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产生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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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墨闻言手足无措地回眸瞟了一眼夜白,后者回以安心的笑容,他渐渐冷静下来,淡然一笑道:“既然师兄志在四方,我也不好强行挽留,何时动身?” 林谦长叹了口气道:“就最近几日吧。” 这时夜白停顿指尖,掌心轻压琴弦,对着他和善道:“以后我们御龙山庄跟金鹰教不分彼此,无论师兄什么时候想回来了,我随时偕同墨墨接风洗尘。” “多谢少庄主美意,在下心领了。”林谦说完对着他们二人拱手告退,他在外面醉了一天,现在只想回去休息休息。 直到他身影远去,韩墨来到他身边席地而坐,说道:“其实我还有件事情没告诉你。” “嗯?”夜白头也未抬,继续拨弄琴弦。 韩墨继续说道:“金鹰教早就被魔教灭了,现在只剩下我跟师傅和师兄三人。” 夜白眸中一惊,正色望着他“什么时候的事情?” “去年九月。”韩墨回道。 由于夜白沉睡时间太久,这段时间内江湖中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他仅仅在醒来之初,在韩墨三言两语中了解到了很小的一部分,所以当他听说金鹰教说端就端,心中说不震惊那是假的。 他拉着韩墨的手以示安慰,并宽慰道:“放心吧,如此大仇以后我替你报。” 韩墨咧了咧嘴而是转移话题道:“方才你弹奏的曲子真好听,能不能教教我?” 当初是丁显扬毫无仁义在先,趁着艳扬天不在对着他们兄弟俩赶尽杀绝。说来说去,羽寒也是为了自己才出手端了金鹰教。但如此尴尬的环节,他却不知道如何向夜白解释,又怕他心生误会,所以选择闭嘴不语。 “来,我教你。”夜白说着微笑侧开身子示意他过来,韩墨见机重新来到他怀中盘腿坐下,双手置放琴弦之上,夜白的双手放在他的手背上,细心耳语教导,在他耐心讲解下,韩墨终于能弹出几个像样的曲调了。 离霜月居不远处便是山庄的练武场,练武场右侧斜后方靠近玉溪阁方向的便是夜沧海的缥缈苑,旁边是夜青冥的皓镧轩,另外对面靠近山庄大门方向及练武场旁边的便是普通客居,用来留宿客人之用的。 此时艳扬天跟林谦便安置在客居内,师徒俩一人一间处在隔壁,当林谦从霜月居回来路过艳扬天的房间时,正好见到他盘腿坐在床上老神在在,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走过去来到床边的圆凳坐下,拿着掌心在艳扬天眼皮底下挥了挥,结果老头子无动于衷,他感到奇了怪了,再说艳扬天也不是那种爱动脑筋一类的人呐。 他也不着急,自己给自己倒上一杯凉茶解解渴,昨晚喝了一晚上的酒,早就感到口干舌燥了。 直到他茶杯见了底,艳扬天这才回过神来,惊讶的望着他:“你小子怎么在这?” “来向您老人家辞行。”林谦放下酒杯坦然相告。 艳扬天瞬间来劲儿了,蹦跶下床在他对面坐下问道:“你要走?” “嗯。”林谦点头,结果后脑勺挨了重重一巴掌,他吃痛捂着脑勺望着艳扬天道:“您老人家这是何意?” 艳扬天迅速起身,贼兮兮地关好门窗,然后来到林谦身边,压低嗓子骂道:“你是不是傻?宝物近在眼前你却要走?” 林谦捂着后脑勺,神情严肃道:“你不准打师弟的主意。” 艳扬天嗤笑他一眼,理直气壮道:“傻小子,有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为师我好不容易近水楼台先得月,怎可白白浪费优势?” 气得林谦站起身居高临下望着他激动道:“不管怎么说我不准你伤害师弟,夜前辈对他来讲深恩似海,你怎可打他主意教他伤心?” 艳扬天唾弃道:“妇人之仁,你可知外面有多少人对着夜青冥虎视眈眈?就算我不出手也有大把人想杀他,上次在客栈偷袭的幽冥诡老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别人惦记宝卷情有可原,但师傅你不行,你不能对不起师弟。”林谦语气坚决道,几番劝阻下来,察觉艳扬天丝毫没有退却之心,只好跪下软声相求“就请师傅看在师弟的面上放过夜前辈吧。” 谁知他的苦口婆心并未劝得艳扬天回心转意,反而胸口重重挨了他一脚,被踢了飞了出去,后背撞在了墙边的花盆上,顿时花盆倾倒,掉到地上碎得四分五裂。 “哼!我就知道你小子没用,若是能及韩墨半分就好了!”艳扬天说完无比憋屈的摔门离开了。 他想要伏羲天罡卷的野心也不是一朝一夕构成的,而是他自始至终就对宝卷抱有强烈的渴望,同其他武林人士一样,都想利用宝卷得到自己想要的好处。 有的人是为了名利,有的人是为了金钱,而他纯粹为了武功。 年轻的时候艳扬天也是一代武痴,他醉心习武的同时,也察觉到自己九天揽月到第七式后就再也无法继续前进。虽然此时的他已经在武林中名列前茅,可对他来讲停滞不前才是非常绝望的,所以他想利用宝卷突破瓶颈,成为江湖中第一高手。 届时打遍天下无敌手才是他的终极追求,眼下别说第一高手了,他跟夜沧海都勉强打个平手,别说遇到幽冥诡老他们了。 林谦也知道他的所思所想,也了解他对宝卷的渴望,但他更在乎韩墨。而且在他跟夜青冥的为数不多的接触来看,他对他也是颇有好感,更无法违背良心做出伤害对方是事情。 他艰难撑地而起,结果掌心不小心碰到花盆的碎片,顿时被割得鲜血淋漓。他望着刺目的猩红,转而从怀中掏出帕子准备给自己做简单的包扎,这时耳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原来是御龙山庄的护卫。 护卫一眼见到他坐在地上,手上带伤,脚边布满碎片的情景,连忙上前询问道:“你没事吧?” 林谦摇了摇头,牵强笑道:“我没事,就是不小心碰碎了贵庄的花盆,实在不好意思。” 护卫搀扶他起身,往床边走去,边走边道:“没事就好,我这就吩咐下人前来收拾残局,还请你先回床上休息吧。” 林谦没有拒绝,就着对方的搀扶躺在艳扬天的床上休息,护卫则转身吩咐下人把屋内重新清扫整理一遍,听着耳边传来的动静,他盯着头顶的蚊帐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