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您一点都不在乎我
开揍之前,一颗圆滚滚的糖被塞进了嘴里。 唔,是他喜欢的甜橙味。 何禾开心的在嘴里慢慢化,时不时还舔一口。 这其实是学生送给钟离杨的整蛊糖果,外面那一层甜融化了以后,里面就只剩下没完没了的酸味。 凑巧有一次钟离杨的升糖片吃完了,拿它代替了一下,差点没给他直接酸死。 “不准舔,不准咽,不准咬,更不准掉,舔一次多一戒尺。” 何禾撇撇嘴,不动舌头而已,能有多难? 他刚想回一句是,舌头就非常自然的把糖往边上一推,顺带着还舔了一口,距离钟离杨说完话不超过五秒钟。 “一。” 钟离杨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他看,这种可预见的小动作捕捉的很及时,笑脸也很有深意。 这就是不想让人说话的呗。 何禾内心鄙视着钟离杨的阴险用心,但他不知道更阴险的还在后面。 随着时间推移,两腮嫩rou犹如被酸入神经似的,口水如泉水般往外涌,让何禾不得不又一次把糖给拨走。 这糖怎么可以酸成这样…… 他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被先生给坑了,只是苦不堪言的含着它,想吐不敢吐,任口水在嘴里疯狂分泌。 “三。” 这个数量级的增长和之前那两百下对比完全是不痛不痒,何禾一点都不在乎,也就没注意到一些小细节。 “先生,您还打不打了……” 早死早托生吧。 他吸了吸因为酸味刺激分泌出的多余唾液,又没留意地舔了一口。 “七。” 卧槽? 这不是按着数字顺序涨的? 这估计是以二的次方和顺序累积的吧,现在涨的看起来不快,到后面可就刺激了。 1、3、7、15、31…… 有这么加的么? 他敢怒不敢言的瞪了先生一眼,一时间却想不出什么能够破解的方法。 “先生求您罚我吧。” 他用舌尖将那颗个头不小的圆球抵在牙后,口齿不清地对先生求道。 第一下戒尺来的猝不及防,正在何禾为自己找到了个不动舌头的办法而放松神经时,一阵风呼啸着来了。 “啊——” 那颗糖直接逃脱了禁锢,差点从没闭紧的嘴里溜出去,被他用手给捂了一下,避免了掉出去的命运。 但何禾也因此被口水呛得咳嗽不止,圆润的糖也就势被吸进了嗓子眼,何禾被憋得满脸通红,扼住喉咙用力呕了半天才把它吐回嘴里。 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 何禾被突然的变故吓坏了,看向先生想要先生的安抚,可钟离杨却一点情面也不讲,给他又加了数量。 “十五,没报数,重新来。” 毫无同情心的行为使何禾心生怨怼。 刚刚那一下卡的何禾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先生却一点关心都没有,只在乎他有没有犯错。 说什么怕他被人给杀了,恐怕都是骗人的,就是想找个理由揍他而已嘛。 “啪——” “你这是什么表情?” 由于何禾眼神的不敬,钟离杨这一下抽的格外狠,也抽出了何禾的脾气。 内心的不满在顷刻间转成了莫名的坚持,他握紧拳头把手腕抠的生疼,硬气地一声没吭。 “啪——” “啪——” “啪——” …… 他越是倔强,钟离杨的脸色就越阴沉,打在屁股上的戒尺一下比一下重。 薄薄的一层布料挡不住这气势汹汹的疼痛,何禾一口银牙咬碎,却也终是熬不住了这不断加码的酷刑,开始不住地扭动躲闪,幅度越来越大。 “不是倔么?站好别动!” 钟离杨及时的抓住了他,不让他跑远,至于小范围的挪动并不碍事,完全不能阻止戒尺落在那个估计已经布满了红肿棱子的屁股上。 “呜……” 何禾见自己被控制住,无助地闷声哭了起来,接着在躲不开的责打中转为嚎啕大哭。 这种哭法搁在谁的身上都很丑,如同一个孩子耍赖一般咧着大嘴,释放着自己心里说不出的委屈,哭得钟离杨心里一阵烦闷,暂停了这场惩罚。 