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难抉择

    『隔两天』

    「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孟玉凌说完话就走出教室，陆恩予跟在她身后。两人在最近的一个角落停下了脚步。

    「我愿意给你机会。」她一停下脚步就转身说。

    「给我机会？」他睁大眼不明所以地问。

    「你……救过我，所以我愿意给你机会，我们交往看看。」

    陆恩予又是低头不语，似思量着此刻。

    「你想什么？」她等了约过一分鐘后，有了些许的不耐烦，她实在不懂他为何还需要思考。

    「……」陆恩予抬头望，欲言又止的模样。「前两天你说的话，我想了很久，发现我自己真的错了一蹋糊涂。我必须承认，在向你表白之前，吸引我的的确是你美丽的外表。除此之外，我完全不懂你。」

    「所以呢？」

    「所以我必须拒绝你的心意，我想，我需要多一点时间了解你，才知道双方是否真的合适。」

    「可是……我们交往不正好可以让你了解我？」

    「不，到目前为止，我们对彼此一点感情都没有。如果在一起，好像只是为了交往而交往，这样的感觉会成为错觉。」

    孟玉凌没有说话，仔细地思考着他的涵义。

    「糟了，我和人有约快迟到了，你自己回去的时候小心点，再见。」

    孟玉凌看着陆恩予的背影思索。

    『现实』

    「很抱歉。」陆恩予低头小小声道歉。

    「什么？」夏鈺寧因为他的话语而乍醒。

    「我曾经……伤了你。」

    「原来，你伤害的不只我一人……」她有感而发的怜悯着。

    「那么，鈺寧呢？」

    「鈺寧？」他疑惑着。

    「是啊！你的同事……夏鈺寧。」

    「鈺寧！你……认识鈺寧？」

    「我……我不认识。我只是……只是听说……和我相撞的人是她，而她是你的同事，对不对？」她急忙撇清。

    「对。」

    「那……她现在好吗？」

    「鈺寧……身子还是很虚弱，不过一天比一天好了。」

    「那她……是个怎样的人？」

    「……鈺寧啊，」他望着远方的说着。「她是个很真诚的人，而且热心又体贴。每次客人有麻烦，她总是跑第一个帮忙，所以我们给她取个英文名字叫『angel』。虽然有时候她会耍耍性子，也有些迷糊，但和她在一起……很舒服很开心。所以她的人缘很好，很多人都喜欢跟她在一起……」

    「如果我在你心里是这么的好，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她又开始鑽牛角尖。

    「如果不是我，现在鈺寧……一定还是开心的。都是我，我真该死，如果我肯跟她讲清楚，她也不会……」他指责捶打自己的胸口。

    「不，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才对！」

    夏鈺寧阻止陆恩予激动的捶打，两人双手相碰，眼神交集，双方都小鹿乱撞。她双颊泛红，不知所措地放开他的双手。

    「为什么……你要这样说？」他慢慢地整理自己的情绪，恢復平静。

    「什么，我说了什么……」她尚未回復理智。

    「你刚才说，是你的错。」

    「我……」她急的差点洩露身分。「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出车祸，所以我也有错，也该负责任才对。」她赶紧随便找个藉口。

    「如果不是我的任性，根本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恩予，对不起，看到你这么歉疚，我该不该告诉你，其实我就是……」

    「不关你的事，完全是我和鈺寧之间的问题。」

    「不，如果我说了，爸爸就得再辛苦了。我不能再让爸和姊受苦了，我不能为了自己就不顾他们，我不能这么自私，至少必须先拿到一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