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太爱我怎么办(重生)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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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完全愣住了,根本没料到几个时辰前还生气的人这么快就提出这种要求,她怔怔地问:“你不是生气吗?”气的不想和她说话,不想搭理她。 “我从没生气。”太子苦笑道。 没生气,怎么可能呢,嘉玉心里想到,但不等她说话,太子突然低下头,靠在她的耳边低声说:“我是妒忌,妒忌他,妒忌你曾嫁给他,还有那日,你请他进你房间说话,他还搂着你的腰。” 嘉玉听了,当即想要解释,只是她看不见太子的神色,而且他这个姿势弄得全身酥痒,她想让他抬起头,但太子埋着头俯身在她耳边,不曾让她看见他眼眸中的疯狂。 她只能就这个姿势解释:“那日他有些受寒,外面冷,我才请他进屋去的,后来是我不小心摔到,也不是他刻意扶着我的。” 她对他解释,却并未注意,为什么要对他解释这么多,且没有丝毫的不情愿。 太子却察觉到了,心中的暴戾被缓缓安抚,他抬起头来:“你喜欢他吗?” 她赶忙摇摇头。别说真的不喜欢平王世子,就算喜欢,在太子咄咄的目光中,她也是不敢承认的。 太子对这个答案极其满意,他神色柔和下来,又问:“我们成亲可好。”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嘉玉下意识想说这怎么可以,太子却目光炯炯地望着她,七分希冀中带着三分哀求,她那句话就有些说不出口。 无法否认的是,她现在的确有些喜欢太子,哪怕只是一点。 且往后余生,她们都会在皇陵中相依度过。 可还有一件事,先不说她同不同意,在皇陵中怎么能成亲呢? 她想着,情绪慢慢在脸上表露出来。 第39章 可还有一件事, 先不说她同不同意,在皇陵中怎么能成亲呢? 她这样想, 最后一句就这样问出了口,话出口懊恼地闭紧唇,却听太子笑着道:“怎么不行。”说道这儿,他挂着笑的脸忽然萎靡起来,“只是可惜委屈你了。” 瞧他低沉伤心的表情,嘉玉下反应地安慰他:“我不委屈。” 话一出口, 她反应过来, 就后悔了,正欲再说, 太子含笑的声音从她上方传来:“你这是同意了。” “我……”她还想在说些什么, 但望着太子发亮的眼眸, 她忽然想, 这件事她并不很抗拒, 而太子却能很开心。 再者说, 她来皇陵, 的确是打着陪伴他一辈子的想法。 而且他是真的很喜欢她, 而她也明白自己的心意,就算现在拒绝的好, 过段时日, 说不定也是拒绝不了的。 思及此,她没再继续说话了。 太子望着她,从她的神色很容易的猜测出她的想法, 他翘了翘唇,扯过被褥盖住她,然后就这这个姿势抱着她。 嘉玉脸一红,动了动道:“二表哥……” 太子声音低柔了点:“陪我这样躺一会儿。” 嘉玉望着洗的发白的床帐,他只脱了她的小袄,中衣这些都是穿在她身上的,这样躺一会儿其实也没什么。 只是她忘了一件事,方才太子那样对她的时候她明明有些生气的,但是为什么气都没发出来反而答应他的要求。 她蹙起眉,太子的担忧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打断她的思绪:“嘉玉,你不会反悔了吧。” 她张了张唇,太子已经自顾自地说:“反悔是不准的。”他说着,手撑着脑袋直起身,望着她的眼睛,让她能清清楚楚看见里面的雀跃和欢喜,“你答应了我的。” 她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也没时间去想方才的情绪,直接闭上眼睛:“我困了,想睡。” 