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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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有意识的时候,阿乔隐隐感觉到浑身酸痛。 她睁开眼,入眼是熟悉的帐顶——这是她自己的房间。 大脑尚有些昏沉,倦意未消,阿乔迷迷糊糊地又闭上了眼。 然而不过片刻,她又猛然张开了眼——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窗外天光大亮,想必是不早了。 阿乔内心很崩溃——完了,她必定赶不上晨课了!更糟糕的是,今日可是大师兄讲课啊啊啊啊!昨日才因为练剑偷懒被他罚,今日晨课又迟到…… 这么想着,眼前仿佛就出现了大师兄那张冷冰冰的脸:他蹙着眉,黑如点漆的哞紧盯着她……光是这么一想,阿乔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她虽然崇拜大师兄,但内心里更多的是畏惧。 或许是因为他道行高深,给人以遥不可及之感;又或许是因为他平日总是冷冰冰的,眸中情绪淡漠,如一潭死水,泛不起半点涟漪;又或许是因为他教导弟子们时要求严苛;还或许是因为他执掌戒律堂…… 总之,她敬他,也畏他。 不知道大师兄会怎么罚她…… 唉,不过事已至此,她还是乖乖去请罪吧。态度好的话,说不定能罚得轻一点呢。 阿乔认命一般地叹了一口气,掀起被子就准备下床。 然而刚刚坐起来,她就感觉到下体处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嘶——‘她倒吸一口冷气。 怎么回事? 她疑惑地低头看去,发现身上正套着一件宽大的白袍。 她愣住了:害怕练剑时弄脏,她从不穿白衣服。 事实上,绝大部分的剑修都不喜欢穿白衣服,除了……大师兄。 脑子里面仿佛有一声惊雷炸响,一些零碎的画面闪过: 她抱住眼前的青年,说自己好难受,求求他帮她;她主动吻上他的唇;他把头埋在她的胸口,舔弄她的乳尖;他抬起她的腿,用他那紫红色的性器插了进去…… 那些yin乱的、疯狂的画面狠狠冲击着阿乔的神志,她的脸霎时变得通红,如煮熟了的虾。 最不可思议的是,那青年俯下身来吻她时,她清楚地看见,那是大师兄的脸。 他的眸子里是她以前从未见过的深情,如有万千星河映在其中。 阿乔颤抖着手去挑开自己的衣领,果然只见白皙的乳rou上布着几点红痕,分外刺眼。 她……她昨晚把大师兄睡了??!! 一夜之间,她居然把高岭之花给采了??! 可她明明记得,自己昨夜是去跪戒律堂的…… 这简直是离天下之大谱,她倒是更宁愿相信大师兄和二师兄私奔了。 怀着最后一点希望,她撩起衣袍—— 很好,亵裤不翼而飞,花唇一片红肿,大腿根还有几处青紫的掐痕。 事实胜于雄辩。 阿乔默默躺下,拿被子闷住了自己的头。 有那么一刻,她真的很想把自己闷死。 完了完了,这下可不仅仅是练剑偷懒和缺席晨课的问题了——她和大师兄无媒苟合,那是秽乱师门的大罪!而且,记忆里好像还是她主动的,说不定大师兄还要追究她毁了他的清誉…… 她一定会被逐出师门的! 想到这里,阿乔就忍不住心里酸涩,眼睛湿润了。 “阿乔,你可是醒了?” 怕什么来什么,大师兄的声音在这时忽然响起。 阿乔心里“咯噔”一下:他一定是来找自己算账的! 她假装没有听见,闷在被子里一动不动,企图给自己争取点时间。 她的脑子从来没有转得这么快过。 祁盛看着抖个不停的一团被子,无奈道:“别把自己闷死了,出来吧。” “……” 阿乔闭了闭眼,视死如归一般地掀开被子,露出了头。 少女发丝凌乱,脸上泛着红晕,双唇紧抿着,一双漂亮的杏眼紧盯着帐顶,眼神颇为……坚毅? 站在床边的祁盛被逗乐了,轻笑了一声。 然而在阿乔听来,这是嘲讽的笑,这是冷笑,是她的催命符。 她不由得又抖了一下。 祁盛开始说正事:“阿乔,昨夜之事……” 他已经想好了,他会对她负责的。如果阿乔愿意,他就与她结成道侣,如果她不愿意,他就努力努力,让她愿意。 “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阿乔抢着说。 祁盛:? 他慢慢蹙起了眉,垂下眸,眼睫遮住了眼底的黯然。 她就那么……不愿意吗? 阿乔紧张地咽了下口水,道: “昨夜虽然……虽然是我主动的,但、但我好像是中了药才那样……” “嗯,是魅狐。”祁盛淡淡地接过话。 “魅狐?传说中的青丘九狐之一?”阿乔不可思议地扭头看向祁盛,“它,它为什么对我动手?” 堂堂青丘九尾狐,闲着没事干对她一个小弟子下药?这好比挥剑杀蚊子。 祁盛一对上阿乔的目光,耳根就有些发红。他迅速挪开目光,道:“抱歉,此事因我而起,魅狐与我有些私怨,报复之时不慎波及了你。” 他声音愈发得沉,“这笔账我自会讨回来。”顿了顿,他望向她,“阿乔,是我对不起你,你想要任何补偿都可以。” 把他赔给她也可以。 阿乔在听到自己是被无辜牵连时,内心极度复杂。到底是怎么个“不慎”法? 还没来得及多想,又听大师兄说要“补偿”她,她双眼瞬间一亮,刷的一下坐了起来。 “那大师兄可以教我十方剑术吗?”她满脸期待。 十方剑术乃高阶剑术,顾名思义,即能同时分出数道剑影,方便多方作战。 统一的授课还未教到这里。 阿乔天生聪慧,自学了很多,远超课堂进度,但就卡在十方剑术这里。 祁盛不知该欣慰还是该难过。 他点点头:“可以。” 说着,他又从袖子里掏出两个瓷瓶,递到阿乔手边,道:“这瓶药是敷在私处的,可以缓解伤痛。” 祁盛语调平静,表情也是淡淡的,和他讲课时如出一辙。 阿乔却尴尬得恨不能找条缝钻进去:“哦……” 祁盛又道:“这一瓶,是避子药,你记得吃。我昨夜,不小心弄进去了,抱歉。” 阿乔闻言更是羞愤欲死——他居然还射进去?! 还有,他到底是怎么能一本正经地说这些事的呀? “你放心,这件事没有其他人会知道……我…会对你负责的……”祁盛想了想,还是说出了他的心声。 阿乔愣住了。 他怎么对她负责?和她结成道侣吗? 她可不想以后每天都要对着大师兄冷冰冰的脸…… 于是她连忙摆手道:“不不不,不用了……这个,这个事……毕竟大家都不亏嘛……” 祁盛沉默了半晌,道:“好吧。但如果你以后想要我负责,我随时可以。” 阿乔讪讪一笑。 大师兄未免也太过死板。 其实阿乔并非不看重第一次。只是,昨夜毕竟是在药物的作用下促成的,是一个错误,他们不应该为一个错误搭上一辈子。 祁盛转身往外走,风扬起他的白衣,飘然若仙。 他突然停下,道: “对了,我替你请了三天病假,三日后记得准时上课。” 阿乔:“……” (大师兄被老婆嫌弃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