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暗恋日常 第22节
书迷正在阅读:满级大佬在诡异世界乘风破浪、重回七零养崽日常、重生后我和义兄he了、重生七零,被残疾大佬掐腰猛宠、绝色美人强嫁男配后[年代]、错嫁良缘、卧底惨死后重生了、金枝与狗、古代大佬重生成王宝钏[快穿]、红酥手
其实,她做梦了,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 想哭。 梦里她被一个大哥哥抱在怀中,夜色昏暗,似是落着雨,冰冰凉凉的落在大哥哥身上,也会滴在她的额头上,她还闻到了大哥哥身上的血腥气。 混着雨水的血腥气。 他将她护在怀中,一直在跑,一直在跑,黑漆漆的夜幕下,他们的身后有好多星星点点的亮光,还有那些人听起来很凶的叫喊声。 她很怕,在他怀中落着泪,她问他:“哥哥,我们是不是要死了。”大哥哥虽是一心在往山中走,还是温声回了她的话:“别怕,有我在,不会死的。” 她就不再说话了。 后来,迷迷蒙蒙间,她看着大哥哥和那些人在打斗,他一人与那么多人打斗,受了好些伤,她躲在一棵高大的梧桐树后,不知为何,山中有巨大的滚石滑落,就在她的身后,一点一点滚向她。 却在将要落在她身前时,被大哥哥上前用后背生生挡住了坚硬不平整的石块,她大喊了一声他的名字,虽是天色昏暗,她还是看到血迹顺着他的衣服落下,染红了她脚下并不平整的草地。 做了个这样的梦,心情怎么都不会太好,尤其这梦还那么真实,让她觉得就像昨日刚刚发生过的事。 午后,暗沉天幕果真落了雨,淅淅沥沥的打在房檐上,月竹院外一把缀竹油纸伞逐渐驶近,直到月竹院门前。 顾茹听闻褚朝朝来了墨韵书院,今儿下午她没有课,就来找褚朝朝玩。 褚朝朝先是应下顾茹,随后小心翼翼的走进书房,见谢璟书房内有人,她就乖乖的等在门口,直到里面与他谈正事的官员离开,她才走进去。 许是,心中有事,小姑娘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从前在家中她就是这样,一到要零花钱或是跟小姐妹们去玩,她都会心里不自在。 在家中,是因着她出去总闯祸,每次阿娘都要嘱咐许多,她不愿听,而此刻,是因着谢璟刚给她布置了下午的课业,她磨磨蹭蹭的还没开始学呢,就要出去玩。 谢璟适才就透过半敞开的窗牖看到了褚朝朝和顾茹在外面的身影,见她进来只看了她一眼,并不问她。 “殿下,顾茹来找我玩,我想跟她出去在墨韵书院走一走,不会太久的,回来后会将殿下安排的课业都做完的。”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褚朝朝偷偷瞄了他一眼,在心中轻叹了声,她真是又给自己找了个爹。 谢璟手中翻着书卷,跟没听到她的话一样,褚朝朝揪着小眉头,有些不悦,想了想,也着实不敢跟他发脾气,又道:“云霁哥哥,可以吗?” “去吧。” 褚朝朝:…… 唤他哥哥,这么好使。 日后得常喊着些才是。 褚朝朝离开书房,谢璟抬眸看着她的背影离开,眉目间缀着笑意,直到她的身影看不见,才又翻动了手中书卷。 褚朝朝撑着油纸伞和顾茹前脚离开,后脚顾凉就来了月竹院,褚朝朝在这里时顾凉有些不太敢来,生怕小姑娘又跟着他哥哥哥哥的叫,惹醋了某人。 雨天最是闲人多,顾凉和谢璟在书房内下棋,窗外雨打屋檐,屋内棋子叮铃脆响,在墨韵书院这般静谧远离闹市的地方,格外令人身心舒畅。 顾凉手中白棋落,抬眸看了眼谢璟:“如今国公府正如热锅上的蚂蚁,忙的已是焦头烂额,殿下却在这里如此清闲,我估摸着,皇后娘娘怕是要来找殿下了。” 