何禾从来不这么哭,他比任何人都在意自己的形象,但他忍不住,知道年叔要离开了的时候,他就希望先生能够安慰他,在面对那个强哥时他也曾渴望先生突然出现来救他,舆论四起的时候他期盼先生能关心他…… 可现在,他只等来了先生冰冷冷的戒尺。 为什么…… 嘴里那颗保存了多时糖却因为这种哭法无遮无拦掉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很远,粘满了灰尘。 糖球落在地上的动静惊着了何禾,他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畏惧的收敛了哭泣的规模,咬着嘴呜呜的打着哭嗝,身子抖得没完。 “哭够了没有?” 刚刚哭得还那么嚣张,知道自己的糖掉了又这副受气小媳妇般的动静,这让钟离杨哭笑不得,无语地给他顺着背。 何禾也开始尝试安静下来,一点点平复自己的情绪,炒rou的动作早就停下了,但他就是还觉得委屈。 钟离杨无奈的轻声叹气,戒尺虽还在他手上,但已经没了刚才的凶狠气焰,跟着手一起随意的搭在钟离杨的腿侧。 “您……根本不……不想管我死活……呜……我……要被糖给噎死了……您就……不心疼么?” 原来是这事…… 钟离杨估计他要是笑了吧,这小家伙肯定得哭的更惨,但还是不厚道的想笑。 “苗苗,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要信任我?” 钟离杨抽了几张纸把小哭包的脸给擦了,他现在给何禾擦眼泪的动作日渐娴熟,这家伙实在太容易哭了。 “我好歹也是会用海姆立克急救法的人,倒是你……是不相信我能保证你的安全?” 钟离杨有意与何禾交流内心真实的想法,何禾却摇头一个劲的否认。 “不,不是的……” 再往后他就说不出来了。 他当时瞥到了先生的脸色,还以为先生要把他直接打死。 如果他把心里真实想法说出来,好像错就更大了。 “我们认识的时间还不够长,不信任也很正常,虽然我希望你能信任我,但是……我们慢慢来吧,好么?” 钟离杨温言细语的几句话,说得何禾只知道一个劲点头。 消除了这点小摩擦,何禾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结果在他回答完“好”以后,那个可怕的戒尺又举了起来。 “之前的没有报数,我应该是记不清打了多少下了,所以我们重来,可以?” 不可以! 呜呜……您可不可以不要用这么温柔的商量语气说这么恐怖的话啊…… 何禾还想再哭一会表示自己的抗拒,发现眼睛已经挤不出来任何液体了。 “先生……求您让我欠一下行吗,我……可以先付利息……您饶了我吧,好疼……” 他用手捂着自己的屁股不让揍,上面咯咯噔噔的凸起摸起来像梯田似的,已经把整个屁股覆盖的满满当当。 如果刚刚没有那么倔,这会是不是已经打完了…… 何禾很悲伤。 “215下啊,一下还没打,你就想欠着?” 钟离杨夸张的扬起眉毛,看起来不太赞同,好像何禾提出来了多无理的要求似的。 一下都没打……那他这么多的痕迹哪来的…… “先生……求您了,过了这个周末我肯定还,您想打多少都行,这周末年叔回来,他说他要离开海蓝了……以后,苗苗就只有您了……” 装可怜的技能上线,何禾被逼狠了,什么都可以利用一下。 何经年突然要离开这倒是他没想到的,他知道何经年是何禾在这里唯一的亲人,小家伙肯定很难过。 要不,就下次再罚吧? 人在那又跑不掉。 这恻隐之心一旦开启就愈发不可收拾,钟离杨终究是禁不住何禾再三的哀求,做出了退让。 “那就先打个零头15下,再收你10%的利息,累计一共是35下,我也不多难为你,规规矩矩的受完了今天就结束,OK?” 太不是人了…… 可35下,怎么看也比二百下要好的多,他只犹豫了0.03秒钟就同意了。 涉世未深的何禾完全没有想过每一下的力度问题,如果钟离杨有意为难,几十下可以打的比二百下还严重,只以数量去衡量未免有些天真。 “站好。” 又一次提醒,钟离杨自己都觉得心累,何禾比他调过的任何一个SUB都更难管教,当然……这主要原因还是他不够狠心。 就比如这会,他就应该用戒尺教一教何禾,与刀俎讨价还价是不明智的。 “先生……” 他刚准备打下去,堪堪算得上站好了的何禾又不安分地转过头看他。 “能不能不报数了啊?” 钟离杨顿时感到太阳xue的一根筋蹦哒了一下。 不行了不行了,他实在忍不了这么得寸进尺的家伙,用了五分力气的一道印子直直覆在肿到遮不住的臀瓣。 “哇——哇——哇——” 饶是何禾做好了心理准备,强大的冲击力逼得身体前倾,如果不是手撑出来缓冲了一下,差点磕在办公桌的边棱上。 坚硬的戒尺没有任何的韧性可言,打下去有种把皮肤直接抽裂了的错觉。 握住桌子边缘的手指狠命拧了好一会,何禾才直起身子站好,从牙缝中挤出来句话。 “还有34。” 倒数?有趣。 从来没有人说过不可以倒着报数,这也不失为一个熬刑的办法,倒数在某些情况下可以给人希望,比如现在。 钟离杨对这方面的要求没那么严格,尤其是对何禾……有个差不多就行了。 …… “啪——” “呜……十四。” “啪——” “呜……十……十二。” 钟离杨笑骂道。 “这十三是进狗肚子了?” 何禾疼的没劲想这些,经过先生的提醒才发现,好像自己确实差了一个数。 “呜……我给补上行不行,您千万别重新开始啊……” 他好不容易熬完这么多下,再有几下就能进入倒计时了,这会要是再清零他绝对会熬不住崩溃的。 内裤上已经沁出了点点水迹,钟离杨拉开了那个碍眼的内裤,熟透了的屁股上覆盖着一层薄汗,像是清晨树上结了露水的桃子。 他对着自己制造的痕迹欣赏了一番,还觉得不够完美,所以断然拒绝了何禾的提议。 除用了五层力的那一下留了淤痕,其他的痕迹还远远没有达到小家伙第一次时承受的程度,不至于让他如此鬼哭狼嚎。 “你说你受不住二百多下我也就忍了,这区区几十下还想着要讨价还价,你是不是当我太好欺负了?” 被烤成了锅巴似的屁股被狠狠地捏了一把又一把,何禾躲不开,疼得吱呀乱叫。 “啊~我不敢了……我不敢了,先生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求求您饶了我这回。” 何禾求饶了好久,钟离杨才大手一挥,把他拦腰按倒在桌子上。 光溜溜的下身贴上了桌沿,木头的凉气沁入皮肤,冻得何禾猛地一哆嗦,而屁股却又是火热,他觉得自己快要感官系统给劈成两半了。 “算了,你也不用报数了,就这样趴好吧。” 钟离杨找了一只笔,横放在何禾的嘴里。 “咬紧了,别乱叫,你要想让这栋楼的保安都过来围观,那我也没意见。” 还没打到身上,何禾就开始呜呜的哭,压住的身体抖得和震动似的,钟离杨看了看并没有多严重的屁股,默默回忆自己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就收了这么个戏精? 手上也没有耽误,不再给何禾任何喘息之机,戒尺如暴雨中的雨滴一般,噼里啪啦的落在何禾的臀上。 这个频率真够劲。 何禾根本来不及叫,刚吸了一口气,还来不及吐出来就被戒尺的节奏给打乱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 先生的力气好大,就算他在这种疼狠了的情况下极力挣扎,也难以摆脱先生的禁锢,除了咬住笔苦苦熬刑,其他的什么也做不成。 绛红色的屁股不可避免地当场升级成了紫色,实在挣扎不过的何禾偃旗息鼓,认命的趴在那里接受戒尺的洗礼。 我……可以忍住的…… 10…… 9…… …… 4…… 这小家伙终于被抽消停了,可惜钟离杨却不能多来几下以泄心头之愤,他打够了既定的数量,就要说话算话,意犹未尽的收起戒尺,把人给放开了。 “完事了?” 何禾的倒数并不准确,钟离杨打完停了手,他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回过头和先生确认。 “再还个一百下,这个屁股也能撑得住,要么。” 一百下就大可不必。 在一旁有戒尺虎视眈眈的情况下,何禾利落地起来穿上裤子,不给它任何可趁之机。 利息都收过了,还想再付点本金那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