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微慎

    这天过后，舒宇(仁景)依旧单独外出，让明仪担心却因为忙碌而无法接送，只能要求她带着之前所留下的旧手机，希望可以知道行踪。

    二三天之中，舒宇(仁景)忙碌于银行、保险公司与公家机关办理事情，由于神秘的力量运作之下，事情进行相当顺利，但她难免感慨这人世间的办事效率。

    明仪生日前一天，舒宇(仁景)离开银行之后，选择一台女性驾驶的计程车来到新竹的小城镇，在一处转角下车，请司机等候，人转身走进巷弄。

    来到一间私人庙宇的不远处，观看正在做法事的人们，脑海传来声音。

    「本仙不允许你带走庙婆的女儿！」

    这间私庙庙婆的女儿是一家公司的主管，公司要她出差，因为听到神明的话，想不去又怕老闆生气，选择不退票而刻意错过班机，晚一班飞机出国，遂此逃过空难，原本与父母亲开心庆重生，却在近期得到严重的流行性感冒，于是母亲再度请神明帮忙。

    舒宇(仁景)眼神犀利地回答：「你乃地方小神，岂敢违抗天理！谅你初犯不追究，再敢阻挠，休怪我连你也收！」

    内边对话完，从庙里窜出灵箭，却在接近舒宇(仁景)时被护体的光化为无形。

    舒宇(仁景)怒视站在庙前香炉持长刀的神明，突然间一道雷电落在香炉，让它瞬间着火。

    当人们急忙救火之际，舒宇(仁景)转身离开，心里狠狠地留下一句话，「若有下次，第二道天雷就会落在你身上。」

    话刚说完，听见声音，「小神不敢再抗命！请天神执法！」

    舒宇(仁景)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坐上车离开新竹，内心听到妇人的哭喊声。

    明仪还是连络不到舒宇，在忙碌之间叹了好几口气，眉头紧皱起来，感觉舒宇离自己好遥远，想着想着眼眶有些湿润。

    「怎么了？你在伤心吗？」晓筑察觉明仪的异状，来到身旁关心。

    明仪将花束包装好，先擦拭眼角快留下的泪水，「嗯！舒宇老是让我找不到人，她这样我都错觉像是另外一个人，感觉好陌生、好有距离。虽然知道也有心理准备她的变化，但是难免有时候会调适不过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洩气地看着眼前的玫瑰花。

    晓筑轻拍明仪的肩膀安慰，「她变化这么大，你能承受下来，还这么照顾她、爱着她，已经实属不易。身为你的朋友，我会让你依靠，陪你挺过来的！」

    「晓筑，谢谢你！」明仪感动的泪水佔满眼眶。

    电话铃声响起，明仪擦拭泪水走去接听，「仪芳轩，你好！」

    「喂！晚餐不用煮，我买回去。」

    明仪的笑容展露，嘟起嘴来，「好！小宇，你现在在哪里？怎么都不开机，我很担心你！」

    「在我家，我请人来整理，怕以后想起会伤心，所以打算卖掉，钱要给舅舅唯一的儿子当作教育费用，算是帮过世的他尽一份照顾子女的心力。我知道你爱吃辣一点的麵，会买韩式泡菜麵给你。」

    明仪的心情先是沉了一会儿，后来再度笑出来，「好！我等你回来！」

    尚智送货回来，停车走进店里，看到明仪眉开眼笑，转头看向晓筑，用眼神询问。

    晓筑看到她那样，叹口气摇摇头：「在爱情里的女人像似傻子，让人心疼！」

    明仪只要有舒宇的一句贴心的话，或者举动，她都能感到满足、快乐，毕竟她怎能对遭受巨痛的舒宇要求，唯一的期望就是自己能守在身边长久陪伴下去。

    回到一人独居的颖华，日间埋首于工作之中，夜晚则是跑到同志酒吧狂欢，想冲淡自己内心的痛苦与寂寞。

    夜晚，酒吧的角落座位，传来嘻笑声，在吧檯里调酒的中性女子看一眼再摇摇头，「唉！」

    吧檯前走来束起马尾的女服务人员，拿几张订单递过去，「小宋，你在叹什么气啊？郑姐还没来？没跟你一起来？」

    调酒女子收下订单，淡淡地回答：「她有事，等会就到。我叹息是后悔帮艾薇牵线，你看颖华现在是什么情况？已经第四天了，每次都玩那么疯，昨天更加过火地跟小芩搂抱离开，依照她们之前的交情，可以联想接下来会有怎样的进展。」

    女子看向颖华的座位，见她正搂着小芩，跟另外三人在玩敲敲杯的游戏，很明显同桌五人都已经有醉意，「不是听你说，她们二人吵架，艾薇暂时搬到丽芳那里去住吗？这次误会很大吧！」

