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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穿书之神级偃师 第436节

    目前有实力占据在地宫之外的,分别是以偃师为主的万偃宫,以召唤师为主的旭霆宫,还有以御兽师为主的宸契宫。

    万偃宫势力之内,以玄傀宗的修士实力最为出众。

    旭霆宫的前任宫主因重伤退位后,这宫主之位就由其子继承,因为旭霆宫独霸召唤所需要的涂料制材,所以在旭霆宫的势力之下,并没有实力太过出众的宗门,属旭霆宫一家独大。

    宸契宫的势力之内,以御玄宗的修士实力最强。

    除了这个三个灵宫的之外,还有一些中立且实力强大的宗门,这些中立的宗门不依靠其他灵宫,而那些灵宫的修士们也不会冒然和他们作对,不然就是给自己多添一个敌手,并给对手添一份助力,实在划不来。

    金昀宗目前便是中立的宗门之一。

    所以,云明溯表明身份,和其他几个金昀宗修士一起带着严靳昶,安韶和岑旭安一起出去时,那三个灵宫的人才没有一上来就亮出武器争夺灵宝,只是派人过来和云明溯交涉。

    妖兽们都已经缩小身体,藏入了他们的袖中。

    在守在外面的宗门派人来和云明溯交涉期间,不少视线都落在了严靳昶和安韶等人身上。

    好奇,探究,狐疑……

    严靳昶丝毫不怀疑,若是金昀宗的这些修士们没穿弟子袍服,也没一上来就表明身份,围在这里的这些修士很可就直接将他们当成散修,杀人夺宝。

    不过,虽然他们现在没有亮出兵器,但也亮出了软刀——他们正在和云明溯商量,要交出灵石或者灵草,不然,他们这些人,就不会让路。

    在这些灵宫的修士看来,相比于其他的散修,和一些势力低微的宗门,只让金昀宗的修士付出这一点,已经算是十分给面子了。

    毕竟,有一就有二,其他的宗门都得交这份买路钱,若是金昀宗的修士连这都要拒绝,那就多少有些不识抬举了。

    云明溯面色有些不愉,但也没有直接拒绝交出灵石,而是和来人谈价,想把价钱压低一些,或者给少一点灵植。

    严靳昶和安韶这一次没有戴人皮面具,而是直接调动灵力覆于脸上,那些修为低于他们的修士,只能看到一张普通得仿佛走近人群,就辨别不清的脸。

    但进入这仙府的都是修士,某些心思,大家其实都是心知肚明的,所以他们看人时不会单看表面,而是会用自己的灵力去探,一旦探出对方的脸上有灵气环绕,就知道对方在以灵力做遮掩。

    只不过,平时他们一般不会执着于见了一人就非要看清对方模样,而现在情况特殊,即便大家不在明面上表示怀疑,也还是不少人试着用灵力探查严靳昶和安韶,直至发现单凭自己的灵力,竟然看不穿严靳昶他们的容貌,意识到严靳昶修为不低,这才暂时歇了找麻烦的心思。

    最后,云明溯和那些人协商完毕,按人头交付了灵石和灵草,那些人才一摊手,围堵在四周的修士们才让开了一条路。

    直至顺利离开之后,云明彦才松了一口气,不悦地低声道:“地宫就这么大一点,那么多修士进去,怎么可能所有人都能寻到宝物,摘取品级高的稀有灵植?他们既然如此想要地宫里的灵植,为何不自己进入地宫里搜寻?”

    安韶摊手:“去地宫里搜寻宝物,那里有堵在外面劫财来得方便呢?”

    严靳昶:“这些人根本不在意地宫里面到底有没有宝物和灵植,不过是找个理由来充实自己的乾坤袋罢了,顺便从中挑一挑硬骨头和软柿子,再看看有没有愿意归顺于他们的宗门。”

    “是硬骨头就松些口,是软柿子就多坑一些,反正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有利的。”

    哪怕这下面是一个空空如也的大坑,只要进去了,若想全须全尾的出来,就要交出东西。

    他们明明可以抢的,但他们还找了一个理由。

    很多人都对此心知肚明,却不敢戳破。

    一些人精们早就看穿了这些弯弯绕绕,根本不会冒险去探寻这个地宫,看到多人进入,还唯恐避之不及。

    先发现了这个地洞又如何,只要那些人找不到地宫的另一个出口,就会成为他们的摇钱树。

    其实,若不是严靳昶早知道这地宫里面有宝物,严靳昶也会犹豫要不要下去涉险。

    在彻底远离那片和地宫之后,严靳昶将一个乾坤袋抛给云明溯:“道君方才帮我们交了灵石和灵草,你算算看这里面够不够。”

    云明溯连忙推拒道:“道君不必如此客气,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

    严靳昶:“拿着吧,就此别过。”

    严靳昶一摆手,并召出了七钰剑,抱起了安韶,又用九骁捆灵锁套住了岑旭安。

    岑旭安听到严靳昶说“别过”,正准备召出自己的灵剑,却感到有什么东西落下来,卷住了自己的腰。

    在看清那个是什么之后,岑旭安的脸色骤变。

    “嗖!”