再然后,太子什么表情她不知道了,但是能听见太子低低的笑声在她耳边回荡。 不过当夜他地确说道做到,只是让她陪着他躺了一会儿,热水洗漱后,便送她回她的房间。 接下来的几日,太子也没有别的失态的举动,直到腊月二十这日,他从外面拿了个包袱回来。 嘉玉有些好奇,太子将包袱放在桌子上,示意嘉玉打开她。 包袱是常见的褐色粗布,颜色暗沉,因此包袱内里正红色的喜衣很是亮眼,她愣了愣,随即问太子:“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些东西。” 上手摸去,喜服的面料不是珍贵的烟雾锦类的面料,但也是极柔软的,色泽极正,上面绣着如意花纹。 太子从背后抱着她道:“买的。” 买的?能让谁给他买这种东西,她放下手中的喜服,问道:“谁买的?” “是我自己。”太子在她耳边低声道,“昨夜我偷偷出了皇陵一趟。” 她心下微惊,转过头看他,太子神色十分淡定,仿佛他扫了积雪归来一般,她压低声音问道:“你不要命了,你怎么能偷偷出去,万一被发现了……”她瞪着他。 太子却轻轻笑了:“没事,我观察了好几日皇陵的守卫才出去的,而且我功夫好,你看,不也没事吗。” 她知道他打小习武,且因为不常在人面前显露,大家都以为是粗浅功夫,发配皇陵也不曾废了他的手筋脚筋,实则他是个中高手,只万一出事了怎么办?他这种身份一入皇陵终身不得私自外出的,不过这句话太过不吉祥,嘉玉狠狠地剜了太子几眼,终究没说出口。 太子见她怒目圆瞪,觉得可爱极了,伸手捏了捏她脸:“我不想太委屈你了,虽然如今能给你的只有这套喜服。”但以后会为你准备最隆重的封后大典,全天下的女子都羡慕你,他心里暗道。 头继续搁在她发顶上,太子嗓音温和:“三日后是个好日子,我们成亲好吗?” 她手微微僵了下,说道:“以后不准私自跑出去做这种事了。” 太子的眸光暗了暗,环住她腰肢的胳膊再度收紧:“我答应你。”反正以后私自出去的确不是做这种事,他并不曾欺骗她。 “那你呢?” 嘉玉目光落在正红的喜服上,再望着太子,良久后道:“听你的。” 话一出口她心里忽然有种空荡荡的感觉,说不明道不清,有点是大石尘埃落定后的空虚彷徨。并不知道这个决定正确与否。 可望着太子的熠熠生辉的目光,她说不出的不行两个字,当然欢喜似乎也是有的,只是心里的情绪太多,于是欢喜就不那么大眼。 正想着间,他咧开嘴角,毫不顾忌的笑,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嘉玉,我,我……”说了好几次,又并没有真正地说出什么来,最后他低下头,细细密密的吻从她的发间一路往下。 他是真的激动兴奋,哪怕早预料到今日,可从不曾料到欢喜如此浓烈,浓烈的将他浇透了,他仿佛回到了曾经,曾经那个莽撞冲动的少年时刻。 情绪难以自抑,只想紧紧的搂住她,揉搓进他的骨血之中。 她被吻得晕晕乎乎时,似乎听见他说了什么,她努力睁大眼睛,却是什么也没有听见。 转眼就到腊月二十三日,这日和平常没有什么不同,虽到年关,但皇陵中没有休息的话说,太子照旧去照顾陵墓,只当日回来后,两人锁上小院的门,各自换了喜服。这一切都是真是发生的,但嘉玉望着烛光下太子那张如玉的脸,总觉得今朝所有都是在梦里般,有记忆却并不真实。 他想过有朝一日太子长成,穿大红喜袍,迎娶心仪的姑娘,但设想中,她只是他的看客。 “嘉玉,在想什么?”太子低声问。 太子的好看,不仅在皮囊上的精致,他还有中温和雅正的气质,如松如兰,美相本属于上乘。别说今日穿的大红衣衫,这样的衣服丑汉都能穿出一分俊来,他此时眉眼含笑,温柔低述的模样,愈发醉人眼了。 她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何况现在的烛光氤氲的场景,更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当然太子也不需要她真说些什么,他笑着把递给她一杯酒,这酒是上次和喜服一起带回来的。 