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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假意(微h)

    宇文序搂着似扭股儿糖歪缠的人,空了一手拾起绢袋,再摆了摆命侍女退下:“医者良言千金难求,且忍一忍。”

    “不成,我忍不得,向之——”南婉青岂会善罢甘休,小手摸去男人胯间。

    “不闹。”宇文序搂紧臂弯躲开,南婉青一计落空又生一计,仍是缠着宇文序闹腾:“岂有这般刁钻的医方,我看他就是个庸医,还有太医署那起子秃瓢老男人,一肚子yin心坏水,背后不知如何yin戏我的身子,编排我的名声!”

    “胡说,他们胆敢生出这样的心思,我第一个不饶过。”两道剑眉微蹙,宇文序俯首吻遍桃腮,打着商量哄诱,“试一试,当是为我。”

    “不……”南婉青话未出口已由人按倒枕榻,宇文序探去幽谷,小心翼翼。南婉青蹬着腿儿挣扎,几次躲过男人手掌,宇文序只得先放了药袋压上身,膝弯顶开夹紧的腿根,两指一并推了进去。

    “嗯——”甬道狭窄,宇文序强硬顶入,软rou蠕动艰辛。南婉青咬着唇,柳眉轻蹙,十分不好受,宇文序鼻尖蹭了蹭眉弯,掌心收拢禁锢女子双腕的力度,一点一点挤开湿热花径:“快了,再忍忍……”

    手掌大力搓弄娇xue,指头厚茧翻搅粘稠媚rou,又酥又痒,不一会儿便淌下汩汩春水,泛滥无边。艳红蕊心吞没粗长指节,他抖着指尖进进出出,满手晶莹玉液。

    “嗯不……嗯啊、嗯……”

    “青青,快了……”宇文序将一掌清露揉去药袋绢布,又抵着那小袋子好一通抽插搅弄。绢丝不若肌肤平滑,粗糙生硬,与指头顶入水嫩xue口滚上数圈,再慢慢拉出,手法如匠人打磨金玉,沙沙有声,南婉青娇声告饶,两腿酸麻难耐。

    “嗯哼——”指尖猛地一捅塞入药袋,南婉青小腹紧缩,玉趾也痉挛上翘。宇文序不急着撤出手指,鼻息热气流连耳根颈侧,细致感知她的颤抖与欢愉。

    纱幔微光,铜漏声滴滴答答遥若旧年春雨。枕边备有干净的帕子,宇文序起身拭去水液,胯下阳物生龙活虎,方才意乱情迷,他尚需片刻静心。

    “向之……”纤白手臂自身后而来,南婉青攥住rou根,隔着寝衣,小手缓缓箍紧圆硕guitou,“你不好受……”

    宇文序浑身僵直,宽袍大袖遮住腰腹块块丰隆的肌rou,血脉贲张。南婉青上上下下弄了好一阵,他才后知后觉抬手阻挡。身后人先一步揉捏guitou软rou,宇文序登时止了动作。

    “向之,方才不痛快,里头痒得很……”南婉青又生了新的法子,手下耸动越发急促,“你也不好受,先取了那药,我们畅快一番再放去,向之——”酥胸推挤男子壮硕的肩背,二人身躯一样火热,她挑弄的啃咬软一下刺一下,耳畔气息渐次紊乱沉重。

    “向之——”

    宇文序握住女子细腕,另一手压下高高昂扬的巨物。

    “不闹了……”宇文序将闹乱的柔荑圈入掌心,他起身坐于榻边,两脚垂地,南婉青不知他神色如何,宽阔肩头浮起一道纤薄的昏黄烛光,余下便是宛如长夜幽晦的黑影。

    是了,孝期不可同房,她着实大意。

    “太医嘱咐近日安神养身,不得纵欲。”宇文序道。

    竟是如此?

    不论是与不是,南婉青惯会顺水推舟,当即挺直了身子,不肯沾宇文序半点,又抽回手,答道:“是,遵旨。”一骨碌躺了下来,侧身向里,如往常受了委屈的赌气。

    宇文序端坐半晌,一语未发,待到腹内邪火消散殆尽,吐纳平稳,才放了帘帐上榻歇息。那人耍小性儿气呼呼睡了,身子拧去床榻最里头,静静阖了眼睛,看着倒似相安无事的模样。宇文序贴上身去,宽厚手掌握了握搭在腰间的小手,南婉青一抽手压在身下,不许他碰的意思。

    “脾气愈发大了。”宇文序不顾挣扎将人困在怀中,精壮胸膛贴着脊背,满怀温香软玉。

    南婉青闭目不理睬:“后宫美人如云,陛下厌了我,再寻一个称心的便是。”

    “稍些不如意,又是这般口无遮拦的话。”宇文序无可奈何,“我这一日焦头烂额,出了东宫便是昭阳殿,前朝后宫多少事推了不管,只为太医进言切莫辛劳内损,与你一同精细养着,以求绵延后嗣。我不单是顾及宇文家千秋基业,眼下尚有我护你周全,倘若我……”

    “你又无子女依傍,当如何?”

    男人的花言巧语,南婉青但凡信了一个字也活不到今日。宇文序骤然失子,且膝下男丁单薄,若欲江山不落他人之手,子嗣繁茂方可稳固。此番求子心切,他必是广撒网,有枣没枣打一杆,三宫六院必不止她一人奉旨问医,这些话还不知再说与几个女人感恩戴德,才好死心塌地为他开枝散叶。

    南婉青心知如此,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与他演一场深情款款的戏码:“向之……”美人故作羞赧,眨眨眼睛钻去他怀里,小猫儿般厮磨颈窝,千依百顺的乖巧。宇文序侧首吻了吻鬓边青丝,他向来贪恋她的亲近温存,一手揽上香肩,一手环起腰肢,抱着人移去床榻中央。他不用宫娥预备的薄裯,挑了一张略厚罗衾覆上二人,又为南婉青掖实被角,问道:“如何?”

