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曲行日的真面目
到了周末,沉心如约去曲行日家。 沉心和曲行日两人在曲行日的卧室,沉心原以为他们会是在曲家的书房或是什么专门的学习区里学习,但结果不是,她一到,曲行日就从门口把她一路迎到了他的房间。 堂堂学霸贵公子的私人领域,沉心倒是好奇地观望了一圈,如她所想是那种学霸精英风格,完美得滴水不漏,沉心又开始感受到第一次见到曲行日时他身上的那种教条规矩感,正经到沉闷,叫她觉得乏味。 不过扭头一看曲行日那张脸,沉心又原谅了大半这些书香世家的教子刻板,更何况曲行日现在至少改变了穿衣风格,起码他的人让她看得顺眼。 虽说是来讨论小组作业,但曲行日能力太强,他一个人闷头猛干,沉心好像有些没事可做。 既无事,便赏美人。 很难说他那张脸到底是有什么魅力,论颜值确实上上层,可也不该能让沉心如此沉迷。 沉心时而赞赏时而皱眉,思索曲行日其实是魅魔的可能性,不然也许就是她被人下降头了,总之她实在不太想承认自己是真的单纯被曲行日吸引到了,凭借那张俊气非凡的脸,她不接受这种解释,因此常常在沉迷的边缘进行抗拒。 她看曲行日的时间已有些久了,一向敏锐的曲行日今日居然没有揭破她,这一点有些奇怪,但也许是他已习惯沉心看得微痴的目光,又或许这对他来说不过是生活中的常态,像他这样的天之骄子,不仅在个人能力上优异突出,在容貌上也这般得了女娲眷顾,从小到大爱慕他的人应该不少,早就练出宠辱不惊的淡定性子了吧。 沉心托着脸,用眼神描摹曲行日的侧脸,房间的光线很好,照亮他的轮廓,像泛着光泽的白玉。 好一朵洁白无暇的茉莉花,好一颗亮采夺目的海底珠。 美好得让人想守护? 不。 沉心却想往这张价值不菲的完美绢纸上弄上墨点,看一看他变得污暗的模样,那样才有趣,而不是一眼望到头的仙人之姿,不可侵犯。 曲行日坐在书桌前,身姿端正,他的双腿打开,黑色休闲裤隐隐透出他大腿的肌rou,看起来结实有力。 他的双手放在桌上,自然分开,如此他的双手便圈出了一个自然的领域,他的怀抱。 沉心喜欢和人拥抱,她不再沉迷凝看曲行日的脸,转而在他身体的各个部位来回睃视。 前不久她和邢没互相舒服了下,虽然她对他只是尽到了一脚之谊,但她骑在邢没坚硬的腹肌上自娱自乐的那种快乐依旧记忆如新,现在曲行日双腿打开,手臂张开,多好的一个女上骑乘位的准备势。 ‘想坐上去,骑着他,自己摇。’ 沉心脑子里开始生产黄色废料,她的视线焦点不知不觉落到了她幻想情景中的那个重点部位——曲行日的档部。 ‘像曲行日这样的文雅玉面郎高潮时会是什么表情?’ 沉心的思绪胡乱飞,竟然当着本人的面,意yin起了对方的性爱表现。 曲行日似乎是终于察觉了沉心对他的不妥之举,他放下笔,合起书本,但做完这些沉心都没从发呆幻想中回神,直到他伸手,轻轻盖上沉心放在桌上的没有托着脸的另一只手,沉心才被突然的触碰唤醒。 眼神聚焦,沉心发现曲行日那张令她屡屡落陷的帅脸正对着自己,他眼神却有笑意,他不是发觉她又在不礼貌地看他了吗,怎么还友好地对她笑呢。 曲行日按住沉心的手,在见沉心具体地看向他之后,又略微施加了更多的力,以至于他宽大的掌心可以密密实实地贴住沉心的手背。 他笑着开口,笑容几乎和往常一般俊美无暇,但他却说了些沉心听不懂的东西。 “幻想到哪一步了?是先用手摸上我的大腿,一点点勾引我,还是直接跨上来,自己骑在我身上动?” 被说中心思的沉心一惊,差点以为曲行日有读心术,但她没那么容易惊慌,维持住表面的冷静,定定盯着曲行日的眼睛,看他好看的薄唇继续开合,吐出石破天惊的言语。 “从第一面见到我,你就喜欢上我的脸了对吧。”虽然曲行日说的疑问句,但他语气肯定,沉心不语,反正他也已经知道答案。 “但是你不喜欢我当时穿的衣服,我想想,是衬衫和西裤。太守序了,你不喜欢。” 沉心的眼睛明亮起来,她认真地听曲行日继续。 “我观察到你的视线多数停留在休闲打扮的装束上,后来一试,你果然喜欢这种舒适闲散的风格,在那之后,你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的时间变得久了,也稳定了。” 曲行日缓缓松开压住沉心的手,随着他说话间,在空气中浮游往上,柔软无声地来到沉心脸庞前,他极尽温柔地将他的手掌抚上沉心的脸,但他越柔情似水,沉心就知他越是危险。 手刚碰上沉心脸颊时,沉心整个人微微一震,幅度很小,是身体的本能。 沉心的心跳的很快,她的肾上腺素狂飙。 “你还没回答,你的性幻想走到了哪一步,不过我猜,你现在一定已经湿了吧,小荡妇。” 最后那三个字曲行日说得很慢,这是一个带有侮辱性的词语,但曲行日说出来却像是单纯的调情,他的表情和语气不含任何的歧视。 沉心呼吸起伏,毫不退缩地看进曲行日眼底,她不回答问题,她要自己出题,“约我来你家讨论学习,还是在你的卧室,这都是你故意安排的,你该不会是想和我zuoai吧。” 和曲行日一样,句式疑问,但语气肯定。 沉心已经确定了曲行日对自己有非分之想,而且他本人真实本性完全不是表面那个明月清风的道德楷模样式,他是一个隐藏得很深的变态。 拨云见日,柳暗花明,沉心心中关于曲行日的迷雾终于在今日被他亲自吹散,人只会对未知感到恐惧,当你发觉了事物的本质,便不会再害怕。 如曲行日所说,沉心不喜过分守序之物,如今发觉曲行日是一个sao话满嘴还说得流畅自在的变态,她反而——更喜欢了! 他在她心中的形象顿时鲜活了起来,一个无聊的帅气呆子,看久了终归会厌倦,更何况她又不爱男人,但一个表里不一,明面是如松如兰的君子,背地里是工于心计的sao男浪荡子,当然是有反差的更有趣。 曲行日还是不够了解沉心,他预想了很多种沉心可能有的反应,但却没想到这一种,沉心看他的眼神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更炙热,像是真实地情有独钟于他了一般。 思索了下,曲行日也很快反应过来,也好,这不是更相配,他慢悠悠开口,“看来心心喜欢我这个样子。” 没能如愿听见沉心接话进行表白,曲行日看见沉心笑得自信,她说:“果然如此!你完美,你墨守成规,你一丝不苟,没有一点瑕疵,是因为你的家族对你的严苛要求和期盼,但没有人可以安稳舒适地过着这样压抑不自由的生活,内心一定会渴望冲破枷锁,这样的人,一定是内外反差很大的人。我就说嘛,穿白衬衫黑西裤的男人也一定会在心里想穿花衬衫和沙滩裤!” 曲行日听沉心前面一直讲得好好的,最后一句思维跳跃拐到沙滩裤花衬衫上,不得不摇头拒绝,闷声道:“我不想穿。” “我现在,想要你。”曲行日不想在此时和沉心讨论原生家庭对个人成长的影响,他有其他事更想和沉心做。 他一边讲,一边转抚为捏,捏住了沉心下巴,说话间他身体前倾,就要吻上沉心的唇。 沉心原本托腮的手早已放下,在她和曲行日说话的过程中悄悄摸进了自己的背包里,她一直随身携带某种东西,此刻那物已被她握在手里。 在曲行日距离她的唇还有一段距离时,她一瞬间把包里的东西拿出来,稳稳架在了曲行日脖子边,贴着他的皮肤。 曲行日的颈动脉勃勃跳动,但此刻他感受到那血管被坚硬冰凉的东西压迫,从触感上看,是金属。 一把全金属的尖角锋利剪刀,危险地压在曲行日的脖子处,握刀的沉心眼神明亮耀眼,笑得张狂自信。 “看看,现在谁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