    七钰剑飞出去,在众人的视线中留下一道幽绿色的残影,连同岑旭安的一声“不——”的余音,一同消逝。

    ————

    与此同时,萧明然在系统的帮助下,终于撕开了白茧,挣扎着爬出来,又在系统的提示下,去收集那些蛛丝和毒液,用以兑换积分。

    他很快抵达了那个装满了白茧的石室,却发现白茧已经不再完整,全都被破坏了,被包裹在白茧里的毒液也流了一地,很多都干涸了。

    被强行撕开的白茧,是无法盘出完整的长丝的,也无法兑换积分,不足量的毒液亦是如此。

    萧明然看着这满地破开的白茧,只觉得心疼不已,又不甘心自己辛辛苦苦来一趟,却一无所获,只能忍着臭气,在石室里四处搜寻。

    在翻开了其中一个被劈成两边,倒扣在地上的白茧之后,萧明然一眼就看到了仰躺在地上的一具尸体。

    这尸体和其他那些被毒液融化的尸体不一样,十分完整,血气浓重,让一心找到完整的白茧的萧明然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而这一眼,他看到了对方那被挡在凌乱的发丝之下的脸。

    这,这张脸……

    萧明然伸手拂开了挡在那张脸上的发丝,瞬间瞪圆了眼!

    “单……单方异?”萧明然难以置信地跌坐在地上。

    这张脸上糊着很多血,也难怪萧明然方才第一眼没有认出来。

    萧明然探了一下单方异的鼻息,确认他真的没气,身体里也完全没有灵力流转,才确信他真的死了。

    “系统,你不是说过,书里的大反派有着堪比主角一般的气运,是轻易死不了的么?”

    系统沉默了许久,才道:“他真的死了?这怎么可能呢?”

    萧明然:“你说,他会不会借尸还魂?”萧明然抱着一丝希冀。

    系统:“有可能。”

    萧明然:“那就不能将他放在这里了吧?找个东西把他装起来带走?”

    系统:“兑换一个冰棺吧。”

    萧明然有些不情不愿地用积分换了一个冰棺,又偏过头,忍着不适,将单方异的尸体抱起来,准备将他挪到棺材里。

    可就在他抱起单方异的一瞬间,就听到了“啪”的一声。

    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断开了。

    为何,一挪动单方异的身体,就会有这古怪的声音?

    这个念头刚一闪过,萧明然心中就升起一股没来由的恐慌!

    而这不详的预感很快应验了!

    只见远处一个白茧突然落地,白茧并不是完整的,而是裂开的两半茧拼合到一起的,白茧里藏有东西!

    萧明然甚至来不及看清那是什么东西,就看到一团火光从那里面冲出来,在火光的照亮下,他看到了好几根牵连在单方异尸体上的银白丝线!

    灵火便是顺着那些丝线而来!

    萧明然赶紧将单方异放下,但已经为时已晚。

    “轰!”

    大火瞬间席卷了整个石室!

    ……

    另一边,严靳昶刚寻到了可以休息的地方,就感觉到,自己之前设在那石室里的火灵符,已经起效了。

    正常人不会去那种充斥着毒液和毒气,还遍布着蛛网与破烂白茧的石室里,更不会去移动单方异的尸体。

    也就只有萧明然会做这种事。

    也不知道,待下一次再见时,看到的是哪个萧明然呢?

    第558章 琴谱

    受到了严靳昶的启发,安韶一得了闲空,就将之前抄录下来的琴谱拿出来,一张张地摆开。

    安韶之前得到的两块菱丹玉简里,有两份琴谱,从地宫里得到的方形菱丹玉石里,有五份琴谱,七张琴谱摆出来,在严靳昶看来,就是一片密密麻麻的墨迹。

    安韶的字其实挺好看的,但前提是他有那个时间好好写,若是需要在限定时间内抄什么东西,那字迹,简直了。

    严靳昶怀疑安韶恨不得一笔连成所有的字。

    写的时候可爽快了,挥洒自如,写完之后,安韶自己可能都不认识。

    安韶照着这七张琴谱,用石琴弹了一遍,有的如山间清泉,潺潺流下,有的如狂风袭来,呼啸而过,有的如珠玉落盘,清脆灵动,有的如大江奔腾,气势浩瀚……

    总的来说,七首曲子,各有各的特色,各归各的好听,也……各不相干。

    完全想象不到,这些曲子若是合奏与一处,会是怎样的一番场景。

    严靳昶想象不到,安韶则不敢想象。

    再说了,他现在只有一个人,也没法将这七首曲子合到一处来弹奏,怎么说也得再找六个懂音律的人,与他合奏。

    安韶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严靳昶道:“你的根藤能弹琴么?”

    安韶:“应该能吧?”他还没试过呢?

    谁没事用自己的植体来弹琴的,那画面真的不敢想象啊!

    严靳昶:“假若你的植体能弹琴,只要再拿出六方弦琴即可,不需要再去多寻几个懂音律的人过来。”

    这琴谱毕竟是从菱丹玉石和玉简上抄下来的,在没摸清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之前,与此事无关的人,知道得自然是越少越好。

    安韶自己的乾坤袋里就有两方木制弦琴,只不过这些年习惯了使用石琴,就不怎么管这些木琴了。

    安韶:“这里是仙府,没有集市之地,更没有售琴之所,现在还差四个石琴,又该去寻谁购置呢?”

    严靳昶:“你有多余的琴弦么?”

    安韶:“有。”

    严靳昶:“若是我能知道你这弦琴的内里的构造,就可以造一个与之相似的了。”

    安韶便其中一方弦琴推到了严靳昶面前,“那你就把它拆了吧,拆开就知道里面的构造如何了。”

    严靳昶的视线落在那方看着明显有些年头的琴上,指尖抚过琴的光滑的边缘,“若是我拆开了,装不回去,那该如何是好?”

    安韶:“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我自己会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