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四(H)
“少君?” 其时天色已暗,郑良生正伏案读书,抬眼却见孟固趴在桌上不言不语,显是赌气之貌。他便放下手中书卷,又走了两步绕到另侧,伸手稍作推搡,口中含笑道:“少君若在气头上,只怕又说不出话来了!” 孟固猛地抬头,却见他俊朗的面庞上印有几道红痕,也不知在此处趴了多久,只听他急道:“良生又取笑我,我……” 只是他被孟涯“束心”之咒所困,说了一句便又哑了声息,只能忿忿不平地喘着粗气。郑良生见他这般,便转身坐在他身侧,为其拍背顺气,笑道:“这都几天了,少君还是这般心燥不平,如此更难说出话来。” 他凑近些许,二人挨在一块儿,又听郑良生轻声道:“少君是要当爹爹的人了,可不能这般急躁任性,否则得叫你孩儿看轻了去。” 听他这般说到,孟固才稍缓些许,又垂目去看郑良生小腹。 他二人孩儿毕竟有妖族血脉,是以仅过一月,郑良生便已显怀,光瞧肚子似有四五月大小。郑良生先前还急急问过孟固,担忧孩儿再这般长下去,日后会叫他撑破了肚子,哪知那人却反笑道:“这便是良生多虑了,孩儿长得快些,便可早些从你肚中出来,你也不必受凡人十月怀胎之苦。更何况,这孩子有我灵力相托,良生只是肚子胀的大些,哪会有受伤之嫌?” 孟固这话倒未诓他,他这一月从未有过疲累之感,腹肚虽是膨肿、却不沉重,只是他脸皮薄,总怕叫下人笑话,便极少出屋,这下听他保证,倒也安下心来。 现下孟固脾性稍缓、又能言语,便双手一张,圈过郑良生后腰埋首在他胸前,口中含糊道:“良生,我本事没我兄长大,你可会看轻我?” 郑良生抿嘴发笑,本欲打趣两句,但思及孟固近日颓样,心内又生怜惜。于是伸过手揉了揉他脑袋,口中故作喟叹道:“孟仙君果真是天人之姿,实是令人钦佩。” 腰间的手微微加力,勒得郑良生有些难受,他忙接道:“只是仙君冷面冷语、难以接近,怎么都不如少君好。” 孟固这才展颜而笑,他搂着郑良生坐下,自己俯下身去,侧耳贴在他鼓鼓的肚子上,可他贴了半晌,却未觉良生肚内有甚响动,便颇为不满地说道:“孩儿怎么没有动静?” 说罢又两指微曲,在郑良生肚上轻叩两下,贴近唤道:“好孩儿,我是你爹爹,你若是听着了便动上一动。” 他侧脸一靠,又贴了上去,隔了一会儿仍未听到声响,便泄气道:“良生,坏了,许是个痴儿!” 郑良生一时气滞,捧着肚子转过身去,口中无奈道:“人言瓜熟而蒂落,孩儿尚在腹中、还未长成,你怎能这般说他?” 见郑良生有些恼意,孟固只好歉声道:“是我口无遮拦,良生莫要气恼。” 他自背后环住郑良生腰身,两手轻覆其肚,双目一闭,便自手心渐输灵力。郑良生觉着腹中微热,也不多动作,只是轻声问道:“少君,若按你的说法,孩儿是否快要降世了?” “快了,应当还有一月。” “……那便好。” 他说着又垂目不语,面上隐隐有些羞恼,待孟固施法结束,郑良生却又突的覆住他手,口中轻声道:“自我怀胎后,少君便少与我亲近,可是、可是觉着良生臃肿难看?” 孟固一愣,面上极是不解:“良生何出此言?我见你每晚都服药早眠,该当是看重孩儿、不思情事,难不成……” 他贴着郑良生后背,下颌轻抵其肩,忍笑道:“难不成良生是神思昏昏,欲与我亲近而不得?” 郑良生转过身来,伸手捂住他嘴,只是自己面上仍是泛红,说出的话亦是无力:“我哪有这般,少君休要胡说!” 