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心灰意冷(追妻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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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心灰意冷 永安二十七年四月,永安帝下旨,免去陆渊侍卫队队长一职,命其在璟华宫思过,没有皇上的旨意,任何人都不准靠近璟华宫半步。 陆渊站在院内,看着璟华宫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给缓缓关上。他抬起头来,望着头顶的那一方小小的天空,自笑自叹了良久。 听李桃说,皇上把白祈文的副队长一职也给免了,并下令白祈文以后不准再入朝为官。陆渊深知白祈文这是受了自己的牵连,此时就很自责,他很想让李桃替自己送一封信给白祈文,安慰安慰对方,可惜李桃现在也出不去这璟华宫了。 萧绰并没有遗忘陆渊,隔三差五地会派人过来给他送些吃的用的,李桃拿着东西对陆渊说:“主子,您看皇上心里还是有您的。”陆渊默不作声地将目光从那些东西上掠过,转而看向了别处。 这些日子以来,萧绰虽然冷着他,表面上看起来他已经失宠了,但在实际上,他除了不能离开璟华宫之外,其他的还和以前一样,吃穿用度一样也没少。 这日午后,陆渊坐在小花园凉亭里发呆,忽有一人自园外走了进来,他听到脚步声后,抬眼望去,见来人正是杜岚。 杜岚恐怕是萧绰派到他这里当说客的。他心想。 “大人!”杜岚快步走到亭子的台阶下,停在那里向陆渊行礼。 “公公过来坐吧。”陆渊冲杜岚笑了笑。 “老奴谢过大人了。”杜岚走上台阶,坐到了陆渊对面的石凳子上。 “大人近日可好?”杜岚关切地问道。 陆渊一点头,“我很好,多谢公公挂念。” “大人,圣上很想您,每日都会问起您。您就别再跟圣上闹脾气了啦!”杜岚说道。“两个人吵架,如果想要和好如初,那么就总得有一个人先低头,既然圣上如今已经主动向大人示好了,大人不如……再过两日就是圣上的寿辰……” “公公,不必再说了!”陆渊站起来,离开桌子,转向了满园春色,“请回吧!” 杜岚叹了一口气,只得失落地离去。 萧绰四十一岁的寿辰宴,陆渊到底还是没去。 他渐渐变得对周遭的一切都漠不关心,似乎很难再有什么事情能够拨弄他的心弦。 转眼间,端午节到了,兴隆殿送来了新鲜的蜜枣粽子,陆渊是一个也没吃,用过晚膳后,他洗漱完便早早地歇下了。 萧绰来的时候,陆渊已经睡着了。 他迷迷糊糊地觉着有人在摸自己,待揉着惺忪睡眼看清楚了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后,他不由地瞪大了眼睛,连忙使了一招“金蝉脱壳”从萧绰身下脱身,随即翻身下床、飞快地拿起火折子点燃了桌上的蜡烛。 屋子里瞬间变得明亮了起来,陆渊衣衫不整地站在桌边,萧绰还维持着方才的姿势,一条腿踩在地上,另一条腿跪在床上,动作看起来有些滑稽。 “渊儿,朕想你了,来看看你。”萧绰干脆盘腿坐在了床上。“本来是想陪你一起睡的,结果不小心把你给吵醒了。” 陆渊没说话,而是低下头,慢条斯理地整理起了衣裳。 萧绰见陆渊对自己爱搭不理的,眼中不禁流露出了一抹失望,“渊儿,怎么?你不想看到朕吗?” 陆渊靠在桌子边上,用两只手撑着桌沿,两道清冷的目光扫在萧绰身上,嘴唇动了动,却并未开口说出一字。 “渊儿,过来,到朕怀里来!”萧绰向他伸出一只手来。 他垂下眸子,对那只手视而不见。 萧绰等了好大一会儿,见陆渊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就沮丧地收回了手。 他身为九五之尊的皇帝,自认为自己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算是破天荒的了,实属难得,可谁知这个小侍卫非但不领情,反倒是让他处处碰壁,真是让他颜面尽失,一时之间好不气恼,忍不住端起架子,压低声音训斥道:“你这混账东西!闹够了没有?究竟要朕怎样做,你才肯回心转意?” 陆渊抬起头来,看着萧绰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要出宫。” 萧绰听罢脸一黑,随即跳下床来,快步走到他面前,抬起一只手来,作势便要打他。 陆渊也不躲,依旧盯着萧绰看。 然而萧绰的这一掌终究是没能落下。 “还记得吗?”萧绰把手移到胸口处比划了一下,“你刚进宫的时候,才到朕这里,朕那时牵着你的手,越看越觉得你长得像陆先生,所以朕就在想啊,上天待朕真是不薄,陆先生没了,但陆先生的儿子还在啊,你是他留在这世上的唯一的一点骨血,朕没办法不善待于你,朕以私心将你留在宫中,是为能将你抚育成人,想让你代替陆先生陪在朕身边,朕等了你八年,你才长大……” “敢问圣上,您是喜欢我这张脸,还是喜欢我这个人?”陆渊开口打断了萧绰的话。 “渊儿,朕当然是喜欢你的一切。”萧绰回答,“不仅仅是因为一张和先生极其相似的脸。” 谁知陆渊听后却摇了摇头,说道:“不!不是的!皇上之所以会喜欢我,只是因为我长得像他,但我终究不是他,我当然相信皇上对我是有感情的,可我也知道皇上心里头最爱的那个人其实还是他,否则为何我终日陪在皇上身边,皇上却还要派人去苦苦找寻他呢?一个是眼前人,另一个是天边人,或许对于皇上来说,近在眼前永远都比不上远在天边……既然如此,那么就请皇上放臣走吧!我就是我自己,我不愿意去做任何人的替身。” “渊儿,你口口声声说要离开朕,你当真已经不爱朕了吗?”萧绰张开手臂,紧紧地抱住了陆渊。 陆渊并没有挣扎,也没有推开萧绰,他继续说道:“臣爱过陛下,爱了八年。陛下知道吗?其实我不喜欢穿青色的衣裳,只因为陛下说我穿青色好看,于是我就经常穿;我也不爱待在宫中,宫中规矩太多,令我苦不堪言,但陪在陛下身边,也就不觉得苦了;陛下生病的时候,我在床前服侍了三日……” “这事朕已经知道了,杜岚后来跟朕说过,渊儿,是朕错怪你了。”他的肩头有微微的湿意,好像是皇上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裳。 “陛下,念在臣陪了您这么多年的份上,让臣走吧!”他说。 “渊儿,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朕是不会放你走的,你是朕的人,你想走到哪里去?等朕百年之后,你得葬在朕的陵墓里,你已经陪了朕这么多年了,朕不能没有你,你又怎能舍得离开朕呢?”萧绰将他抱得更紧了一些。 但陆渊却用力地挣脱了开来。 “渊儿,你何时变得这般狠心?那些已经过去了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好吗?朕以后还会像从前那般待你,你别再胡思乱想了,咱们一如从前那般,好好地在一起,你想要什么,朕都会给你的。” “陛下,我们,到此为止,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