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 第5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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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里头找了一圈,不见半个人影。 “找什么?”苏小小倚靠着门框问。 卫廷冷声问道:“你刚刚在和谁说话?” 苏小小脸色一沉:“你偷听我说话?” 卫廷面不改色:“没有,我只是听到有声音,想敲门的时候,你就开门出来了。” 苏小小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你确定?” “不信就算了,懒得理你。” 卫廷一脸高冷地说完,转身去了关押南阳王的屋子。 屋内,几人商议起了如何处置南阳王。 南阳王的情况与莫归远不一样,莫归远的背后是白莲教,白莲教的窝点早被朝廷端了不少,对于莫归远可以说是了解得很彻底,杀了莫归远,一切危机便可迎刃而解。 南阳王背后的势力有哪些,暂时还不清楚。 杀是可以杀,但其势力未除,终究留下隐患。 “严刑拷打。”苏陌提议。 卫廷摇头:“这一招对他恐怕没用。” “大哥有什么好的主意吗?”卫六郎问。 “我不是你大哥。”鬼怖否认。 卫六郎幽怨脸。 鬼怖:“杀是一定要杀的,但不是为了卫家,单纯是我不喜欢这个人。” 卫六郎:你编,你继续编。 鬼怖接着道:“在杀他之前,有两样东西要到手,一是名册,二是圣旨。” “什么名册?”卫六郎不解。 卫廷替鬼怖回答道:“所有与他暗中来往的官员名册,可能也有皇族与宫人。” 他能在皇宫遍地撒网,助白莲教将势力渗透到各大衙署,与他暗中勾结的人怕是不少。 “我赞同。”秦沧阑说道,“南阳王既已回京,就不可能藏一辈子,陛下迟早会发现他。我们能想到的,陛下也能猜到。陛下一定会着手调查这份名册,我们的动作要比陛下更快。” 有了这份名册,就等于握住了那些人的把柄。 一个高手随身带着剑不一定是为了杀人,也可能是为了防止自己被杀。 卫六郎挠头:“可是怎么弄到名册呢?小七,小小的手里有没有什么让人乖乖招供的药?” 卫廷道:“六哥是指五石散吗?服用此药确实能令人神智紊乱,不过对于南阳王的功效怕是不大。” 这人的心志坚定程度超乎了常理。 几人正商议着,一名侍卫匆忙跑来:“老太爷!大事不好了!人质不见了!” 几人立刻起身去了关押南阳王的屋子,果然看见本该躺着南阳王的床铺上,此时只剩下几段割裂的绳索,两个看守的侍卫晕倒在床前。 “什么情况?”卫六郎皱眉。 秦沧阑摸了摸手下的脖子:“还有气,是让人打晕了。” 卫六郎不解道:“有人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打晕了两个侍卫,还把南阳王带走了?” 秦沧阑叹道:“南阳王手底下的高手不少啊。” 苏陌道:“我去追!” 卫廷叫住了他:“不必了,我已经猜到他会去哪里了。” 如今他身份已彻底暴露,秦、苏、卫三家联手击杀他,他无处可躲,除了一个地方。 皇宫。 景宣帝批折子批到子时,整个人头昏脑涨,他按了按太阳xue,在福公公的伺候下就寝了。 可才闭上眼,外头便传来全公公着急忙慌的通报声:“陛下!陛下!出事儿了!” 景宣帝不耐地说道:“去看看。” “是。” 福公公来到门口,拉开房门瞪了全公公一眼,“大半夜的嚷嚷什么?还让不让陛下歇息了?” 全公公往里头望了望,大声道:“卫将军求见!说有八百里急报!” 景宣帝第一反应是边关打仗了,他唰的掀开被子,一把坐起身来:“宣!” 卫廷被全公公领进了皇帝的寝殿。 景宣帝穿着明黄色的寝衣,坐在龙床上,神色凝重:“大晚上的,何方急报?” 卫廷拱了拱手:“回陛下,不是边关急报。” 景宣帝火冒三丈,指着他鼻子道:“卫廷!你这是欺君!” 