孟固挑眉一笑,又覆上他手,闷声说道:“你我既已成双,良生若觉空虚难耐,只管直言便是,孟固自当竭力相助。你若是不说,我哪里知晓?” “……少君、少君难道不想?”隔了许久,郑良生总算嗫嚅出声。 他不是心血来潮、突有此问,这实是他近日所惑,原因无二,只因二人相遇以来,孟固确于床笫一事不甚热衷。郑良生未怀胎前,他二人虽有房事,但说是鱼水之欢,不如说是探寻之乐。孟固虽活了许久,但他化形甚慢,在妖界也不过是个懵懂少年郎,先前从未与人亲热,是以刚碰上郑良生时的确狂狼过一阵。 然自郑良生怀胎后,孟固又因青蛇遗愿烦扰数日,每到夜间只乖巧地躺在郑良生身侧,连些亲昵之举都无。久而久之,郑良生心中难免怀疑,会不会少君只是一时贪乐,他本就率真烂漫、难解情义,若他对自己并无爱意…… 二人所念不同、性格又异,今日若非郑良生含羞一问,孟固哪会知道他心思,于是赶忙回道:“我怎会不愿与你亲热?只是你身怀有孕,我虽洒脱不羁,但也怕伤着你,这才未有动作。” 他说话时皱眉耷目,声音也较往常低沉,颇有些使性之态,然郑良生就吃这套,见之便哄道:“是我误会少君了。” 随之又低下头去,轻声道:“既然如此……” 孟固凛然道:“良生现在便想要了?” 郑良生抬眸微瞪,手上却是轻扯过他衣摆,口中赧怯道:“野畜尚有交颈之欢、合抱之乐,你我既是成对,为何不能……” 他话音未落,孟固便捧过他脸亲了几口,口中惭愧道:“看来我真是冷落良生了,都是少君的错,少君这便竭力弥补!” 言罢便拥着郑良生双双坐至塌上,他神色微凛,动作却轻柔,生怕自己力道一重伤着这人,只是见他这般,郑良生旖旎心思却散,口中不满道:“我可不是琉璃白玉、翡翠瓷盘,哪有这般金贵?” 便伸手扯了腰带,涨红着脸将自己剥的干净。 其时天色已暗,床榻侧仅点了一盏红烛,并不敞亮,只是烛光摇曳、灯影幢幢,晃在郑良生白皙面庞上,偏就映出了他眉眼的含羞带怯、欲语还休,当真是—— 昏昏烛下影,粼粼顾盼辉。 谁剪春风衬,俯绘玉人眉。 孟固喉中吞咽,可他手中动作仍是小心,先是避过他孕肚,又侧身拥过郑良生,却仅是在他面颊上亲了一口,接着便一动不动,只是眨着眼睛呆愣愣地盯着他瞧。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孟固恍然道,“我先前不明白,现下才知其闺房之乐,究竟乐在何处。” 郑良生虽知孟固好学求知,可目下他坦肚露乳、本就羞臊,孟固却在一旁不作理会,反是顾自品味诗句,他心内更觉难堪,语中亦是含怒道:“少君该学时不学,现下倒是认真了。” 语落却瞥见孟固身形一顿,郑良生倏然间想起少君前些日子刚被兄长训斥一事,又觉自己语气颇重,怕是惹他心伤,一时心内惶惶,刚欲出口解释,便听孟固委屈道:“我就知道良生看我不起。” 郑良生张嘴欲辩,孟固却转身埋在锦被中,兀自心伤去了。郑良生又觉无奈又存怜惜,温存之心尽散,反是批了衣衫半倚在孟固背上,抚着肚子轻叹道:“乖孩儿,你虽是未足岁,却是安静乖巧得很,从来不惹爹爹忧烦,可你另一个爹爹却不像你这般省心,明明活了许久,却只有孩童心性,唉……” 孟固翻过身来辩道:“良生又在孩儿面前说我坏话!” 郑良生躺在他身侧,含笑道:“事实如此,怎的还不让说?” 孟固又闭嘴不言。郑良生便道:“孟仙君长你许多,合该他本事大些,可少君亦是年少禀赋,能比他差了多少?” “可我却未能救下那青蛇来。” 