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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预备役的年代日常 第178节

    “不了,这回我第一次出远门,买了些小玩意儿么,我等着拿回去给你嫂子乐呵乐呵。”

    提起这一茬儿,他又想起来了,蹲一边儿解包袱皮:

    “你等我一下,我还给胖丫儿买了年糕,等你们回头回娘家来了,记得拿蜂蜜,家里还有野蜂蜜呢,拿回去蘸年糕吃。”

    说着,竟然当真拿出两条白白的年糕来。

    姜老二交到了新朋友,再说了,顾珩本来也打算再去找上回给他寻摸到漆器的小伙子,所以,顾珩开口找了个由头,两人在停船休整的时候,便分头行动了。

    姜老二是第一次来呢,不是人人都能第一次找到黑市的,所以,大约这些年糕都是在供销社买的。

    顾珩低头一看,果然上面印着红章呢,上面写着长河供销社,这两大条,怎么滴也得三四斤呢:

    “二哥客气了,太破费了,下回可不兴这样儿。”

    姜老二自然没应声,拉着“不自觉”的赵承光就走了。

    顾珩一人回到家,开了门,扬声叫了一声:“媳妇儿我回来啦!”

    连声音都透着十足的欢喜。

    转眼,到了秋天,丰收的季节呢,姜娴的肚子已经大的很了。

    这揣着两个娃,姜娴自是没法跟其他人一样足月生产。

    但也没提前多少,大概提前了也就半个月,这一日午后,姜娴发动了。

    顾珩满脸苍白的把她送进产房,原以为要在外面等许久许久,没成想,傍晚,他的两个孩子就争先恐后的出来了。

    长女顾禾,期待着年年如今朝一般,她出生的时候是个丰收的好年成呢,寓意着当父亲的美好又朴实的希望,希望她如同禾苗儿一样,茁壮成长,代表快乐、丰收和希望。

    长子顾砚,男孩子要坚强硬气,寓意他往后遇到困难,也要像砚石一样,锋锐坚韧!

    顾禾是先出来的,实打实的大姐大,出来宏亮的哭声一听就知道这一位怕是个不好伺候的主儿呢。

    顾砚紧随其后,看起来倒是不如jiejie那么暴躁,就大声哭了几声,便头一歪,睡了。

    至于一旁震天的哭声,他理都不理。

    第284章 三年后

    三年后,时年是七六年春,二月二,龙抬头。

    今儿天气晴朗,阳光明媚的不行,本是个使人心情颇佳的好日子,可惜,总有人大煞风景:

    “大禾?!你在干什么?”

    姜娴悠悠的声音从顾禾背后响起来。

    顾禾撇撇嘴,把放在弟弟屁股蛋上的手拿开了,嘴上还不服气:

    “大砚的屁股又软又翘,我捏一下怎么了?”

    姜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有没有?

    这究竟是个什么孩子?

    她如今越发想起了曾经的胎梦来,那梦中,那一只带着蝴蝶结的小老虎不停的撩拨另一只小老虎,揍它没商量的,可不就是如今这两人的模样。

    顾砚也是,自小,闷不吭气儿的,jiejie哭,他睡觉;jiejie闹,他看着;jiejie揍他,他忍着……

    若不是无论姜娴还是姜二伯都自诩自己医术了得,对于顾砚这闷声不想的性子,肯定会更加担心的。

    好在后来发现,他不仅健康,还聪明,才算彻底放下心来。

    可以说这俩孩子南辕北辙的性子,简直让姜娴无言以对。

    大禾……对,是她自己要求大家叫她大禾的,才出生满九个月那会子,她就有点会说话了,比顾砚要早的多。

    等到一周岁,她说话已经很流畅了,能三四个字,或者五六字的小短句往外蹦了,这时候,她最先学会的就是提要求。

    人生第一个要求就是,她不要叫“禾宝宝”,也不叫“禾禾”,若是执意要叫她小名,她得叫“大禾”!

    她还特别自来熟的剥夺了弟弟对自己名字的自主权,她叫他大砚!

    阿就……,在顾禾提要求的时候,顾砚小朋友,还是个锯嘴葫芦,除了日常最喜欢mama,待在mama身边笑的最开心,他平日就没什么表情波动。

    等到一岁一个月的时候,大禾已经能倒腾着她两条小短腿,到处跑,便是一天摔十个跟头都不哭的时候,顾砚终于慢悠悠的开始说话了。

    会说的人生第一个词就是“mama”。

    而大禾的人生第一个字是“大”!

    关于这一点,姜娴一直没想通。

    好在,顾砚虽然起步慢了一点儿,但人家说话走路是一起来的,两人一岁半的时候,走路,说话,身高,基本上都没啥差距了。

    不过,两人长的不太像。

    大禾长得像顾珩,小脸冷起来的时候,气场全开,特别能唬人,三岁不到的小毛头儿呢,人家这会子已经是村里五岁以下的小孩子中间的大姐大了。

    什么小旭旭、满仓等人,都得听她的。

    不过,大禾一般不像她爸爸那么冷淡,每天小脸儿上都挂着笑容呢,从村前到村后呢,时不时的回荡着她“哈哈哈”如银铃般的笑声。

    村里喜欢她的大人特别的多,她比她爸还有她妈都争气,在村里村外的人缘都是一等一的好!

    莫说陈阑珊,姚站长等人如何的疼爱她,还有顾家、姜家、冯家还有李家这些个有亲缘关系的个个把她疼进心坎里,就是村里面,住他们前头那个石婆子,一直对他俩有意见呢,看到顾禾都忍不住拉着她,拉呱两句呢。

    没有谁能拒绝一个活力四射的小太阳不是吗?

