗?” 他挠挠头,“我想对一下。” 童颜点头,从桌上抽出那张,刚要递给他。 前座的路浓转过头,特别好心地提醒那个男生:“上课会对的。”所以,你问她要什么卷子对?是不是傻逼? 男生尴尬得不行,讪讪地说:“哈,会对呀,那就不用了,谢谢啊。”到底该谢谁?他看向路浓,不甘不愿地说:“谢班长提醒啊。” “你刚还没说下去呢?”童颜对夏月月说。 夏月月看向路浓的位置,总觉得刚刚班长看人……好像看个死人哦。真可怕! “我是说,长得好看的女生,爱而不得就会很容易想不开啊。”她继续说,“像我们,你说,如果你向偶像表白,他说不喜欢你,你顶多伤心会儿,也不会怎样。如果偶像刚好也说喜欢你,你就会想他是不是瞎眼,怎么这么块大饼光往你脸上砸呢!”她喝了口她递上的水,缓缓,说:“好看的吧,有些就不一样了,碰到喜欢的自尊心作祟,被喜欢也觉得理所当然,不被喜欢……”她眼眸森然,“那可不得了。” “怎么个不得了法?” “自尊受挫,寻死觅活,反正怎么折腾怎么来呗~”她笑嘻嘻地说,“等我长得好看,再给你说说这种体验!” 童颜轻呸她一声。 爱而不得啊……对路浓?后面得到了,所以不再高冷孤僻? 小女生的喜欢,哪有执着到这步田地的?更何况,他俩如今也算不错的朋友,证明许之遥对他完全达不到所谓得不到的恨意。 真难。 她先搁置这条线,想把大仙女的任务先搞定。 童颜:“月月,你会做菜吗?” 夏月月倒是令她刮目相看,说:“会啊。” 尔后,她又报出一堆听起来不算菜名的名字:“鸡蛋面,青菜面,rou丸面,豆芽菜面,豆腐干面,培根芝士面……”得意洋洋地告诉她小窍门,“可简单了,只要有泡面。” “你只会煮泡面?” 她又摇头,“不不不,我还会水煮鸡蛋,过水青菜,rou丸汤,凉拌豆芽菜,凉拌豆腐干,芝士培根卷……” 童颜嘴角一抽,她还越说越带劲:“rou丸汤还可以改成鱼丸汤、贡丸汤、香菇贡丸汤,你喜欢什么牌子的?龙凤?桂冠?” 摆摆手,一脸嫌弃。 夏月月不满了,指着她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连这些都没做过吧?你不是说,你老妈的名言是:女人就不该下厨房,下一次厨房一辈子都要下厨房!” 她说得气势磅礴,童颜赶忙捂住她的嘴,没见着前边路浓在吗?! 夏月月从她手里解救出嘴巴,呼吸两口,问她:“你问做饭干嘛?”她想到什么,勾着童颜的脖子,悄悄说:“你不会想做饭毒死偶像吧?你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你可真毒啊!” 她说的话,和老妈的如出一辙。童颜不禁说起昨天,她向老妈提出,想学做罗宋汤。 “你想毒死谁?”老妈想都没想,就问她。 “我喜欢喝罗宋汤,我就想试着自己做来吃。” 老妈眼神更复杂,想了良久,语重心长:“颜颜,你就别瞎折腾了。减肥不是靠拉肚子就能减掉的,没见很多人喝减肥茶拉肚子,拉得都脱水送医院吗?你现在一百出头点,挺好的……” “哈哈哈……”夏月月笑着竖拇指,“你mama一直是个人才!” 夏月月回到座位午睡。 童颜转着笔,最近总会学偶像转着玩,技能掌握得半吊子。这不,笔又飞出去。她刚要走出去捡,路浓先她一步帮她捡起,递给她。她道完谢,想起他之前下馄饨给她吃,这姿势一看就是常做家务的。 “偶像,你会做罗宋汤吗?” 前面人果然不负她所望,嗯了声。 “能告诉我怎么做吗?能做得很好吃的那种。” 她拿出本子,看向他,等待他传授技艺。 他转过来坐,趴在她桌上,大概这天气,真的很好睡吧,班里人许多都睡着。他也打了个哈欠,雾气积蓄上眼,揉了揉,说:“一言难尽。” 她撕下一张纸,递给他,学着他说:“那就图文并茂地写下来?” 路浓当然没有接过纸,语气里隐隐带笑,“学我?” 他抿抿唇,敛去嘴角的弧度,告诉她:“做起来很容易,好吃的话就一言难尽了。“ 的确重口难调,要合大仙女的口味更是史诗级难度。 “星期五早放。” 他突然说,对上她的疑惑。他悠然自得地埋在胳膊间,漏出眼睛,狭长而勾人,瞳孔幽深,流光一晃而过。 “教你。”说完闭上眼,睡去的模样。 她怔了怔,往前看,他的桌子上堆叠很高的新试卷,一沓一沓的,瘫在那儿,的确没有地方给他睡。可是,他怎么不把这些先发下去?应该是他太累吧……不过,他睡在这儿,她怎么办?她苦哈哈地睁大眼,再合拢些,眼皮好沉,她也好困啊…… 这天气也太好睡了吧? 风扇咯吱咯吱作响,窗帘遮去外头的正午阳光。均匀的呼吸声,写字的刷刷声,翻书的呲啦声,合奏出最惬意的午休摇篮曲。 她睡去后没多久,路浓抬起头,眼底毫无睡意,清澄一片。鼻尖还萦绕着淡淡的香味,他凑近,闻到她脖颈那儿散发的味,好闻的奶香味。他探出手,很轻地按上她的发顶,很软很软的头发。蓬蓬的,挠着掌心。 他收回手,端详掌心,又攥了攥。 许之遥看着他的动作,眼里划过痛楚,低下头。笔下的答案,模糊一片,坠下来的泪,晕开它们,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