郑良生神色一顿,面上似有哀伤:“即便救下青蛇恩公,你我又岂能逆天之力,还他性命?况且……” 他语句未落,仅是在心内接道:况且你我不知是非、难评对错,若你大哥真与他有深仇重怨,你我又该如何插手? 孟固心中也有考量,这时不再多提,反是覆身靠在郑良生身侧,拿着额头蹭弄他脖颈,一来二去,两人都有些气喘。 孟固双目微沉,大掌一下便滑入郑良生衣衫,在其腰间摩挲不止,待他手抚上孕肚时,却觉身下之人浑身一僵,孟固不解道:“良生不喜这般吗?” 郑良生微微摇头,只道:“总比原先臃肿些,怕少君觉着怪异。” 孟固俯身印下一吻,低声道:“我乃孤狼望月,心喜还来不及,哪有嫌弃明月之理?” 说罢便凑至他唇边亲舔起来。他虽化为人形,但每有亲昵之举便化出几分兽性,与郑良生亲热时极喜磨蹭舔弄,惹得那人一阵脸热低喘。郑良生双手轻搂其肩,由着孟固肆意动作,待这人唇舌往下滑动时,他却突的一缩身子,口中含糊道:“少君莫要玩弄了,还是快些、快些……” 孟固却不理他言,反是将他衣衫一掀,还欲向下动作,却是埋首一顿。 他愣了半晌,似是不知何故,疑然发问道:“良生,你这处怎么肿了?” 孟固伸手捏住他乳珠,鼻子亦是凑近轻嗅不止,待郑良生伸手推拒时才恍然道:“良生,难怪你近来这般重欲,莫不是怀胎时身子难耐?竟连乳珠都肿了许多。” 郑良生涨红着脸不答话,只是一手抵着孟固面颊推拒,一手遮住胸口。可孟固哪会如他所愿,稍一用力便挣脱开来,低着脑袋在他胸口磨蹭,蹭得郑良生低喘出声。 “啊……” 他一不注意,胸前肿硬乳珠便被孟固含入口中,那人似是突然开窍般,卷着舌头大力吮吸,弄得郑良生胸口一片濡湿之感,他口中带了哭腔,眼泛氤氲道:“少君,你、你轻些……嗯……小心肚子……莫要压着孩儿……” 孟固听言吮吸力度稍减,大掌扶着郑良生后腰,施力将其撑直身子,二人便又坐在塌上,他伸手将锦被扯过,虚虚垫在郑良生身后,声音低哑道:“良生莫动,这般就不会压着孩儿了。” 郑良生未解其意,只见孟固展颜一笑,又将他本就凌乱的衣衫掀开,双眼直直盯着湿漉漉的乳珠,见他目光如狼似虎,郑良生羞得转过头去,却未有遮掩之举。 过了半晌,待瞧仔细了,孟固才倾身覆上,湿热粗粝的舌尖狠狠碾上,激得郑良生挺身急喘,他双手攀上孟固后脑,口中娇颤唤道:“少君,你轻些……不急、不急,良生在这处……良生由着你弄……” 他虽是这般说,身子却是颤得厉害,只因他怀胎期间胸口涨痒难耐,便是对孟固亦是难以启齿,只好在每日洗漱之际揉弄一二、暂得缓解,而他与孟固又久未亲近,今日这般,实是叫他、叫他舒爽不已。 “良生莫要羞臊……”孟固口中夹含着滋滋水声,埋首含糊道,“我总觉口中泛着甜味,想来……是良生要出奶了……” 郑良生瞠目吸气,呆愣愣道:“孩儿还未出世,怎、怎会?” 可他心内却信了七分,只因孟固动作颇大,倒真要叫他吸出奶来。他越思越乱,刚要扭身推拒,却觉胸口一阵发热,乳尖似有湿热汁水涌出,他还未及反应,转瞬就叫孟固卷着舌头吞入腹中。 二人皆是一阵呆愣,孟固抿着舌尖抬起头来,颇为无辜地望着郑良生,口中却是回味道:“良生,你的奶水好甜!” 郑良生只觉面上轰的一热,他扭着身子侧过脸去,又以衣袖遮面,口中似有啜泣之声。孟固不知缘由,还欲凑近些出言相慰,可他一转眼,又见郑良生胸口起伏,两颗乳珠亦随之颤动,乳尖处皆是挂着奶水,当真是一副活色生香之景。 