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春日似晚星 第88节
还是怪可爱的。 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心平气和地在这间房子里待过,此时两人一只狗,有着说不出的宁静。 贺星苒蜷缩在沙发上,又和福瑞完了一会儿,便给它放下去,指了指靳屿脸上的伤口,有几分担忧地说:“马上就要过年了,你这伤口要怎么交代。” 靳屿挑挑眉:“没办法交代就不交代了吧!” 随便钱卫平怎么问,他不说话就好了。 钱卫平也不是非要刨根问底的性子。 贺星苒还是不放心,从电视柜下面拿出家庭医疗箱,放到靳屿面前:“我还是你处理一下吧。” 虽然感觉没有处理的必要,但是为了让她放心,靳屿还是答应了。 贺星苒拿出碘伏和棉签,边蘸边说:“你应该不会留疤吧?” 靳屿在她的语气里听出点儿担忧之外的情绪,抱着抱枕松垮地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问她:“宝宝,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我这张脸?” 贺星苒当真认真思考了一下:“你本人和这张脸是不能分开谈的……” 冰凉的棉签贴在伤口处,靳屿痛得皱眉,轻轻“嗯”了一声,示意她说下去。 “喜欢你肯定是喜欢的,”她闷闷道,“但这张脸,也是很喜欢的。” 贺星苒一直是比较闷的性格,也不太上网关系娱乐八卦,大家也不知道她对男人的审美。 但实际上,她就是很喜欢靳屿这样有点痞帅的类型。 靳屿“啧”了一声:“那你好好给我上药。” 他用难以置信的语气说:“真想不到有一天,还轮到我以色侍人了。” 贺星苒凑近了些,在他伤口上吹了吹:“能以色侍人也很棒啦。” 眼前是她那张干净温润的面庞,稍稍低头,就能看到她大圆领羊毛衫下的起伏的轮廓,呼吸声很浅,手上动作很轻,发丝轻柔地在他赤/裸的手臂上打转。 靳屿不禁有些心猿意马,抬手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的视线。 空气里好像有丝丝缕缕的电流在窜,四目相对,贺星苒要沉溺在他的眼眸里,放下棉签想要逃走。 下一刻,被靳屿按住手腕。 “宝宝,”他压着她的耳廓,有几分挑逗地说,“我都这么棒了,你能不能奖励我一下。” 贺星苒被她的呼吸声撩拨的腿脚发软,脑子也不转了,问道:“奖励什么?” “……” 还能提要求呢。 靳屿可不客气了。 手指摩挲着她纤细白皙的手指,又轻轻地点了点,暗示意味十足地问她:“行么?” 贺星苒:“……” 脸色瞬间张红。 她一直不是很能放得开的性子,靳屿每次都连哄带骗的,同时也享受看她被自己带领节奏宜喜宜嗔的表情。 贺星苒后背都僵住,动也不敢动。 靳屿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轻声哄着她:“宝宝,试一试,好不好?” 他稍稍扬了扬眉毛,桃花眼舒展着,看着特别慵懒,贺星苒大脑一抽,点了点头。 紧接着,靳屿扔了一个抱枕在地上。 贺星苒不明就里,就被靳屿按到在抱枕上。 “……” “你欺负人。”她努努嘴。 靳屿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上的伤口:“这不是在奖励我么?” 贺星苒:“……” 她是个只知道享受的人,被迫去奖励靳屿她鸡愿意又不愿意。 动作并不走心。 靳屿无奈,咬了咬牙,干脆直接起身,给她扔在沙发上。 贺星苒惊呼一声,也知道要发生什么,她不抗拒,不挣扎,一副随便他的样子。 靳屿俯身在她后颈软rou上咬了哟口,换来她一声惊呼。 “你就想当枕头公主是吧,”他忽地一挺身,咬牙切齿似的问,“公主?” “……” 明明是大白天,两人身上都流了很多汗水。 