她被他带着喝完酒,眼看太子又走过来,嘉玉心里一跳,这时太子已经凑到她身边来。 她不是没经历过这种事,何况最近两人磨磨蹭蹭多了,她经常能感觉到太子的灼热,眼看太子伸手来搂她,她忍不住叫住他:“等等。” 太子等了许久,也不在乎一时半刻,见嘉玉欲言又止,他头抵在她的脖颈处问道:“怎么了。” 她差点要跳起来,好不容易按捺住自己,平复着声音道:“万一,万一……” 太子嗯了声,就这这个姿势抬起头望见她鸽子血般的耳垂,喉结上下滚动了下:“万一如何?” 她身体往旁边挪了一点,又闭了闭眼:“若是怀孕……”她并非什么都不懂的人,太子现在的模样让他继续忍下去明显不太可能,虽然她觉得那件事并没有那么值得喜欢,但是他坚持她也并不讨厌的。 不过若是这样,就不得不为以后考虑,平王世子和薛秀秀有了孩子还可以送回平王府,但他们两个呢? 太子稍稍一想,就明白了她的顾虑,当然他不可能说就是打着让你怀孕的主意,当下抵着她的脖子轻轻说:“前些日子我去买喜服时,顺便买了麝香,床头香包放的就是那东西,专门避孕的。”香包里自然不是麝香,而是另外一味味道相仿的香料。 反正以后若真是怀上了,改口道掌柜以次充好或者诓骗他买了假货,理由总是多多的。 嘉玉不疑有他,他做事向来稳重周全,她能想到的事,他想必早就想到了。 正想着间,太子却是忍不住了,轻轻抽掉腰间的束带,嘉玉感觉腰间一松,刚低下头,太子却吻住了她的唇,除了高高低低的□□和喘息,再也发不出别的声音来。 一夜缠绵。 以往在皇陵的日子虽清淡寂寞,但嘉玉不爱热闹,性子安静,习惯后也觉得挺好,只打那夜之后,她却觉得有些难熬。 彩云瞧见她眼底的青色,皱眉:“嘉玉,你最近是不是总是睡不好啊。” 纳鞋底的手一僵,她掩饰地笑笑:“有吗?或许是有点吧。” “咦,嘉玉,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发热了吗?”彩云担心地问道。 嘉玉尴尬了下:“或许是炭盆离得近,有些热了。” 彩云又看了她好几眼,这才道:“你若是生病了,可一定得说。”又道,“我师傅前些日子也睡不好,喝了一段时间的安神汤就好了,今天我也给你熬点吧,瞧瞧你的眼睛青成什么样了。” 嘉玉听了,忙拒绝道:“我不用。” 彩云说:“别怕麻烦我,喝了它你晚上能睡得好。” 彩云再机灵,也就是个十四岁小丫头,自然不知道长黑眼圈可能不是因为睡不好,而是因为晚上被折腾的没时间睡觉。 且她十分热心,说到做到,等天色将暗时,亲自送来一盅安神汤给她,道:“明天把汤盅给我拿来就行。” 嘉玉只得端着安神汤回房间,太子见了,好奇道:“这是什么?”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将人往怀里带,瞧见他的动作,嘉玉的眼皮重重一跳,连忙避开道:“她疑心我睡不着,给我熬的安神汤。” 太子嗯了一声,并不在意彩云送了什么来,伸手去牵人,嗓音喑哑:“天色晚了,我们洗洗睡吧。” 冬日本就黑的早,但此刻外面还有微光,分明早的很,低头躲开太子,她道:“今晚你去隔壁房间睡。” 太子愣了,抬头望着她,拧眉:“你也去隔壁睡?” 嘉玉摇头。 “那我为什么要去。”太子捏起茶杯,抿了口冷茶降燥。 嘉玉无奈,只得道:“那我去隔壁睡,你在这儿睡。”她说着起身出门。 太子眼疾手快拽住她,她脚下不稳,往后趔趄,他笑着把人搂在怀里坐稳,低声问:“怎么要分床睡觉,我不同意。” 她手撑在太子胸膛,竭力撑出距离来。 太子见状,手臂用力,她又贴上他的胸膛,想走也走不了的。 “放开我。”她在怀里挣了挣。 太子俯身在她耳边道:“好端端的,为什么分房睡,我是不会放开的。”他说着,单手熟练的解开她腋下的系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