卫廷的神色不见丝毫慌乱,他从容不迫道:“臣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它比边关八百里急报更紧急。” 景宣帝冷声道:“最好是!否则,朕砍了你脑袋!” 卫廷正色道:“陛下,南阳王回来了!” 景宣帝一怔,随即像看傻子似的看了卫廷一眼:“南阳王已经死了十年了。” 卫廷正色道:“他没死,臣的祖父救下了他。” 景宣帝大惊:“你——” 卫廷单膝跪地,低头认错:“臣有罪,卫家有罪,请陛下责罚!” 景宣帝冷冷地看着他:“你最好把话给讲明白!究竟出了什么事?” 第563章 563 太后驾到 “十年前,臣的祖父赶去冀城南阳王府,从棺材里救出了假死的南阳王。” “你们卫家好大的胆子!” 卫廷没替自己喊冤:“南阳王手中握有先帝密旨,祖父也是奉旨效忠。” 景宣帝冷笑:“好一个奉旨效忠!朕才是大周的皇帝!他手里的密旨是假的!” 卫廷蹙眉道:“陛下,南阳王的密旨是真的。” “卫廷!” 卫廷拱了拱手:“请陛下听臣把话说完。先帝当年一共下了三道圣旨,第一道便是传位于南阳王的密旨,第二道是送到秦沧阑手中,册封陛下您为新帝的圣旨。” 景宣帝问道:“先帝为何这么做?” 卫廷说道:“因为先帝发现了南阳王的真面目,自己这个长子根本不是想象中的那般纯良无害,他若登基,必成暴君,所以才改立了陛下。又担心横生枝节,驾崩前留下了一道遗诏,贬南阳王为庶人,若不安守本分,杀之!” 景宣帝完完全全被震惊住了:“他……他是先帝最疼爱的长子……他……” 卫廷道:“正因为疼爱他,才一直一直被他蒙在鼓里,臣也是调查赫连邺的案子,无意中偷听到了他与赫连邺的谈话,才知当年莫归远背后的人是他,当年害死我祖父与父兄的罪魁祸首也是他!” “什么?”景宣帝以为前面的消息已经够令人震撼了,不曾料到还有更震惊的。 卫廷握紧了拳头,眼神冰凉地说道:“四年前,就因为我祖父偶然得知了遗诏的内容,他便杀了我祖父与父兄们灭口……若非当时我人在京城,并不知晓他的存在与遗诏的内容,只怕也已被他灭口。” 景宣帝深深地看了卫廷一眼:“你与朕说实话,你知道你祖父这些年与南阳王暗中勾结的事吗?” 卫廷对上他的审视,坦荡地说道:“臣不知。” 景宣帝深深地看了卫廷一眼:“你和朕说这些,朕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向朕投诚?” 卫廷正色道:“杀父弑兄之仇,不共戴天!” 景宣帝老谋深算地看着卫廷:“朕怎么知道这是不是你与南阳王联起手来蒙骗朕的?” 卫廷自怀中掏出一个东西,双手呈上。 景宣帝神色一凝:“这是——” 卫廷道:“兵符,祖父留下的,臣去青州就是为了它,南阳王一直想得到它,没杀掉微臣的另一个原因就是为了得到这支军队。” 景宣帝眼底的最后一丝疑云散去:“卫廷,你对天发誓,你今晚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卫廷凝眸道:“臣发誓!” 景宣帝将兵符拿过来,翻来覆去地看了几眼,冷笑一声,还给了卫廷:“拿着吧,他人现在何处?” 卫廷道:“太后寝宫!” 永寿宫内,太后打算歇下了。 程公公扶着她来到床边坐下,刚为她脱下一只鞋,一道暗影咚的破窗而入,摔倒在了光可鉴人的地板上。 程公公吓了一跳,看着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立马张开双臂挡在了太后面前! “母……母后……” 那人虚弱地说完这句话,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来——”程公公正欲叫人进来护驾,太后一把抓住了胳膊,“慢!” “太后?”程公公纳闷地扭过头望向太后。 太后怔怔地站起身,推开程公公来到对方的面前,拨开对方脸颊上的发丝,看清了那张熟悉的脸。 …… “事关重大,先不要对外宣扬。” “臣遵旨。” “另外,除了你,还有谁知晓他的身份?” “赫连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