    最近,她更是夸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了软嫩饱满有弹性的东西。

    喜欢捏面团,喜欢吃蛋羹,哦,还喜欢捏弟弟的脸蛋和屁股。

    不过呢,顾砚不爱给她捏脸蛋,因为大禾容易没轻没重,容易把他的胖脸蛋捏红。

    这是一点,另一点实际上姜娴也知道,大禾平日啥都玩儿,泥巴什么的更是不脱手,她的两只小手除了吃饭之前,以及晚上睡觉和早上起来的那短暂的时候是干净的,其余时候不是脏就是湿。

    所以,顾砚其实是很嫌弃自家jiejie这双手的状态的,所以,若是他jiejie必须要捏他身上某个地方才能高兴,那他只能贡献他的屁股蛋了。

    顾砚小朋友,他长得像姜娴,眉眼口鼻都像,眉心处小小年纪又带上了他五舅那种淡雅气息,反正小小年纪就精致的不行。

    全村,不,可能是整个公社,整个澜山县,他都是最好看的那个崽。

    漂亮是漂亮,但不大爱说话。

    他不喜欢跟村里人拉呱,也对他们没兴趣,不喜欢脏,除了jiejie,也不喜欢那些年龄跟他差不多大的小朋友,常常冷冷的站在一旁,锁着精致的小眉头,傲然的评价那些玩的兴起的娃娃们:“幼稚!”

    就搞不懂,他一个三头身的小不点儿,哪里就不幼稚了?

    长相不同,性格还各异,用对待普通娃的办法对待这两人,根本行不通,所以,姜娴就麻爪了。

    阿就,她也没什么经验,纵观村里的娃,没哪个跟她的娃一般,是这样的。

    她忍不住低头瞄了瞄自己还未有起伏,依然平坦的肚子,五天前,刚刚把脉把出来,听二伯父的意思,是两个的可能性比较大,这次啥梦也没做,她自己摸脉象,目前还确定不了是男是女,也不知道生出两个啥玩意儿。

    若是性格还这么难搞……那也只能搞啊。

    姜娴对着顾禾一瞪眼,一个女孩子,总是把爪子放在弟弟的屁股蛋上像什么话?

    哪怕是小娃也不能忍。

    “又翘又软的东西有很多,你这样子对待大砚,你俩都会被外人笑的。”

    大禾立刻气呼呼的站直了身子,双手叉腰:

    “谁敢笑我我就打他!”

    大禾好面子,性子霸道极了,姜娴好歹是亲妈,自然知道说啥,能让她有点反应。

    顾砚在一旁附和:“就是,嘲笑别人?幼稚!”

    姜娴只觉得自己脑后迸溅出了好几个“井”字,哦?人家嘲笑他们就是幼稚?那他们俩一个要跟人打架张嘴就评价人家的,就不幼稚?

    今天顾珩不在家,所以导致她一人要面对这两个娃。

    就很心累。

    顾珩去丁姨家了,前些日子弄回来的一件犀皮嵌的漆器笔洗,是清朝大概乾隆年间之物,只是其上破损严重,顾珩虽然也会捣鼓修复,但技艺有限,所以他拿去了丁姨那儿。

    丁姨如获至宝,听说修补的废寝忘食。

    昨天云杉来给他们送粮食,说在县里看到丁姨了,丁姨让他知会顾珩一声,说东西修的差不多了。

    于是,顾珩今天便去了。

    自从三年多前,顾珩跑船在n市补给物资的时候,遇到那卖攒盒……阿不,是卖果子送攒盒的憨实小伙子孙川后,顾珩就打开了新思路的大门。

    受丁姨丁叔影响熏陶,加之他自己个儿热爱呢,他一直致力于找那些个遗落在外的老物件,可,光靠自己做生意的时候去“偶遇”,这得猴年马月啊?

    而且,他做生意,不是在渔船上,就是在村子里,再不然在人家罐头厂,哪有空出门逛街偶遇这些家里有宝贝的人呐?

    更不要说,他时常去旧货市场了。

    莫要觉得,旧货市场看门的老大爷老大娘们就是傻的,人家人老成精,光是随便看你几眼,就能知道你是什么人。

    便是当真侥幸遇到了好宝贝,可到时候,自己便是起了坏心思,想把东西以旧货的价格买出去?

    基本痴心妄想。

    说不定还会遇到人家看门的大爷大娘狮子大开口呢。

    不过,看到孙川,他有了其他想法。

    黑市,是个好地方啊,里面的人三教九流的,啥样的人都有,所以,能遇到好宝贝的情况不少。

    所以,再交流过几次,发现孙川信得过以后,顾珩就请他找他的朋友们帮忙,扩大寻找这些老物件的范围。

    根据老物件的价值给钱不说,还会给他们“辛苦费”呢。

    孙川自然愿意,这种一本万利的事儿,而且若说顾珩逐渐开始相信孙川需要一个过程,那么,对孙川来说,他更是对顾珩感恩戴德。

    感激他能明确点出那个明代攒盒是个老古董的事儿,也感激他给了他继续赚钱的机会。

    事实证明,顾珩有识人之明,孙川在这一块确实干的不错,到如今,他们已经给顾珩零零碎碎的找到七八件的真的老物件了。

    不过,除了一只玉碗,清代宣统年间的是,玉质的,岁月涛涛,又没有好好保存,它早就已经看起来很破旧了,碗边缘还缺了一角,显示出它的零落。

    其余的,要么是漆件,要么是木质手串儿。

    这种情况,姜娴和顾珩都有所预料,毕竟这些个老物件儿之所以流落到旧货市场或者民间,大概率是从什么人家被扒拉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