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联弹

    这首曲子我有弹过，但没有跟别人合作的经验。所以是他抓着我的手弹，确认我负责的位子后才让我放心弹一次。直到我们都练习的差不多了，他又在让我弹一次週考的曲子，因为那天刚好是礼拜四。

    「我们礼拜六来联弹好不好，这样人也比较少就不会发现我的琴房里还有其他人。」

    「赞成。」他面无表情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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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礼拜五，又是一週週考的时间。这次我很快就被指挥学长抽到。这次的指定曲没有那么有难度，但毕竟我是上週週冠军所以大家还是对我有那么一点点期待吧。

    当我演奏完，大家彷彿露出了「原来这次只有这种实力那看来週冠军还是陈睿」的表情。

    但我对我自己的表现没有任何不满，毕竟上次是因为曲子真的比较困难所以分数比较高分。而我也没有打算要再赢过学长的意思。

    下一个学长抽到了他自己，看了我一眼再看了前面的董老师，之后上台说出的话更是震惊的眾人。

    「3音陈睿，演奏曲＿＿〈伊斯拉美〉献给上週第一的学妹。」让台下再次发出「oh」的讚叹。

    如果你很有少女心，你一定会觉得「哇这个学长是在公眾告白吗？」如果你是在课业上投入过多心力的人，你一定会觉得「这两个人的火药味真重」我自己也无法判断这是那一种。

    而我到反过来问自己，我喜欢学长吗？

    不。我不喜欢学长。

    那我喜欢杜致伦吗？

    我为什么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我的回答是「是的」。

    我喜欢杜致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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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週週考的第一名变成陈睿，而我掉了两名，得到第三名。我觉得自己表现的很好，名次并不重要。

    昨天晚上，我洗完澡后准备要吹头发时，我接到了陈睿的电话。

    「喂。」

    「我是陈睿。」

    「是学长，有什么事吗？」我拿起毛巾擦头发。

    「明天练琴吗？」

    「明天会去练。」

    「明天再来我琴房一趟。」

    「好。学长都不用准备考试吗？」我好奇的问。

    「我的术科成绩可以上艺术学院。不用担心的。」他的语气里透露着温柔。

    「那我先掛了，否则我会忘记去吹头发。明天琴房见。」我按下关闭通话键后去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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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样的场景，我站在一号琴房的门口。里面的灯已经打开，也已经传来了琴声。可见学长已经开始练习。

    我轻敲琴房的门，得到一句「进来吧。」我打开琴房看见正在练琴的学长。

    「我是不是打断了？」我有想往外走的想法。

    「没有。对了，昨天你有记得吹头发吗？」他很快速的转换问题。

    「有记得。学长今天找我......」

    「弹琴给你听。」一句无头无尾的话，不知是疑问句或者是表态句。很唐突的，他就弹琴给我听。

    他弹的是一首简单的卡农，不是什么炫技的曲子。单单的一首曲子，我和他却是抱着不同的心情在聆听。

    当他弹完这首曲子，他把头转过来看我，我赶紧拍手说：「很好听。」

    「我喜欢你，叶苡芯。」他的表情看似都没变，但眼神带着柔情的对我说。

    「我......」我慌了。

    「不用太快拒绝我，你可以考虑。」他看着我说。「如果想先回去练琴就先去吧。我想我们都需要给对方一点时间静静。」这句话真是说的心坎里。

    「那我先失陪了。」我稍微点点头后就走出一号琴房。

    我快速的跑回十五年琴房，打开门希望可以帮我整理思绪的人就在里面。打开门，果然他就在里面，钢琴上的谱架放着〈匈牙力舞曲〉的琴谱。

    「你准备好了吗？」他看着我。

    「好了。开始吧！」

    我们开始连弹，我把心力放在我应该负责的部分。而他也很专注，即使我没有看他的表情，但我明白他一定也很用心。

    到最后他收尾的部分，我几乎是进入欣赏模式。总觉得，有一种我们要分开的感觉。明明事实不是这样，但心里总有这种莫名的不安。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他一转身迅速拉着我的手，快速的在我的唇上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