他病了一场,就差没把林国公的根都给拔了。 谢璟手执黑棋在棋盘上一落:“顾二公子,你输了。” 顾凉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皱眉道:“再来一局,再来。” 再来一局,顾凉的嘴依旧没闲着,边落棋又边道:“听闻祁家大公子又当爹了,这次又是个儿子,”顾凉说着,笑了笑:“上京城里如今可热闹了,安定侯府二十几个姑娘,祁家大公子年纪轻轻就已四个儿子,还真是想要儿子的总来女儿,想要女儿的总来儿子。” 顾凉将话扯出来:“殿下,你以后想要儿子还是女儿?”顾凉也就问问,铁定了他不会回答他这么无趣的问题。 却没想到谢璟想都没想就回他:“女儿,和她一样就好。” 顾凉执棋的手一顿,哼笑了声:“那,朝朝已经出落成大姑娘了,殿下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不——” “闭嘴。” 顾凉还偏不闭嘴,还唤了他的字,以友相谈:“我瞧着,朝朝好像还挺喜欢你的,看你的时候虽有俱意却也有崇敬。” 谢璟闻言抬眸看了顾凉一眼:“崇敬。顾二公子,你对谁会有崇敬之意呢。” 顾凉脱口而出:“自是我的老师,还有我爹——”顾凉止了话,对谢璟爽朗一笑:“殿下,我不是这个意思。” 几局棋下完,谢璟侧首看向窗外,阴雨天总是暗下的早,天幕已是灰蒙蒙一片,顾凉知趣的起身轻叹,若不是有褚朝朝在,他还想留下来与谢璟饮酒用膳呢。 谢璟也起身,朝着外间吩咐:“去找她。”小姑娘只一人就跟着顾茹离开了,已有些时候了,竟是玩的不知道回来。 顾凉低笑:“殿下就在这等着小心肝,我就先回——”顾凉话未说完,月竹院外一个陌生的身影伞都未撑急匆匆跑进来,口中还唤着:“公子,二公子。” 来找顾凉的。 顾凉走出,训斥来人:“毛躁躁的成何体统,何事?” “是,是三姑娘和人打起来了。”三姑娘是顾茹,而褚朝朝是和她一起出去的,谢璟眉头微皱,看着那小厮,冷冷道:“带路。” 午后,褚朝朝和顾茹一块撑伞离开,顾茹带着她在墨韵书院走了一圈,就遇上了顾茹的另一个小姐妹苏绵。 苏绵是位江南小姑娘,性子特别内敛,寄住在上京城姑母家,今儿正好是她的生辰,顾茹就问她想要什么礼物。 苏绵想了想,说她想吃一碗长寿面。 这下可把顾茹给难住了,她们在书院多是吃米饭和馒头,鲜少有面,落雨天也不便外出,褚朝朝就在一旁给人出了馊主意:“咱们可以自己去厨房给她做面吃啊。” 此话一出,倒是有人认同。 她们去了厨房,顾茹是个从小到大没进过厨房的主,苏绵虽是进过厨房却也不会做面,都看向褚朝朝。 可她也不会。 她只见过祖母擀面条,想着不就是将面粉用水给和了,然后用擀面杖擀一下就是了。她想的极为简单,虽然实际也就是这样。 顾茹和苏绵就去切萝卜和择菜,褚朝朝拿着个木盆去面缸里舀面粉和面,也是巧了,顾茹在墨韵书院的死对头安定侯府的四姑娘江黎正巧经过这,透过窗牖看到了里面的人,就跟她的小姐妹一起进来,说顾茹她们违反书院的规定。 顾茹的脾气不小,直接撂话:“那你去找学正,别在这管我们的事。”顾茹敢说这话,一是仗着她哥哥如今在这呢,二是璟王殿下也在呢,有褚朝朝在,她们吃不了亏的。 顾茹一句话掀起了江黎的脾气,谁都不是瓤茬子,江黎当时离的褚朝朝最近,见她踩着个小凳子在那里偷面,直接上前就去推褚朝朝。 这下好了,直接将褚朝朝整个推倒在面缸里了。 顾茹只听到褚朝朝‘哎呀’了声,随后整个人就没影了,与苏绵一起上前来,和江黎她们打了起来。 谢璟与顾凉赶到的时候,顾茹和江黎她们还撕扯在一处,褚朝朝站在面缸里只露出个小脑袋,若是不仔细瞧,还以为是个长了眼睛的小白球呢。 