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回血有亿点快 第626节
严格意义上来说,圣殿只认禁忌物,不认人。 在愿意交出禁忌物的基础上,圣殿会尽量帮助意识体恢复本来的面貌。 耐奥克萨特的监禁权是关键。 耐奥克萨特的分身,出现在银月联邦和晶石遗民领地之间的地中海范围内,由他引起的第3类灾害对炼金学派和晶石遗民造成了严重损失。 晶石遗民与炼金学派的关联很深,已经把自己的监禁权让渡给了炼金学派。 所以,一旦这套处罚方案通过了,耐奥克萨特将被炼金学派关押到学派内部的牢狱之中。 在监禁期间的一切开销费用,需要由耐奥克萨特的部族来承担。 还有那些因第3类灾害而造成的损失,也一并由耐奥克萨特部族来进行补偿。 除了这些以外,方案中的最后一条引人瞩目: 【如果在监禁期间,意识体能向圣殿提供重要情报,作出重大贡献,将有可能获得减刑,甚至是豁免。】 阿达纳瓦多斯在读完之后,清楚地意识到这里面的水很深。 如果耐奥克萨特不能按耐住对自由的渴望,那圣殿将会把萨满学会挖空。 想想看,一边是被终身监禁的阶下囚,另一边则是对圣殿劳苦功高,奉献出萨满知识的萨满流派大师,享受着法师们的敬仰和外殿大师的待遇,任谁都知道怎么选,耐奥克萨特主动向圣殿奉献毕生所学的概率,至少有5成。 这一套方案,在保证圣殿安全的前提下,最大化了圣殿的利益,在投票环节迎来了一边倒的局势,除了萨满学会的席位一半反对,一半弃权以外,其余学派的席位里,大部分投票者投出了赞同票,剩下地则是反对票。 学派的反对者认为,深海伏鳖内的意识体身份不明,没有主动交出狄梵塔纳的灵龛的意愿,必须高度警惕,建议直接执行死刑。 尽管反对者的人数不少,但投票结果结果毫无悬念,这套方案通过了。 多数人的胜利,少数人的不幸。 耐奥克萨特因使用禁忌物而引来的一系列祸端,成为了萨满学会彻底融入圣殿的开端。 阿达纳瓦多斯散去了自己的监视守卫,将宝珠收了起来,在阳光满溢的玻璃穹顶内缓缓地散步,安静地等待访客上门。 在法师圣殿内部,有能力帮耐奥克萨特恢复躯体的学派,只有高塔法师和炼金学派。 高塔法师的做法简单粗暴。 他们会搭配祝福法术,尽量安全无损地摘取伏鳖幼仔的大脑,将其放入附魔加工的大脑容器中保存,然后给大脑容器套上一层永久附魔幻术法阵的外壳。 选择这种做法的话,耐奥克萨特可以利用幻术法阵,随心所欲地切换自己的外观,相当于是恢复了躯体。 嗯…前提是他不要出现在狩魔大师,以及其他能勘破幻术效果的法师面前,否则他和裸奔无异,在这类人眼中,耐奥克萨特会以一个丑陋的大脑容器的形式活动。 很不巧的是,以耐奥克萨特的交际圈来说,他所能接触到的人,各个都具有勘破幻术效果的能力… 如此一来,耐奥克萨特就只能选择与炼金学派合作了。 炼金学派拥有数目众多的炼金仿生系统原材料,可以赋予他钢铁般坚硬的身躯,重新找回年轻时的持久和冲击力,也可以赋予他能够抵抗衰老,永葆青春的皮肤… 如果耐奥克萨特还有些其它需求..嘿..这都好商量。 炼金学派的口风,可是出了名的严实,绝对不会透露半点儿隐私。 阿达纳瓦多斯刚围着培养罐们走上一圈,办公室的房门便被敲响了。 不出所料,来的人正是耐奥克萨特的亲信——萨尔多。 萨尔多是萨满学会的副首领,也是萨满学会派到圣殿内常驻的代表。 在莱蒙大师鉴定出耐奥克萨特的触须的那个晚上,就是由萨尔多来接受圣殿询问的。 当时,他把萨满学会的推延和遮掩作风表现得淋漓尽致。 要不是莱蒙大师拿出了一锤定音的证据——心灵感应的追踪结果,逼迫萨尔多吐露实情,那很可能会耽搁雷克索尔追寻耐奥克萨特。 对待这样一位险些酿成大祸,致使圣殿彻底追丢耐奥克萨特的家伙,阿达纳瓦多斯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的.. 但考虑到对方有求于自己,主动权在自己这,可以想着法儿刮油水,阿达纳瓦多斯的心情顿时好了一些。 他带上礼仪性的笑容,邀请对方在书桌对面坐下。 “萨尔多,耐奥克萨特的悲惨遭遇令人同情,众叛亲离在先,落难之后又得不到有力的援助,只能东躲xz地在联邦的地中海内徘徊,寄希望于自己的后代能接收到他送出的求救信号…” 阿达纳瓦多斯一边说着,一边cao控风之手端来两杯热茶,“幸好圣殿的行动还算迅速,萨尔多。我听雷克索尔说起过,就差那么一点儿,耐奥克萨特就要被高阶异魔监察者带走了,你说,这是不是很险呐,呵呵…” 萨尔多夹在萨满学会和圣殿之间,知道自己此时的处境有多么不堪。 他绑着细碎小辫的脑门上渗出一些汗珠,脸上的迷彩装扮也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水光。 作为一个年过半百的萨满学会代表,萨尔多自然听出了对方的暗讽。 但又能怎样呢… 他确实差点酿成大祸,而且萨满学会的内部,也因为针对耐奥克萨特的方案,而变成了一锅乱粥。 “我带着诚意而来,阿达纳瓦多斯大师。”萨尔多用袖袍擦了下汗珠,将左手大拇指抵在自己的宽厚下巴上,以萨满的原始礼仪,向对方欠身致礼。 阿达纳瓦多斯不为所动,沉稳地靠在椅背上,凝视对面的萨满代表,安静地等待对方展现诚意。 “贵学派的仿真造诣令人折服,耐奥克萨特阁下十分钦佩贵学派的开拓精神…” 萨尔多看到了对方眼底的那一丝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