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春日似晚星 第102节
而企业的管理权和话语权仍然在贺星苒,靳屿完全不干涉公司决策。 这是贺星苒提出的解决方案。 意识到云晟的元老们会对靳屿施加很大的压力,如此一来, 就让人说不出什么。 一晃初夏。 贺星苒和林稚晚合作的国风大秀在江南水乡临宜正式开秀, 在业界内取得了不凡反响。 贺星苒的名号再次打响, 不同于上次因为钱卫平的关系,在临宜上流社会依托人际关系拿到订单, 这次前来递出橄榄枝的,有相当一部分是中国时尚界名流。 设计师、模特,全部都有。 林稚晚是个很好的合作伙伴,看到她遇到苏绣“技艺”出名而不是“品牌”出名的困境后, 在如何打造个人品牌上,给她相当多的建议。 这次从临江回家,除了签订几个大合同,还有就是和林稚晚的私人见面。 公务车抵达云汇园区。 司机早早就看到老板丈夫在门口等着。 落日余晖里,他站在高大的越野车前面,上身的白色t恤涂抹上夕阳旖旎的色彩, 在冷硬漆黑的车子前,愈发突出而明亮。 男人鲜少吸烟,手腕上简单地戴着袋子表,黑色外套被搭在肩膀上。 本是低头看手机的,但看到车子过来,就转过头。 目视着车子逐渐靠近。 “李哥。” 本在后排戴着真丝眼罩小憩的老板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睛, 提过前挡风玻璃看到前方的爱人, 语调都变得有些轻快:“您在门口给我停车就行。” “咚。”一声。 车门因为急切合上而发出的噪音响起,贺星苒像一只轻盈的鸟, 向靳屿扑过去。 而靳屿张开双臂,迎接他的夏天。 抱着贺星苒原地转了两圈,似乎还掂了掂,最后发表评价:“怎么又瘦了?” 贺星苒蹬着腿要从他怀抱里下来,但好久没见,仍旧依依不舍地勾着他的脖子,娇嗔似的:“你这是掂量猪rou呢?” 靳屿:“……” “哪儿敢,”他赶紧讨饶,然后正经道,“让你和我运动你也拒绝,马上又到夏天,又要吃不进饭。” 不吃饭就会快速消瘦,这对身体并不好。 贺星苒努努嘴,顾左右而言他:“你的运动是正经运动么?” 靳屿:“?” “我又不是只有床上运动邀请你了,”他说得很自然,并且没有收敛声音,贺星苒连忙左右看看,见四周没有人,才免了捂住他的嘴,“邀请你游泳,跑步,你不是都不愿意。” “……” 倒也是事实。 贺星苒偷偷给自己辩解:“但我身体比大学的时候好多了。” 两人深夜活动,无论再怎么折腾,她也不会因为过度兴奋而发烧。 靳屿学着她的模样努努嘴,明白了对她这话的不屑。 贺星苒也不管他,直接从他口袋里拿出车钥匙解锁,然后上了副驾。 靳屿:“……” 作为司机,不上车还能怎么办。 这次贺星苒在临江市进行为期三天的出差,而靳屿也在执飞短途航班,虽然两人三天没见到,但同频的不在家不见面还是很幸福的。 两人今天约了国内一个新锐珠宝设计师在家里沟通婚戒款式,此时正往家里赶。 贺星苒对着后视镜左右照了照,并没有感觉到自己到底哪里瘦了,收回目光,和靳屿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我路过临航,看到正在准备校庆呢。” 靳屿“嗯”了声:“我们月末一起回去。” 贺星苒:“啊?” 虽然百年校庆这种重要场合,校友们重聚是很正常的。 但他们毕业时间很短,在各个行业里做出名堂的人实际上并不多,更重要的,贺星苒是在工科学校读了艺术专业,真正混出名堂的并不多。 靳屿习惯性的用食指点了点方向盘:“我们班里有同学聚会。” 