贺星苒披着外套,站在浴室门口看他给浴缸放水,嘴角始终挂着一点恬静的笑意。 很多年前她期待过的,以为永远无法得到的生活,此时终于全部拥有了。 贺星苒恍若隔世,巨大的幸福袭来,她反而感到不真实的恐慌。 她问靳屿:“我们现在都是真的吗?” 靳屿的动作顿了顿,回身,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自然。” “我们通过了考验,剩下都是好日子。” 靳屿是她揣在口袋里的定心丸,每当她踟躇、怀疑、犹豫的时候,听到他肯定的答案,就能获得新的力量。 贺星苒踮起脚尖,嘴唇落在他右侧眼皮的那颗小痣上:“阿屿,有你在真好。” 水声哗哗流淌,将两人的声音打散,靳屿有几分傲气地扬了扬眉:“那就一直在我身边吧。” - 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总是流逝飞快。 傍晚时分,两人决定看一部电影,正在选片子的时候,靳屿手机响了。 贺星苒看到来电显示,抿了抿嘴唇,对靳屿说:“阿景的电话。” 靳屿微微蹙起眉头,回过身,手指在屏幕上停留几秒钟,直接挂断电话。 “你不接么?”贺星苒问,她心里并没有因为靳屿选择自己而和乔景琛决裂产生过任何快感。 靳屿抬手捏了捏眉心,淡淡道:“算了。” 贺星苒握住他的手,关切地问:“你们认识这么多年,跟他不来往,你也会不开心。” 靳屿怕她多想,摸了摸她的脑袋,解释道:“这条路是他选的,就这样吧。” 怎么会开心呢。 乔景琛和靳屿从一岁开始就是朋友,见证、参与过彼此人生的所有大事,到了现在才发现彼此三观不合,分开也如同一场剥骨抽筋的灾难。 电影播放了,是一部很小众的小妞电影。 贺星苒诧异地看向他。 这是她在豆瓣标记过的电影,但还没时间看。 - 于此同时,乔景琛请假在家养病,师兄弟来看他,都为他脸上的状况感到忧愁。 这位师兄做事滴水不漏四平八稳,也没见和谁结仇,感情生活也没有什么纷扰,到底是惹了谁,被打成这样? 乔景琛没有心思去应付他们。 他内心只想着两件事: 1、靳屿为了贺星苒打自己。 2、祁颂年这疯子居然去举报靳屿。 他们都是聪明人,从小跟在父母身边耳濡目染,知道如何让人先心灵投降。 离间贺星苒和靳屿的关系,乔景琛默认祁颂年可以这么做。 但两人吵架的档口,祁颂年居然去举报靳屿私生活作风不端。 贺星苒和靳屿两人之间弯弯绕绕,也只有两人说得清楚,她这么举报不就是想置靳屿于死地? 乔景琛不允许任何人对靳屿不利。 哪怕他们现在关系破裂,哪怕靳屿要这辈子都和贺星苒在一起。 他干脆将电话打给祁颂年。 “喂?”那头音乐声很吵,祁颂年回到了美国,仍旧很少学习,大部分时间都用在泡吧和在外面玩。 听她逐渐走到安静的地方。 乔景琛深深吸一口气,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你为什么举报阿屿?” 祁颂年愣了一下,装不懂:“什么举报?” “你别跟我装蒜,”乔景琛不耐烦的劲儿上来了,语气忽的很差,“你是把阿屿当傻逼,还是给我当傻逼?” “所以呢,你现在是在和我兴师问罪?” 东窗事发,但祁颂年仍旧有恃无恐。 他们是在一个大院里长大的小孩,家世地位都差不多,被发现了又怎么样?家里人宠爱她,就算是被他们告状到父母那里去,不过是教训她一通罢了。 乔景琛冷笑道:“你和我装这些没用,你不是喜欢阿屿,为什么还要举报他?” 祁颂年有一种世界都被她玩弄的快感,乔景琛这个傻子是她的助手,靳屿和贺星苒是演员。 “我有说过这种话?”祁颂年反咬一口,“还不是你这么猜的,我从来没承认过。” “……” 祁颂年:“靳屿是有点儿吸引我,但他的魅力就在于他是贺星苒的男人,再者说,我为什么一定要得到他?” 被欺骗的后知后觉向乔景琛袭来,他愤恨地点了点头:“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