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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日飞升 第483节

    “我信你才有鬼!”

    宁清公子面相凶恶,猛然扑上前去,不由分说催动大洞造化归元经,一手万道归元劲,一掌拍出。

    这一击好生凶猛,大坑上,许应正蹲在那里,听到后面的声音便一脸欣喜的转过身来,笑道:“宁清公子,我真诚向你道歉……”

    “嘭!”

    宁清公子这一掌万道归元劲好生厉害,一掌打出,许应哼也未曾来得及哼一声,便在他的掌力下灰飞烟灭,尸骨无存!

    宁清公子一掌击毙强敌,心中却空空落落,不知是喜是悲。

    他想起刚才许应临死之前那悲伤中又带着点讨好的眼神,一时间只觉心里很是难受,不该就这样杀掉一个毫无防备的人。

    “我就说吧,我们对他手下留情,他对咱们却从不手下留情。”

    他的背后突然传来许应的声音,宁清公子心中又惊又喜,急忙转身,迎面而来的便是许应的八荒炼日印!

    宁清公子口中吐血,倒飞而去。

    隐约间,他看到许应身后一下子冒出另外两个许应,一左一右向他夹击而来。

    他正要催动大洞造化归元经抵挡,中间的那个许应已经飞身而起,抬手便是九天十地的掌印盖下!

    宁清公子嘭地一声砸在地上,左右两个许应冲来,三个许应向他痛下杀手。

    过了片刻,宁清公子鼻青脸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仰面望天,眼神中了无生趣。

    他的不远处,许应还在那里窃窃私语,像是有五六个人在那儿争吵,有的声音粗,有的声音细,有的凶恶,有的残暴,有的充满戾气。

    过了不久,人声渐渐稀少。

    又过不久,许应面带笑容走来:“宁清公子,真是不好意思,我先前被帝君六字大咒影响,因此言行举止多有荒诞。现在我已经想出了对抗的方法。”

    宁清公子躺在地上,眼珠动弹一下,表示不信。

    许应催动一炁化三清,又有三个青衣白衣黄衣许应各自从他头顶云气中走下。许应笑道:“我以这三大天地元神来收拢帝君的大咒,封印诅咒落在三清元神上,便影响不到我了。”

    宁清公子眼睛一亮,挣扎起身,道:“我只想与阁下公平对决……”

    许应满面笑容,笑道:“我们也想领教公子的至尊功法。”

    宁清公子眼角跳动一下:“我们?荒殇戾哀暴虐,共有六个字,而一炁化三清却只能化出三个人。剩下三个呢?难道……”

    第437章 岂不是更猛?

    宁清公子望向许应身边的青衣、黄衣和白衣许应,心中默默道:“这三个许应,不会收拢的是荒、殇、哀三个字吧?倘若如此的话,那么许应身上剩下的应该是戾、暴、虐……”

    那岂不是更猛?

    荒,废也,昏聩也。殇,早死,夭折也。哀,悲苦伤痛也。

    戾,贪婪凶猛。暴,凶恶残暴。虐,凶残狡诈。

    显然前面三个字负面集于一身,负面状态很大,动不动就哭哭啼啼昏昧不明,而且很容易就被人打死。

    但后面三个字,阴险狡猾,凶猛残暴,动起手来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他真的会打死我!”

    宁清公子胆战心惊,表面却不动声色,道:“待我祭起归道玉盘,恢复一下再来对决。”

    许应答应。

    宁清公子催动归道玉盘,一边恢复,一边偷偷打量许应的三个天地元神。只见白衣的许应总是唉声叹气,黄衣许应坐在地上,像是一个病恹恹的孩童,青衣许应看起来就像元君家的二傻子!

    他见过元君的二傻子儿子,跟青衣许应现在的状态简直一模一样。

    宁清公子额头青筋乱窜:“许应体内剩下的三字诅咒,果然是戾、暴、虐!”

    “好了没有?”许应凶性大发,面色不快道。

    宁清公子随口应道:“马上,马上。”

    他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四下张望,搜寻机会。

    许应见状狐疑,目露凶光。

    突然宁清公子想道:“我修炼了大洞造化归元经,这身修为本领只在他之上,不在他之下,何须怕他?”

    他陡然气势爆发,拧腰转身,双掌一前一后,道法运转,身后大洞朝天,身后如有一圆切开无量虚空,显露出另一个世界!

    这便是大洞造化归元经,大洞中看似彼岸世界,但实则是至尊天地道法烙印在虚空中的不灭道场!

    宁清公子功法运转,便得那位至尊的道法加持,一记阴阳造化打出,一掌为阴,一掌为阳。

    阳为元气,阴造万物,有造化万物之妙,侵夺天地之功!

    此等神通,当真是玄妙非常,他又是偷袭,势在必得!

    先前许应也是屡屡偷袭他,这才将他打得狼狈不堪,现在他也偷袭,定然可以翻盘!

    然而就在宁清公子转身出手的前一瞬,许应的十二重楼、第三天关和五岳仙山已经一发压下,兴奋道:“想偷袭我?我先偷袭你!”

    宁清公子的一身法力遭到镇压,顿知不妙,阴阳造化虽然精妙,但没有那般雄浑的法力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发挥不出威力来。

    而在他的对面,许应rou身顷刻间变大变小,大时万丈高,小若寻常人,如此再三,共有六次,正是九转玄功的第六转。

    这rou身流转,一转比一转强,待到第六转,虽然比不上仙王,但也相去不远!