贺星苒努努嘴:“可是我们班没有。” 靳屿沉吟开口:“可以带家属。” 贺星到底是有点社恐,连忙摇头:“我不要。” 靳屿也并不逼迫她,反而不疾不徐地拿出杀手锏:“可是你老公我有发言。” 贺星苒:“?” 她本来想问为什么,但一想到他在二十六岁时就升上机长,应该是所有航空公司委托高校培养飞行员里,升机长最快的,也就了然。 完全是后辈的模范和榜样。 这么一想,贺星苒有种与有荣焉之感的:“我老公这么棒?” 接受夸奖,靳屿扬了扬眉。 瞧他嘴角稍稍勾着,怕被发现又忍不住的表情,贺星苒干脆利落地点了点头,道:“那好吧,你把时间定下,我挪一下日程安排,陪你回去。” 靳屿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谢谢老婆支持。” 贺星苒最近头发爱脏,不喜欢别人摸,一把拍开他的手。 靳屿:“……” 趁红绿灯的时候,他拿起手机在群里艾特全体成员。 【@全体成员,苒苒搞定,大家准备好】 黄钧泽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在一片收到声里,只有他弱弱回复:【屿哥,这次真的稳了吧?别我再放烟花结果是给你俩爱情送葬出殡】 靳屿:【?】 季航和姜子格:【@黄钧泽,乌鸦嘴,叉出去!】 …… 而贺星苒浑然不知道靳屿还在密谋什么,回到家里,仔仔细细洗过手,然后敷了一个手膜,等待珠宝设计师的到来。 两人的婚礼时间因为上次吵架到近乎离婚被迫推后,后来又遇到两人工作忙和酒店档期的问题,又往后推了推,初步定在今年十月。 设计师allen来的时候,靳屿直接邀请人到会客厅。 贺星苒说了自己的需求和报价,然后拿出自己绘制的大致的设计图纸。 是一只鲸鱼抱着一颗星星的样式。 鲸鱼和星星贯穿两人共有的生命的始终。 靳屿全程只说了四个字:“都听她的。” 贺星苒决策,然后他付款,分工明确。 因为思路清晰,贺星苒对宝石也有一定研究,因此沟通得很顺利。 送走设计师,贺星苒捏着靳屿光秃秃的无名指,暗自摇头:“哎……” “怎么了?”靳屿问她。 贺星苒说:“我总觉得你手指上缺了点儿什么。” 靳屿习习惯性地抬了抬眉:“我要是搞一个钻戒多夸张。” “不是钻戒,”贺星苒本来对彩宝也没多大兴趣,解释道,“就是那种很简单的对戒,我们一人一个,象征结婚的那种。” 她这么说,靳屿倒是来了精神,好整以暇道:“哦,看来贺小姐还是蛮有危机意识。” 贺星苒:“……” 虽然确实有不少人会因为他的姿色问他微信,但这完全不能引起她的担忧。 或者说,不能动摇她对靳屿的信任。 “你知道生rou检疫吗?”贺星苒问。 靳屿:“?” 直觉告诉他不是一个好比喻。 果然,贺星苒娓娓道来:“你戴上跟我的对戒,就像是出厂的猪rou盖上检疫印章。” 靳屿:“……” 贺星苒挑了挑眉,继续说:“证明你是我的。” 靳屿:“……” 话糙理不糙。 靳屿当晚就研究对戒,毕竟,贺星苒的那张脸摆在哪儿,总是会有烂桃花往上贴。 他也得证明。 贺星苒,是他的。 - 对戒还没彻底研究妥当,圈子里却出了另外一件令大家在茶余饭后忍不住提起的事。 今年六月,国外留学的祁颂年和乔景琛都应该毕业。 乔景琛今年不知道是不是走了什么大运文昌奇好,居然毕业回国了。 而问题就出现在祁颂年身上。 毕业前夕,她就已经回国等待毕业证,大家来问也都说自己喜欢在国内待着,等毕业庆典回学校就好。 而这次,是有人发现她被举报学术造假,直接被取消了学位证和毕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