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Zr205
承云和宵易的关系似乎越来越好。 但承云依旧没有人身自由，每天不是身后跟着一堆腰间别着枪的“保镖”在几间冰冷无比的房间里活动，就是被关在那狭小的房间里，如同一个没有自由的囚犯。 而他这个囚犯唯一的工作，就是像宵易展示自己的臣服。 “这里好冷的感觉。”现在是夏天可承云所处的这个地方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阴寒，甚至有的房间还需要打暖气才能进人。 “这里是我公司的一个大型实验室，算是很秘密的一个地方，承云师傅可不要想逃跑哟。” 宵易是这样给承云解释，他们所在的地方是哪里。 承云不认为宵易在说谎，因为这个地方的墙壁几乎全是由特制的金属构成，无数奇奇怪怪的管道器材如果科幻片里最能制造危险的研究所一样，更何况——那巨大的保存人体的玻璃容器。 承云不认为这些东西能够见光。 他也不认为这个姓宵的能放他走，他想，或许这个变态准备把他关这里一辈子，或者等玩够了杀掉，终归不会放他走，他见的东西是肯定不能曝光的。 所以，他得跑。 承云记忆力不错，宵易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似乎不设防，出去的密码似乎当着承云按也无所谓。 “我听下面的人说了，承云师傅抱怨这里很无聊，其实也不是所有的地方都很无聊……我带你去看我的收藏吧。”宵易是这样说。 然后这个神经病还心情愉悦的带承云去一间非常空旷非常大的房间看许多奇奇怪怪被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了。 “这是心脏。” “这是肝脏。” 宵易非常开心的和承云介绍。 “您不是做医药的吗？”承云不认为这个变态说的心脏肝脏会是什么动物的……承云不太清楚宵易带他来看这些的目的，或许是示威吧，承云不确定的想。 反正承云不认为这些东西有趣，反而给人非常糟糕的感觉。 “是啊，这些都是因为试药死去的人留下的样本。” 承云愣了愣。 宵易继续，“新药在研发的过程中总要用无数只猴子，可猴子哪里比得上人准确，总要有人为此牺牲，不过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 承云望着密密麻麻的人体器官，感觉头皮发麻。 “承云师傅不必害怕，他们都是自愿的啦，为钱为其他，只是运气不好，所以不会变成鬼来吓唬人的，更何况这世界本来就没有鬼。” 承云注意到，所有的标本下都要一行小字。 “这是什么意思啊？” “药品编码——Xm8421，这是治疗心脏衰竭的一款药。” 承云看着容器里异常肥大的人类心脏，“这看起来不像是治疗心脏的反而像是毁坏心脏的东西。” “是啊凡事都有风险，那次实验猴不太够用，我让人调了好久都没有，就重金招募了自愿者，参与实验的十个人，有两个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承云打了个冷颤，反问，“实验猴不够你们就直接让人类上？” “是啊。”宵易回答得很平常。 他们继续往前走，突然承云发现了几双被放入的容器里的眼珠底下的一行小字——Zr205。 承云的瞳孔收缩了一下。 他认得这个批次，这个批次的药有一个更为广为人知的名称——“皮酮密加”。 这是一款治疗人体眼科疾病的药物。 承云曾在自己家那老阿姨手里看到过，“我从瞎之前就在用了，每天用一点儿眼睛就会舒服很多，药商定价比起其他药便宜很多，真是好人。”自己家那个瞎了眼的老阿姨坐在窗前扬着非常温柔的笑。 他怕老阿姨被人骗，拿着那药看了又看，还在网上查了好几次，确认是正规的才让自己家那总是被人骗的老阿姨继续用。 “这是皮酮密加吗？”承云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你知道这种药呀，嗯，就是皮酮密加。” “它有什么问题？”承云努力控制住自己，如果……如果……他会杀人的！他会杀人的！他死活都无所谓，他会杀人的！ “它能治疗非常严重的角膜炎但是有一定的致盲风险——总之问题不大，很有性价比的一款药。” “问题不大……” 承云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自己老阿姨的情景。 他知道，老阿姨是自己mama的朋友，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士，三十来岁的样子，穿着非常喜气的红裙子，来给他们送请柬，她要结婚了，她有一双非常明亮非常好看的眼睛。 ‘你阿姨非常厉害，她父母在去年离开了她，她今年博士毕业，已经被国内最有名的医院录取了。’ 当然那场婚礼最终没有办成，因为在结婚前，他的老阿姨因为不知名的原因瞎了。 他mama带着他一起去照顾他的老阿姨，老阿姨老了很多，他那时不懂事还叫老阿姨“白发魔女”。 老阿姨只是笑，摸着他到头，不重不轻的敲了一下，“小滑头，你呀……” 他被敲了头，气不过，“老瞎子，老瞎子！”这样伤人的话一句一句往外说。 直到他mama过来，提起他的小衣领子，“啪啪！”就是两巴掌。 他被打了，直接躺在地上就哭，像个小无赖。 可最后也是那个老阿姨养大了他。 是自己对不起她，小时候是这样，后来读书读到高中就直接辍了学，再后来进了监狱……说起来自己真的没几样对得起自己的老阿姨。 回忆到此结束，承云看着一个又一个玻璃容器里的器官感觉自己冷得发抖—— …… “你们干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就不会感到愧疚吗？”承云听到自己非常严肃的说。 宵易愣了愣，“干嘛用这么严肃的语气说话啊，别这样对我说话，承云师傅，我很不喜欢你现在的语气。” 然后非常恶劣的，宵易走到了承云身边，双手抓住了承云的屁股蛋，非常大力的揉捏了起来。 “承云师傅请对我温柔说话吧，我不想暴力对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