她出不来,这口大面缸里所剩的面已没有多少了,她伸着胳膊也够不到底,才会踩在小凳子上舀,好在适才她没有被推的一头栽进来,只肩头撞在了面缸上。 谢璟一眼就看到了她,虽然褚朝朝在看到他时将脑袋缩回了面缸里,谢璟眉头皱着,垂眸看着她:“要留在这里过夜?”他语气凶凶的。 褚朝朝闻言抬眸看他,抿着嘴不说话。 谢璟俯身就要将她抱出来,褚朝朝急忙摆手说不行:“我身上太脏了,都是面粉,会弄脏殿下的。” 谢璟无奈,被她气笑,她也知道她整个人白滚滚的,他抬眉问她:“不让本王抱,那你自己出来。” 褚朝朝:…… 她要能出来,不早就出来了。 “殿下,把凳子递给我一下。”反正,面粉也脏了,再放个凳子也没什么。 “本王不帮。” 谢璟说完,俯身就将人给捞了出来,边捞边命令道:“不想让本王吃一嘴面粉,就乖乖的别动。” 谢璟抱着她离开时,正好经过顾凉身旁,褚朝朝急忙将脑袋往谢璟怀里一钻,她不想让她的陆臣哥哥看到她这副模样。 回到月竹院,谢璟倒是没急着训斥她,先让阿绿去侍奉着她沐浴,他也去换了身衣服,褚朝朝进了净室,阿绿不似她家殿下,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小娘子,这是怎么整的?”阿绿一边侍奉着她一边问。 褚朝朝就给她讲了一遍。 阿绿打趣她:“小娘子这脸被面粉一扑,更是光滑白嫩。”褚朝朝不生气,坐在浴桶中用手撩水玩。 她在浴桶中沐浴了一遍,又去温泉水里泡了半个时辰,出净室时,天幕已黑沉下来,外面的雨好似也越落越大。 她与谢璟一同用了晚膳。 两人一句话都没说。 她以为,他会骂她的,等了许久,也不见他开口。 直到用完晚膳,谢璟看向她:“去书房,白日里的功课做完再歇着。” 褚朝朝乖乖‘哦’了声,起身就去了书房。 和在王府里一样,谢璟的书房里依旧有一张她的小书案,而且徐子宇安排的这处住所,她有单独的房间。 虽然是与谢璟的卧房连着的。 她坐在书案旁练字,早几日在书院街买来的字帖还未用过呢,因着今儿犯了错,小姑娘字倒是练的认真。 谢璟站在她身旁看了会,就回了自己书案旁。 一刻钟后,褚朝朝觉得有些不舒服,小手下意识去抚了抚腹部,有些隐隐的痛,她想了想,晚膳时也没有贪凉,许是下午玩的累了。 她也觉得后肩疼呢。 就又接着练字,可练着练着,实在是不对劲,腹部越来越疼,褚朝朝揪紧了眉头,抿着唇在心里算着她来癸水的日子。 她给忘了上次是什么时候了。 她放下手中的笔,抬眸去看谢璟,唇抿了又抿,最后嗓音轻柔的说着:“殿下,我,我想去歇着了,可以吗?” 她想去看看。 是不是来癸水了。 谢璟并未看她,只看了眼她书案上的字帖,嗓音听不出情绪:“不可以,十张字帖,不练完不许睡。” 褚朝朝:…… 她垂眸看了眼书案,还有四张呢。 最少也得三刻钟。 “殿下,我,我不舒服。”褚朝朝又嗓音低低的对他说。 谢璟未抬眸,一边翻手中书卷一边问她:“哪不舒服?”这小姑娘也不知为何,这般不爱学习,让她学习就会蔫蔫的,要不就是装困。 既然午后她说了要将十张字帖给练完,那就没有食言的道理,这次不练,就还有下次,下下次。 一旦开了头,自制力会越来越差。 褚朝朝吞吞吐吐的也没说出来,她有些讨厌他,不想理他。 谢璟只当她是故意的,也就没去管她,让她安安静静的在那练字。 一刻钟后,褚朝朝实在忍不了了,她腹部抽抽的痛,一张小脸也惨白,一时来了脾气,将手中的笔在字帖上连画了好几个叉,委屈的在那呜呜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