    调酒师小宋端上三杯甜酒，「第三桌的。」

    马尾女子端出去又很快回来，「我已经很久没看到艾薇了。」

    小宋摇摇头重重叹一口气，「其实她们二人是老问题了。当初艾薇会来这里认识到颖华，是从颖华帮她解危开始，也多半带着好奇心，想尝试与同性交往，加上颖华事后对她不错，所以二人逐渐地走在一起，进而同居，甜蜜过三年左右。前一阵子，颖华因为好朋友舒宇全家发生空难，经常过去陪伴，因而开始争吵不断，关係也就变差了。」

    说话间，饮料再端出几杯，女子送出又回来，「艾薇的个性像小孩爱玩，没有定性，而颖华却是相反，是个稳重不爱说话，追求安定的人，原本以为可以互补，却还是逃不过即将分手的命运，唉！」

    「其实艾薇身边有一名憨厚的男生在热烈追求，加上她爸妈已经怀疑她跟颖华的关係，裂痕就这么加深。我想她不管是被迫分开或者厌倦，都已经无法再回到以前的甜蜜关係了。」

    在她们说话当中，颖华跟小芩正要离开，小宋急忙地说：「颖华，我帮你叫计程车！」

    颖华脸颊因酒醉而微红，摇摇头回答：「不用！小芩已经叫好了！」先是亲吻一下小芩的脸颊，再紧搂着走出去。

    二人走到门口，长像清秀的小芩羞怯地笑着，「今天还是去我那儿吗？」

    「嗯！下次改去我那里。」颖华抬起她的下巴亲吻双唇。

    小芩笑得开心，「好！」一起走出门外。

    与她们二人擦身而过的成熟女子看了一眼，走了进来对柜檯说话：「小宋，那不是颖华吗？怎么这二天都跟小芩出去？」

    「郑姐好！」马尾女子打声招呼之后，又送调酒到客户那里。

    小宋轻皱眉头，「我想是颖华跟艾薇闹翻了，才让她这样。艾薇打电话来跟我确定颖华的事，听得出来很生气。」

    郑姐走进柜檯，穿上围裙开始帮忙调酒，「颖华是有点个性，但专情，当初爱上艾薇，我就已经不看好她们。唉！真替颖华惋惜。」

    小宋手一停下，便搂住郑姐的腰，霸道地吻住她的双唇，引来她羞怯地拍打并推开。

    「你干嘛？」郑姐红了双颊，看着小她五岁的小宋。

    小宋再搂住她的腰，贴近地说：「在你的情人面前替别的t惋惜，是犯禁忌。今晚我不会让你睡。」又亲吻她一下才放开做事。

    郑姐先是愣一愣，再靠过去，「小宋，别这样，会很累的！」

    小宋转头看一下她，嘴角微扬，手往旁边伸过去，找到最爱的地方抚摸起来。

    郑姐双手抓住小宋的手臂，头靠在她肩上，嘴巴传出呻吟声来，「啊…嗯…！别在这里好吗？还要做生意，被看到了会很难为情的。」

    小宋的手更加肆意地伸进郑姐的裤子里，赤裸地爱抚起来，「好！等会人少点，我请阿为代班。我已经忍不住想教训你了！」

    郑姐隔着衣服咬住小宋的肩，止住自己的呻吟声，再娇喘地回答：「好！」

    小宋笑一下，手伸出来舔了上面的汁液，惹来郑姐的轻打。

    「好坏啊！你！工作！」郑姐不敢抬头看向酒吧里关注的眼光。

    在昏暗的房间里，一名女子赤裸地正接受身上穿着内衣裤的人含吸双峰，与爱抚身体，口中传出呻吟声，「啊…！」双手拨乱她的短发。

    冷不防地，最敏感之地被搔弄着，女子抓住身上人儿的手臂，微仰头张嘴娇喘起来，「啊！啊！啊！华，给我！给我！」

    颖华听到小芩的哀求，迅速地进入，引来她身体微抬，「啊！」手指被紧紧吸住，在里面挑逗一阵子，开始缓慢抽动起来，也俯下身去吻住娇喘不止的她。

    许久，在小芩的求饶中停了下来，抽出手，颖华亲吻她的左峰与双唇一下，躺到旁边。

    得到喘息之后，小芩趴了过来，抚摸颖华胸口的肌肤，「华，谢谢你这几天愿意陪我！要不是妈在催，我真的不想去美国读书。」

    「去美国看看也好！明天是我朋友生日，可能不过来了！」颖华搂住她。

    小芩是颖华在酒吧认识的第一位朋友，未跟艾薇交往之前，与她有过几次关係，三天前再度相遇，看到颖华失意的模样，加上自己被迫要远赴美国读书，二人互取需要而再次走在一起。

    「没关係！我还是会去酒吧那里等你，如果可以的话，还是想你陪我！」

    「好！睡吧！」颖华亲吻她的额头。

    「嗯！」小芩带着甜蜜的笑容闭上双眼。

    在别的女子身上寻求慰藉的颖华，心是痛苦也破碎的，但她选择自己承受，这是对艾薇最后的体恤，往后再也不想留恋。相同的，更不愿意让明仪为自己担心，所以她维持外表的平静，持续分担明仪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