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父三子争妻史诗级修罗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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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雀最近记性不太好,是陈时恭在早餐桌上问他,要不要辞了陈宅的工作直接来他这住,阮雀才想起来陈璋出差该回来了。 早餐他煮了砂锅粥,陈时瑾爱喝的口味,他在厨艺上没什么天赋,除了用功钻研过陈时瑾喜欢的几道,再没什么拿出手的了,不过陈时恭吃得倒也挺香。 阮雀用勺子空舀着黏稠的米,“不了,我今天回去。” 陈时恭看了他一会儿,拿过他的勺子慢慢吹了吹。他从开饭起就在倒腾这碗粥,也没看他吃进去一口。陈时恭吹完把勺子喂到他嘴边,“喝吧,不烫了。” 阮雀就着他的手含了半口,合嘴不要了。 陈时恭就把那剩下半勺送进自己嘴里,咽完放下勺子,“到我这儿你什么也不用做,我每天都早回来陪你好不好?” 阮雀微展两臂伸个懒腰,嘴里还是说不要,他最近天天在床上和陈时恭折腾,总是睡不够,打算回去睡回笼觉了。 陈时恭在谈判桌上的本事是陈璋言传身教出来的,自然知道这事现在不适合再谈,心想反正陈宅也是自己家,阮雀又不会跑,慢慢来也无所谓。 “正好我今晚要回去,下班过来接你吧。”陈时恭说的时候阮雀已经扶上了楼梯把手,闻言眯着倦眼点了点头。 陈璋今天出差回来,按规矩陈时瑾和陈时恭都要回陈宅聚一下。 进了陈宅穿过花园,阮雀看到有些打蔫的玫瑰花田,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旷工多日了。 “阮雀!” 阮雀刚进正厅,就被一声喊叫捏住精神,紧接着他的手腕也被捏住。 陈时望奔到阮雀面前,“手机都不带着你这几天去哪了!”他是真急,急了好几天了。 阮雀那天喝懵了跑出去,衣服穿好就不错了,哪还记得手机。 阮雀有些迟钝地眨眨眼,还没回答就听到后面传来一声,“放开他!” 回头,是陈时恭随他而后进来了。 陈时望看着一前一后进来的阮雀和他大哥,手腕反而捏得更紧了,他眼直直地盯阮雀,又问了一遍,“你这几天去哪了?” “大少爷那里。”阮雀话正说着,陈时恭已经赶过来,长臂从背后把他搂在自己胸前,伸手去掰陈时望的手。 陈时望被他大哥那占有的拥抱姿势和态度刺着双目,这几天阮雀怎么过的他全明白了,真是气炸连肝肺,他恨陈时恭明明什么都有了,怎么人还要抢他的。 而陈时恭本来回陈宅次数就少,他的脾气又没有下人敢过来嚼舌根,连阮雀和陈时瑾的积年旧闻他都不知道,更别提这些天的新闻了,他只知道这小子也配抢他的人。 年差十岁的兄弟二人头一次为同一件事情针锋相对。钳着自己手腕的手被掰开,而抵着自己的胸腔被推得一晃。 两人的对话阮雀没听进去,他倏然从两人之间挤出来,小鸟一样扑到楼梯口那个男人怀里,是听到争吵走下楼来的陈璋。 正不可开交的兄弟二人停下来了,齐齐望向楼梯口那看上去和谐无比的画面。 大门砰的一声关上,悬置的沉默像玻璃一样被击碎。 陈时瑾站在门口,铁青着一张脸看过来。 陈家的家教就在这里体现出来了,三个人心里再堵,陈璋一句话,还是要坐下来一起用一顿晚饭。至于各自吃得下吃不下就另说了。 等到陈璋放下筷子,像一个食不言的休战的结束标志。陈时望先握着拳把餐巾往桌上一扔,洁白的布面染上斑斑点点的菜渍。最可恨的是,本来掷向陈时恭饭碗的餐巾飘到了陈时瑾那还没用完的盘里,陈时瑾素着脸撇了筷子,手指是带着劲的,砸到盘盘碟碟上,激起一片。 不过这些都是在陈璋远去背后的,他也不管,走上楼去。 阮雀在他卧房里,自从上次来了一趟,一回生二回熟,安窝一样躺在他床上睡觉。 陈璋坐到床边看他,看他四天没见就又瘦了的脸蛋。伸手为他提了提被子,要把他露在外面的手臂盖进去,而抬他手臂的动作停住。 一个烟疤,在他滑开的衣袖下面显露,是刚刚消下去血泡的痕迹。 陈璋稳着手指,慢而轻地把他衣袖再提上去,臂弯处又露出来一个粉嫩的疤痕。 阮雀醒了,刚撩起眼皮就寻到了身旁的陈璋,迷迷糊糊地蹭到他怀里。 “没吃饭是不是?”陈璋让人把晚饭送到书房,而看阮雀的意思是直接就来睡觉了。 阮雀窝在陈璋怀里还想接着睡,鼻腔里哼了一声,是没睡醒的敷衍。 楼下传来杂音,隔得太远听不清,阮雀偏耳嘟囔了一句“什么啊”。 当然是那兄弟三个在争执。陈璋半拢住他后背怕他掉下去,“我才出门几天,你就把我宅子给掀了。” 阮雀不知道陈时望和陈时恭有什么可吵的,左右都是床伴而已,他们可以一人睡几个,怎么自己的被人睡了就跟掉块rou一样。 他当然不知道跟着一起掀房子的还有陈时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