    许应只修成六仙之域中的神识、魂魄、元气、阴阳和心力五个仙域,还差一个rou身仙域。此刻运转九转玄功,便是要以无上rou身,凑齐这六仙之域!

    宁清公子只觉他的战力在短短片刻竟然再有提升,心中不禁骇然,急忙全力催动归道玉盘,护住己身。

    两人拳掌相碰,宁清公子口中吐血,向后倒跌飞去,只恨不得把心肝脾肺肾统统吐出来。

    但好在归道玉盘乃是至尊法宝,此宝祭起之后,造化之炁不断涌来,任由他的伤势有多重,也可以在顷刻间痊愈。

    宁清公子只是刚刚得到此宝,未能开发出其他功用,但仅仅这个功用,便足以让他立于不败之地。

    但许应以五岳仙山等法宝镇压归道玉盘,却被玉盘弹开,只得收在身后,当做境界挂起。

    他欺身杀来,与宁清公子近身搏杀。

    宁清公子因为失去先机,短短片刻,便被打得骨断筋折,身上各种伤口从未断过。

    身上越是有伤,他便越不是许应的对手。

    咔嚓!

    许应近身拧断他的脖子,宁清公子脑袋转了一圈又一圈,被打得脑袋从脖子上飞起,随即便见一道造化之炁飞来,他的身体上竟然又长出一颗脑袋。

    “那我呢?”他的脑袋想道。

    他想到这里,飞起的脑袋便已经灰飞烟灭。

    宁清意识回到自己新长出的脑袋中,心中惊愕,见许应攻来,急忙抬手抵挡,只听噗嗤一声,许应将他身体掏穿,掏出他的心脏,嘭地捏爆。

    宁清只觉气血衰落,但下一刻新的心脏便生长出来。

    这归道玉盘极为奇妙,许应毁坏他的rou身,将他希夷之域摧毁,将他境界打破,甚至把他的元神用诛仙剑气斩杀,那归道玉盘也能恢复!

    这就是不败之地!

    怎么打都打不死,也就相当于不败。

    然而宁清却翻不了盘,因为他时时刻刻都在受伤,无法施展全力,对许应没有多大威胁力,自然不能翻盘,只能挨打。

    更为关键的是,尽管归道玉盘可以恢复他的rou身元神,甚至重演境界,但每次被许应扭断脖子,打断骨头,轰杀元神,伤痛都是切切实实的。

    短短片刻,他便被许应“格杀”十多次,心中的恐惧无以复加,大叫一声落荒而逃。

    许应一路追杀,宁清公子又死了十几次,来不及做出反击,便被许应干掉。

    许应每干掉他一次,身上的暴虐戾气便重一分,脸上的表情便越是兴奋,发挥的战力便越强。

    宁清公子也越是骇然。

    他无法将许应甩脱,突然见到前方几尊实力强横的尸君正在围追堵截济觉佛子,不由眼前一亮:“死道友不死贫道!”

    他冲上前去,与济觉佛子擦身而过,济觉佛子见许应冲来,不由大喜,连忙道:“阿应施主,搭救则个!”

    济觉的无量金身虽然强横无匹,但尸君毕竟是仙君的尸体修炼成的尸仙,连仙王之宝都能打穿。济觉还不是佛陀,虽然能顶得住,但挨打多了,就算是无量金身都会被打坏。

    现在,他在这些尸君的攻击下,只有苦苦支撑的份。许应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许应哈哈大笑,叫道:“小和尚,你的棒喝呢?你的普照呢?你送他们去极乐净土啊!”

    济觉心知不妙,连忙道:“阿应施主,你被诅咒影响了!你先救下我,我便能帮你抵御诅咒的影响!”

    “我现在好得很,你对我这么好,莫非想镇压我?”

    许应恶向胆边生,竟与那些尸君联手,向他杀去!

    济觉原本便岌岌可危,现在又加上一个许应,被打得金身黯淡,嘴角溢血,随时可能破去。

    他心中暗暗叫苦,以为要命绝于此时,其中一个尸君不小心掌风擦到许应,许应立刻像是被点燃了,转头向那尸君痛下杀手!

    济觉眼睛一亮,立刻转身便逃。

    他回头看去,只见其他尸君奋力向自己追来,而与许应决战的那个尸君却在短短片刻便被许应不要命的打法重创,发出一阵阵嘶吼,呼唤同伴。

    那些尸君立刻丢下济觉,转身向许应杀去,然而他们还未来到许应身边,许应便已经那个尸君格杀,挫骨扬灰!

    济觉看到这一幕,心中震撼莫名。

    许应杀出重围,身上负伤数十处,边战边走,与那几尊尸君打得山崩地裂。突然身形一闪,遁入虚空。

    那几尊尸君暴喝连连,神通轰入虚空,在千里外炸开,天空流血,想来是许应受伤流血所致。

    那几尊尸君立刻向那里赶去,不过他们有快有慢,落在最后面的那尊尸君突然心有所感,转身向身后拍去。

    绝世杀意爆发,刺穿他的仙君之手,将他头颅洞穿,恐怕的杀意顷刻间摧毁他不灭的执念!

    许应一击得手,随即身形遁去,隐匿消失。

    剩下三个尸君赶来,只看到同伴的尸体。

    “嘻嘻嘻……”

    他们四周,传来许应鬼鬼祟祟的笑声,三大尸君一时间竟不知这笑声从何处而来,只得向四周虚空连连出手,打得天空崩裂!

    然而许应始终未曾被他们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