    南婉青点点头。

    宇文序这才躺下安寝,侧了身,一手圈揽细腰,再问:“身下可有不适?”

    南婉青道:“便说不适也不许取出来,何必又问。”

    宇文序念着“牙尖嘴利”轻咬小巧鼻尖,低声道:“你说我们孩儿像你多一些,还是像我多一些。”

    我说闭经了不孕不育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青青——”良久未有答复,宇文序凑上玉颈磨蹭。

    南婉青随口敷衍:“自是像你多一些。”

    “像你多一些也好,”宇文序埋首颈侧,“恭儿不似我,亦不似他母亲。”

    “……”

    莫不是宇文序的酸枣汤添了酒水做药引?南婉青不禁起疑,往常惜字如金的男人竟滔滔不绝至此。虽说她只醒了四五个时辰,脑子正是活泛的时候,身下又塞着那劳什子,一时半刻睡不过去,却也不欲念叨一个记不清姓名面貌的死人打发时间。

    “恭儿生在冬日,我只抱了他几回,便去随先考上京朝觐。当年先考受萧景松刁难,郁郁辞世,若非汪公长跪宫门求得恩典,靖远侯府已是蓬门荜户。那一阵鸡犬不宁,我终日劳神,小儿哭闹,听来更是烦心。雍城叔伯吵嚷分家,所余田庄铺子果腹而已,堂堂侯门治丧捉襟见肘,还是母亲典当陪嫁才补上银钱的窟窿。”[1]

    “袭爵丁忧三载,侯府上下近百人只守着那几亩薄田度日。我忧虑薪储之费,也顾不得孝道人伦,常借寝苫枕块的名头乔装行商,以贴补家用。三年服阙回府他已知言语,只是认不得我,躲去他母亲身后不愿开口,我自然不高兴。而后领了武职重入行伍,又是离家四年。举事前夕我曾潜回雍城探望,他长了个儿,已至我腰间,身量清瘦,道是此前熬过一场大病。我瞧了他的功课,笔墨端正,便叮嘱勤学多思。他怯怯唤了父亲,我倒不如预料中欢喜,只觉着愈是生疏了。”[2]

    南婉青暗骂贱男人难伺候,叫了不高兴,不叫也不高兴,六七年不着家却妄想小儿热络亲近,肯唤一声爹就烧高香罢,好歹从未闹着有父如无父不若随母姓。

    “雍城一别三年,入京再会,说是已通四书,习得一手好字。我打量着身形单薄,便问射御如何,他答略知御术,射术未精。若非当年汪白步步紧逼,我也不愿过早定立皇太子,虽说恭儿秉性仁厚,颇有文才,这般性子做个富贵王爷再好不过,肩负天下的担子未免重了些。从前我如他一般的年纪已然通晓骑射,文武皆备。他母亲不舍太子之位,也知我介怀武略,时常敦促勤学骑射,以至于……”

    宇文序低低一叹:“昔日南征北战,他与女眷安置后方,隔月寄来问安的家书,我吩咐主簿好生收着,可惜还是丢了。恭儿长在宇文家潦倒困苦之际,我自顾不暇未能亲身教导,而后戍边征战又错失抚育之机。我与他父子情谊,竟只有襁褓几回引逗,这些年我枉为人父,亏欠实多。”[3]

    南婉青百思不得其解,御医究竟开了什么百年秘方唠叨神药,其功效不亚于哑巴张嘴来了段抑扬顿挫的评书。

    “青青,”宇文序挪一挪又凑近几分,薄唇摩挲玲珑耳廓,细语呢喃,“待我们孩儿降世,我必定亲自教养,教他识文断字,教他射御之术。他必定如你一般聪颖伶俐,他唤我阿爷,并非父皇,并非陛下,青青,我会是好父亲。”

    红帐暗香幽寂,烛影明灭,南婉青久久不答话。

    “青青?”宇文序抬眼,怀中人微微歪了头,双目合拢,长睫掩下一片浅淡阴影,气息舒缓绵长。

    宇文序啄一口玉润香腮,亦是落枕安眠。政务一日万机,方今又逢大悲之事,各处奔波劳碌,身心俱疲,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南婉青睁开眼,这人在耳边口若悬河,只怕是聋子方可梦会周公。她委实不愿搭理宇文序的自作多情,装睡梦遁,一了百了。

    ——我必定亲自教养,教他识文断字,教他射御之术。

    嫡子新丧,他便能搂着另一个女人谈论生儿育女之事,男人薄情寡义,可见一斑。南婉青转念一想又释然了,若非他薄情寡义,岂会由她轻易勾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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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

    [1]先考:对已离世的父亲的称呼。

    萧景松:即楚王。

    [2]丁忧:指中国封建社会传统的道德礼仪制度,根据儒家传统的孝道观念,朝廷官员在位期间,如若父母去世,则无论此人担任何官何职,从得知丧事的那一天起,必须辞官回到祖籍,为父母守制二十七个月。

    寝苫枕块:苫,草荐。睡在草荐上,头枕着土块。古时宗法所规定的居父母丧的礼节,出自《仪礼·既夕礼》:“居倚庐,寝苫枕块。”即子女为父母守孝期间不能居家,应在坟前搭一架草棚,白天守灵,夜晚睡在草席和土块上。

    服阙:子女为父母死亡服丧三年,期满除服称服阕。

    [3]主簿:职官名。为汉代以来通用的官名,主管文书簿籍及印鉴。中央机关及地方郡、县官府皆设有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