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就当从前的应伯爵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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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应二哥叫他学我的语音神态,还偷了我的衣裳给他穿。”西门庆虚眼坏笑,难掩得意,“应二哥爱遮住他下半脸cao他,每每醉酒便抱着他哭叫‘庆哥儿’,有时还……唔,唔……” 徐应悟臊得恼羞成怒,捂住他嘴不叫他继续说了。西门庆笑得两眼弯弯,硬扒开他的手,拧着脖子嚷道:“偷了我的汗巾……哈哈哈哈……闻着味儿干……唔……” 徐应悟只得吻上去堵他嘴,双唇含住他舌尖不让他发声。西门庆哼笑一声,主动探出舌头在徐应悟口中勾舔撩拨,两人又亲得缱绻难分。 西门庆松口后急喘几下,星眼朦胧眷眷看着他道:“应二哥不愿记起的,便忘了吧。从今往后,我也只记得你对我的好。” 昨晚那小倌经不起吓唬,闻见烙铁味儿便吓得尿湿了裤子,一个劲儿说“他想的是你”、“他心里全是你、从来没别人”,竹筒倒豆子似的将应伯爵死也不愿让人知道的事儿全吐露出来。 西门庆震惊而后恍然,他应二哥今时往日诸多奇怪之举,竟全说得通了。 照元璟所说,一直以来,应伯爵对西门庆抱有两种截然不同、甚至两相抵触的心态,一面对他有情,另一面与他有仇,见不着他就思之若狂,见着了却又恨他入骨,因而常常天人交战,饱受煎熬。 徐应悟疑道:“我不愿记起甚么?” 西门庆却不作答,只定定看着他,眼里忽又泛起水光。 元璟交代,数月前一天深夜,应伯爵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神智失常发疯似地打砸东西,说要叫那畜生不得好死,接着便整天古古怪怪、神神叨叨,不知在捣鼓些甚么。元璟担心他出事,便逼问他究竟作何计较,不料竟问出一件大事。元璟苦劝未果,眼见着应伯爵日渐迷失,却束手无策。正当他忧虑心焦、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应伯爵竟不辞而别,某天走后便再不来了。元璟等他数日,实在熬不住了,便差人偷偷摸摸去他府上察看,却发现他把西门庆的男宠接回家里,两人卿卿我我、搭伙儿过起小日子来。 西门庆仔细回想,判断出应伯爵所受“刺激”,当是那晚撞见他与书童儿办事,而之所以决然与元璟断了联系,则是由于他突然失忆了。 西门庆据此认为,应二哥心里像有两个小人儿,一个爱他,一个恨他。恨他那个因妒成狂,发疯要害他性命,可爱他那个最终占了上风,在他要动手前悬崖勒马,狠下心将个中甘苦忘个一干二净。换言之,他应二哥的确恨杀了他,终究却还是舍不得。所谓失忆,说到底是为救他性命,又发了一次疯。 徐应悟见他又要哭,心慌紧着哄道:“好了好了,忘了便忘了吧。莫问前尘,只图往后。你就当从前的应伯爵已死,我们从头来过。” 西门庆扑进他怀里,吸了下鼻子笑道:“应二哥忘了无妨,我替你记得。酒楼那日你将武二骗进间壁厢里,叫李皂隶替我死了,我能忘?上元那晚,看灯时我欲牵你手,却被潘六儿抢了先,你那一脸委屈落寞,我能忘?莫说这些,从前我两一个碗里扒饭、一个被窝里睡觉的日子,我能忘?” 徐应悟被他含情脉脉的美目勾住,移不开眼,却越听越心凉。这些都不是他,与西门庆爱恨纠缠的,从来都不是他。 两人各怀着心思,又贴着脸儿、压着腿儿,腻歪了好一会儿。与此同时,张松顶着两大坨黑眼圈,挎着书袋推门而出。 门口停着辆马车,玳安儿跳下来殷勤道:“我送送你?” 自打上回闹得不欢而散,两人尚未有机会讲和,张松对他依然没好颜色,冷冷说了句“不必,心领了”,拔腿便走。玳安儿抢一步拦在他身前说道:“我知错了,饶我一回罢,行吗?往后不敢了。”说着拱手深深鞠了一躬。 张松心思不在此事,懒得同他计较,加之时辰确实不早了,便顺水推舟道:“行吧。那就辛苦玳安哥送我一趟。”玳安儿兴高采烈抢过他肩上书袋,扶他上车。 张松同从前一样,与玳安儿并排,耷拉着两腿坐在车前。玳安儿边甩缰绳,边同他攀谈,说府里众仆天天念叨他、如何如何羡慕他,又说他爹原本都请吴道官选好日子要认他,熟料官哥儿可怜见的没了。张松只木然望着前路,眼都不眨一下。 玳安儿白话了半路,没捞到半句回应,便xiele气,颓然叹道:“哎,是我多嘴逾越了。如今你是主我是奴,你看不上我、不愿搭理我,也不稀奇。” “我没有!”张松募地开口,“只有我哥当我是个人,在你们心里,我到死都是个随时发卖的贱货。” 玳安儿张口结舌,半天只吞吐出“不是”二字,随后便黯然沉默,也呆呆眺望远处,不再作声。 张松这才转头打量玳安儿,见他眼下青黑,满面萎顿,一身的汗酸味,像是劳累整夜,未曾回府洗漱。他双手在身体两侧扒住车身,忽觉指头上沾黏,放在鼻下一闻,一股子桐油味儿。 怎的好好的换了辆漆未干透的新车?张松正待要问,玳安儿又长叹一声,语气分外老成:“各人有各人的命,虽说都是老天爷划好的道儿,可人也得全力奔一奔才有出路。靠谁都枉然,你好生考学,早日走出这烂泥潭子吧。” 张松听他这话说得古怪,却又无可指摘,不知从何问起,心中暗暗思量,不大工夫便到了书院山门前。 “你几时下学?赶得巧了我来接你?”玳安儿掉转车头,又挂上笑脸。 “默完书才叫走,没定数儿。” 玳安儿道:“那我下晚得空儿便来一趟,看咱俩有没有缘了。” 张松正要说不必,玳安儿已甩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