孟固喉中吞咽,一时也忘了安抚哄慰,反又矮下身子,埋在郑良生胸前吮起奶水来。 他动作愈发放肆,好似饿虎扑食一般,生怕晚些就喝不上了,只是他这般狂浪,更是惹得郑良生羞恼不已。那人咬着下唇、双目微颤,刚睁眼便见自己胸前衣衫大开,孟固蜷着身子凑至自己胸口,双颊微陷,正张着嘴用力地舔弄嘬吸,英朗的面庞上尽是痴迷。 见他这副沉溺模样,郑良生心中又羞又喜,最后仍是对孟固的爱意占了上风,他身子渐往前倾,双指插在孟固发中,挺着胸膛将乳珠送入少君口中,只听他忍羞道:“少君慢些吸,还有、还有许多奶水……” 孟固闻言更是卖力,将郑良生胸前两处茱萸皆光顾了一遍,待奶水殆尽,才将下颌抵在郑良生胸口,朝他餍足笑道:“良生,以后不要喂孩儿了,只喂我一个便够了!” 他唇边还沾着乳汁,眼中亦含期盼,郑良生见之竟无从回话,只好伸出手去替他擦了擦嘴角,随后才佯怒道:“哪有爹爹与自己孩儿争吃食的?” “我幼时就未喝过奶!” 郑良生笑出声来,捧着他脸道:“少君幼时白白胖胖的,可不像是受了委屈。” 谁料孟固信誓旦旦:“我可未曾诓你,我甫一出生、还未睁眼,族人就叫雷给劈死了,其时积山灵气盛极,山中亦存许多妖修精怪,最后却是无一幸免,反倒是我与兄长活了下来。” 他说罢又撇嘴嗳声道:“良生竟是不信我……” 见他这般模样,郑良生心中愧意顿生、怜惜愈盛,连忙环住他身,慰声道:“是我失言了,少君若是、若是想喝……” 他极小声地接道:“便委屈委屈孩儿吧。” 孟固听罢顿时展颜,直起身来在他面上亲了几口:“我便知道良生心疼我!” 说罢匆匆将衣衫一脱,自己翻身躺下,又搂过郑良生腰身让其跨坐于自己腰腹之上,双手趁机捏了捏郑良生后臀,朝他笑道:“良生好似圆润了些。” 郑良生一手后撑,一手扶着腰肚,也不顾他打趣,只道:“少君,这般、这般羞得慌,还是趴着来吧。” “良生不是饿得慌了,这回叫你自己动作,岂不更好?” 说得却是好听,还不是少君存了坏心……郑良生蹙眉不愿,但孟固早将阳具放出,现下就抵着自己后臀磨蹭。他二人身下俱无衣物,郑良生只觉孟固那巨物又硬又烫,磨得他xiaoxue一阵饥渴,他孕时本就重欲,二人又久未亲热,现下叫人一蹭便难耐非常,最终只好妥协道:“那便依了……嗯……依了少君吧……” 郑良生微微提臀,只是他肚子颇大,这般就扶不住孟固阳具,只好语带哭腔道:“少君,太大了……它、它进不去……” 他本意是叫孟固帮衬帮衬,谁料孟固往后一仰,双手叠在颈后,朝他啧声道:“良生还未说清楚,少君如何相助?你求的是何物,又要它进到何处去?” 孟固生性率真,偏偏有时又露出些天真的残酷来,叫郑良生爱也不得恨也不得,最终只好软声求道:“要你的rou棍……进到我后xue里来……” 孟固这才会心一笑,他腰腹施力,大掌托着郑良生绵软臀rou,另一手稍稍捋动rou棍,将其轻抵在郑良生微开的xue口,手掌泄力,那湿软rouxue便向下一坐,将那硕大的阳具缓缓吞入。 郑良生紧紧捉着孟固小臂,口中急喘不已,他腰腹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好将那阳具吞吃殆尽,可rouxue吞到一半时便已酸软无力,他只得低泣道:“少君,吃不下了……该碰到孩儿了……” 可孟固却未理他,双手力度未减,反是腰腹一挺,竟将整根rou棍都cao了进去。 “不要、不要……” 郑良生骇得不行,连忙捧腹摇头道:“太深了……嗯……太深了,少君,孩儿他……” 他说着就要提臀后撤,不料孟固正值情热之际,哪会允他乱动,便就着这般姿势挺腰冲撞了一番,待郑良生面色潮红、额发濡湿之际才堪堪停下,口中粗喘道:“有我相护,不会伤着孩儿的,反倒是良生惯会偷懒,适才欲欢好的是你,现下说不要的也是你,当真是难办!” 孟固说归说,动作却是不停,只是小幅地在郑良生湿热后xue内抽插开拓,见那人双目垂泪,仍是动作不止。 郑良生受不住此番动作,只好呜咽道:“少君莫要动了,我、我自己来……” 佳人既有此意,孟固那会不允,即刻便停下动作,只将双手轻扶其腰,朝郑良生挑眉笑道:“良生快些,可莫要偷懒。” 郑良生眼泛泪花、微一颔首,左手撑着孟固结实的腰腹,右手往后摸索,他腰腹肿胀、动作不便,摸了许久才碰到那根粗热阳具,甫一轻握便脸热不已,又抬眸看了看孟固,见那人一脸期盼,也只好咬牙继续。 他就着这般姿势提臀抬身,待rou棍滑出后xue,又往后轻轻一坐,只将孟固阳具吞入一半,这般入得深度正好,倒是令郑良生舒爽了一阵。他脖颈微仰、眼泛春情,口中亦发出难耐娇吟,一声接一声,听得孟固浑身发热、阳具又肿胀三分。 尤其是他胸前两处,先前就被孟固一番亵玩,现下乳窍已开,郑良生一有动作便会渗出奶水,积蓄的乳汁挂在两颗红珠之上,将坠未坠、久久不落,当真有雨润红娇、滴露牡丹之态,看得孟固心若擂鼓、眼热不已,他喉中还可咂摸出奶水甘甜的滋味,现下又如何再忍? 只是他刚欲出口调笑,哪知喉中声音又哑,那该死的“束心”咒竟在这时起了作用! 孟固怒气渐起,胸膛起伏不已,而他跨上之人虽顾自快活,这时也有所发觉,于是动作渐止,只扭着臀将rou棍缓缓吞没,口中喘问道:“少君……嗯……少君这是怎了……难道是不、不快活……” 孟固撇了撇嘴,听了郑良生问询后更觉委屈,只好拿手指了指喉间。郑良生此刻余韵未消,待稍缓片刻才清明过来,一时笑意难忍,见孟固眼泛怒光才抿嘴止笑。他轻咳两声,又摇了摇孟固小臂,软声说道:“少君,你、你先起来……” 孟固正妄自气恼,亦不知郑良生心作何想,却听他之言,捧着这人后臀坐直了身子,这般一来,二人下身仍是相连纠缠,上身亦是贴的近了,孟固还未有反应,就见郑良生倾身贴上,竟矮着身子在他喉结处亲了亲。 他一时呆愣,却听郑良生说道:“少君为我情热心动,才被‘束心’所缚,良生却不知该如何赔罪了。” 他说及此又咬了咬下唇,后xue微微一缩,凑近他耳畔道:“少君自顾动作便好,良生、良生都乖乖受着……” 听他这般说道,孟固哪还能忍?即刻便扣着郑良生后颈吻了上去,二人唇舌交缠,孟固身下动作亦是不做收敛,一时之间,屋内只听得交缠脔cao的yin靡水声,若叫旁人听了去,还不知被误会成甚么风流浪所、销魂yin窟。 孟固手上动作亦是放肆,他自郑良生腰间上滑,摸至这人胸前时果觉湿漉一片,他心内更是激荡,两指捏着那红肿乳珠便是一阵揉弄,随后又觉不满,竟是双手齐上,yin邪放肆地揉弄着郑良生胸前乳rou,叫那人浑身紧绷,喉中发出阵阵娇喘。 二人就着这般姿势狎玩许久,郑良生已是xiele两回,但孟固却是毫无动静,仍是埋在他胸前吸奶不止,郑良生不知他要弄到几时,只好夹臀缩xue,讨好地问道:“少君,已过了许久了……嗯……你也该……” 只是他话音未落,孟固已抬起头来,他仍是不能说话,只是朝郑良生正色颔首,若非他唇边仍有奶渍,郑良生还当他有要事相商。