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死
第二天早早到校的陈涴看了一眼旁边,陆辰安已经到了,在看课本。 到的真早啊,好学生都这么努力的吗?陈涴想问他。 今天一天陈涴都在有事没事的看向陆辰安,看他听课,看他写作业,看他做题,考试也在看。看他从头到尾笔都不停。看他去接水,看他帮老师发作业,看他黑框眼镜下长长的睫毛和狭长的眼睛,看他今天校服衬衫还是解了一颗扣子,而班上的男生热的恨不的全都解开,要不是顾忌着老师。 他知不知道自己喉结好看?只解一个扣子,是只有喉结需要散热?陈涴又开始想乱七八糟。 陈涴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好好看过陆辰安的脸,今天仔细瞧着,居然是好看的。陆辰安的肤色在男生里,哪怕在女生里,都算白的。常年打球生的长手长腿,穿着校服从背后看肩宽且瘦,看不到腰,也不知有没有点腹肌。有点那个什么,书卷气。陈涴的脑子里蹦出来这个词。 “诶你有没有发现,陆辰安长得还有点好看。”中午吃饭的时候陈涴对李思琪说。 “都一个学期了你是才看清人家脸吗?”李思琪有点不想理她。 “那长得这么好看怎么没人追呢?大家都没发现吗?” “是只有你没发现。。。。。。也不是,应该也有没发现的。但是起码外班有已经被拒绝过了。” “这么大的瓜我怎么不知道!”陈涴猛地起身,这么劲爆的吗?自己错过了多少好东西啊! “不知道也正常,我们都是听到的传言,但是不知道被拒绝的是谁。”李思琪还在扒饭。 “算了我还是找他借作业吧,你数学写了吗?”陈涴收拾完垃圾就要走。 “没有呢,我抄你的吧。” 陈涴从cao场蹦跶回教室的时候,晚自习刚打铃,陈涴在老师的眼皮子底下溜回座位,撩开几缕汗湿的头发,习惯性的就转向右边要跟李思琪说话,刚转到一半,就听到班主任在喊她:“陈涴!你又要跟谁说话!踩点回来的我还没说你!” 陈涴悻悻的转回身,拿出作业装作学习的样子等班主任离开。 等了一会没有动静,她也没敢抬头,悄悄写了个纸团,反手扔向李思琪,就又趴着蒙题了。 过了好一会也没有纸团传回来,陈涴抬头看了看,老师已经走了。看向李思琪,刚想问你看没看到,就看到自己写的纸条在陆辰安手上。那双护士很喜欢的手,正在拿着她的纸条阅读。 陈涴又哽住了。 纸条上的话不长,写的是“诶,我问了我外班的朋友,她们也不知道是谁跟陆辰安表白被拒诶”,信息不多,但是被正主看见就很尴尬。陈涴看着陆辰安拿着纸条转过头,眼神里那个意思好像是“你最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陈涴宕机了两秒,“今天可以借我抄你的数学作业吗?”,陆辰安的眼神也开始迷茫了,显然没有想明白这个发展方向。 “行谢谢你!”,陈涴没等他回答,在他拒绝之前探身伸手拿走了陆辰安的作业。 陆辰安感觉一道小小的身影挡住了头上的日光灯,很快又移开了,手里的作业本被抽走了。 他也不好再从女生手里抢回来,就随她了。陆辰安什么都没说,伸手换了本作业,继续他万年不变的姿势开始写起来。 “写吧这是第一的数学作业呢。”陈涴把自己的本子递给李思琪。 “要不下回你换个人吧还是,他写的好多啊。”李思琪看着密密麻麻的解题步骤,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她只是想按时交作业而已。 “不行,明天还得借,你快点写一会去吃冰。”今年五月热的也太离谱了,六月是不是要40度。陈涴脱了校服搭在凳子上,现在已经放学了,晚自习的学生走的七七八八,留下的除了好学的就是他们这种匆忙赶着抄作业等着把本子还给别人的。 陈涴校服里边穿的是学校发的白衬衫,版型非常凑合,闷热,不透气,还透,透的朦朦胧胧能看内衣样式,但是又必须统一穿。女生们都不太喜欢,白天要么穿着长袖校服外套,要么衬衫里边再穿一件。现在人少了,陈涴脱了想凉快一点。她把作业放在陆辰安桌子上,道了声谢,也没想有回应,就靠在凳子上仰着脖子躺尸等李思琪。 陆辰安突然天降一本作业,扭头看了一下,就看见陈涴四仰八叉的靠着,白色衬衫隐隐透出内衣的颜色,陆辰安想提醒她一下这样不太好,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看了一眼,就扭回头了。过了一会,躺尸的陈涴被一件校服兜头罩住,她以为陈思琪写完了叫她走,仰着头抬起手就去抓对方,“你拉我一把,我真是好累。” 谁知一手拉住感觉不太对,这不是女孩子软软的手,这手怎么骨节分明还有点凉。 陈涴一把拉下头上的校服,就看见陆辰安穿着衬衫站在她面前,自己拉着人家的手,像个久病卧床的将死之人。 不能更尴尬了今天。陈涴松开手,大脑思考了一下,选择把校服扔还给陆辰安。 是他的吧,总不能天上掉校服吧,他扔衣服干嘛借个作业而已。陈涴的脑子从没这么快速的运动过,至少在数学上没有。 这个境地陈涴一分钟也不想等了,站起来拿起校服和书包就往外冲,“我外面等你啊李思琪。” 陆辰安拿着校服,脑子里是刚才陈涴动作间衬衫里漏出来的大片白色的肌肤,一点红晕蔓延上了耳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