可孟固只是掐着他腰跨,将其转了个身子,只令郑良生后背贴着自己胸口,随后又将整根阳具塞了进去。 二人没了孕肚相隔,紧紧贴在一块,倒令roubang入得更深。郑良生见他又换了个姿势,心中隐隐生出惧意,刚欲开口求饶,便见孟固双手掐着自己腿根,就着这般姿势凶狠挺动起来。 “啊……不要……慢些、慢些……” 只是孟固不能开口,便是可以怕也不会应允,郑良生无有他法,只得仰头靠在他火热胸膛上,迎接这一阵快过一阵的冲撞,待他神思渐散、昏昏入睡之际,又觉胸口微痛,只怕又叫少君含入口中了。 …… 也不知过了多久,许是天已微亮,郑良生才渐渐醒来,他只觉身侧暖烘烘的,好似叫人紧紧圈住,只是腰身处却酸软不已,后xue亦有涨热之感。 他缓缓睁眼,只见眼前是孟固睡颜,而那人似是觉出他动作,不过一会儿便蹭着脑袋醒了过来。孟固见郑良生正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心内泛起一阵温热,他这时心绪渐平,已能说出话来,便开口道:“良生,我得好好修炼了,这咒法甚是可恶,我非得除去它不可!” 郑良生未曾想他醒来的第一句话竟是这个,想他定是气恼许久,这时也含笑应道:“少君这般厉害,不出几年定可破了这咒。” 孟固被他夸奖,心内满足,旋即又正色道:“我快要当爹爹了,也不能似以往贪玩任性,良生,你可得看着我,还有……” 他一口气说了许多,郑良生都一一记下,最后只捋了捋他额发,柔声道:“好——” 晨起渐明,二人却不想动弹,便窝在被中说了许多话,一会儿听郑良生说起孩儿名姓、是男是女,一会儿又听孟固谈到人间繁华,话锋一转却谈及世外仙山、海外诸岛,皆是鲜有人至,孟固说着说着眼泛喜色,朝郑良生说道:“兄长说得不错,我虽不欲成仙,但本事总归是大些要好,我可得抓紧修炼,到时便可带着你和孩儿出世游玩,当真是快活得很!” 哪知郑良生听了却笑意微敛,只摇头道:“我却不能弃了爹娘而去。” 孟固亦是惊道:“哪会要你弃了爹娘?” 他正色道:“我虽为妖,却也知凡人短寿,你们人间不是有句俗语说道‘父母在、不远游’?你爹娘在时,你我自然得伴在身侧,良生怎会那般想?” 郑良生知他生性逍遥,不料他愿为了自己驻留凡间,一时眼含珠泪,突的倾身拥住孟固,口中念道:“少君,你真好。” “良生更好!”孟固大声回道。 郑良生笑中带泪,最后只暗念道:若真有前世今生,也亏得往世行善,才得月老牵线、喜鹊搭桥,使我今生可与少君相伴。 只是二人相拥许久,却听孟固突的出声:“良生,还有一件小事……” 他声音犹疑不安:“我幼时便是狼身,乃是修炼后才化为人形,可你又是凡人……我思来想去,实是不知咱们的孩儿出生后该是甚么模样,若是个婴孩还好,若是只幼狼,你爹娘他们……” 郑良生听罢亦是心中一紧,他喉中吞咽,隔了许久也未出声,其实他二人心内明了,知道这孩儿十有八九是只小妖,只是谁都不说。 孟固神色紧张地盯了郑良生许久,生怕他露出嫌恶之色,好在良生仅是蹙眉纠葛,最后亦是慰声道:“便是幼狼也好,圆滚滚的,同少君一般惹人喜爱,若是爹娘那边……罢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还是等孩儿出生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