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伤害(攻一成皇帝,攻二推开受,攻一攻二干架修罗场,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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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吟修与杜絮大婚后三个月,云韶国又传出一个街头巷尾津津乐道的消息。 殷建的爱女殷蓉性情骄纵跋扈,听闻父亲将自己许配给一个姓祁的大臣,还以为对方是个年过半百的糟老头子,担忧之下派人打探。 看完画像发现对方不仅有真才实干,而且风华正茂俊美无俦,心中惊喜万分,也就不拿这次婚约和父亲闹了。 然而,祁吟修和杜絮成亲之后,夫妻恩爱相敬如宾,加上两人都颇有才貌,很快传为明城一桩美谈。 殷蓉并不在意男女之间避嫌大防,多次亲自到祁吟修府上探望未来夫婿,却次次撞见这对新婚夫妻和和美美恩恩爱爱。 她心中嫉妒不已,又计较起杜絮比自己先过门,以及祁吟修亲口对殷建所说的,早对杜絮情有独钟。 殷蓉对杜絮的态度逐渐过分,刚开始只是蔑视或者嘲讽,后来有一次竟然动起了手,祁吟修发怒了,让殷蓉以后不要再去他府上。 这事闹得这么难看,被城中百姓传为笑谈,殷建维护女儿给祁吟修施了压,回头又把殷蓉训斥一顿。 殷蓉更是恼怒,后来一次宫宴上,朝中重臣携带家眷参会,她竟趁祁吟修暂时离开,命人将杜絮掳骗走,用金钗划破她半张脸。 殷蓉本以为没了美色,两人感情早晚会冷淡,谁知祁吟修反而对杜絮更加疼惜,甚至好几次跟殷建提起拒绝这门婚事,只不过最后都被殷建搪塞过去就是了。 殷蓉一番作妖,两人感情没破坏成,反倒让杜家和殷建产生不可磨灭的嫌隙。 殷楚痕与贺漫见面后,通过贺家与璋月国皇帝达成协议,璋月国帮他正位,事成之后赠以大批财宝。 殷建一好权利二好美色,璋月国以邦交为由,向云昭国赠送十多名绝色舞姬,其中混杂几名姿色顶尖的刺客。 果然殷建中饱私囊,将这批美人扣留到自己府上。半月后刺客寻到时机,于床笫间将这祸国罪首一刀封喉。 杜家早与璋月国取得联系,殷建一死,立马动用私人武装控制了皇城,拿下皇帝殷游将其下狱,在明城收拾好一切,派人从璋月国迎接殷楚痕回来继位。 殷楚痕回到云昭国后,花费半月处理最重要的善后事宜,释放了被捕的盛氏全族,向举国上下宣读殷建和殷游罪状,将殷建一脉全部下狱,等待即位之后处决。 半月后,明城举办了盛大壮观的即位大典,歌舞锣鼓一直持续到晚上,云昭国上下欢腾热闹举国同庆。 夜晚宫宴,盛桑音坐在盛江身后,列于殷楚痕下首左侧,对面就是杜氏的族长杜藩,以及世子杜钰。杜家再往下,是如今独当一面的祁吟修,以及他的夫人杜絮。 从前祁吟修面对别人总是冷着一张脸,但盛桑音知道他并不是真的冷漠,只要和他说话和他相处,就会知道他究竟有多温柔。 但现在,隔着开阔的大殿,隔着争奇斗艳的舞女,隔着来来往往的侍从,盛桑音远远看着对面那个人,忽然有点不确定了。 一年多没见面,对方的五官似乎比以前更加俊美,也更加冷硬,眸若点漆浓眉飞扬,有盛桑音熟悉的影子,又多许多了深沉的气质。 他之前一直很好奇,祁吟修和杜絮是怎么个恩爱法,能将殷蓉气得动手打人,于是全程盯着对面两人看。 却见杜絮脸上蒙着白色面纱,靠近鬓发处一串精巧的银色流苏,非但不显突兀,反倒衬托出她身上几分柔美韵味。 别人看到这串流苏,顶多夸赞几句好看。但盛桑音有一种直觉,这种贴心的小玩意儿,极有可能是祁吟修送给杜絮的。 当祁吟修想对一个人好的时候,总是能在细致之处体贴入微,让人没办法不心动。就像当初他发觉盛桑音难过,于是默默留下三枚玉环,在他跳完踏云舞之后送给他。 盛桑音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几乎有些坐立难安了。再看那两人,杜絮戴着面纱不方便吃东西,祁吟修也就不怎么吃,频频转头和她说话,不让她觉得无聊。 这种感觉,仿佛自己从前的位置被人取代。盛桑音看着看着,不期然和祁吟修目光对上,他如同逃跑一般撇下视线,用筷子拨弄空荡荡的碗碟,假装自己在吃东西。 再抬头,祁吟修并未在他身上多做停留,又转过头和杜絮聊天。 盛桑音忽然动摇了,原本认定对方有难言之隐,才会和杜絮成婚。如今看来,对面两人分明你情我愿,倒像是他自作多情了。 ……难道祁吟修真的喜欢上了杜絮,在他们分开的这一年多里? ……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魂不守舍间,筷子掉到地上,盛桑音连忙弯腰去捡,抬起头,却与盛江四目相对。 盛江这些天忙着安置族人,父子俩还没有机会好好说话,现下暂时没有别的大臣来攀谈,盛桑音坐端正了身子,询问道,“爹,半年前殷建要拿盛氏开刀,为什么最后又改了主意,留了我们全族性命?” 盛江喝了一口酒,拍拍他肩膀,“这些事谁能说的明白呢?大概殷建他自己有别的顾虑,或者只是顾忌盛氏在明城根基太深厚,怕对我们做的太绝,会激起民怨。” 盛桑音目光一闪,又问,“事关盛氏全族,爹真的没有认真查探过背后原因吗?” 盛江又拍了一下他肩膀,“爹这些天忙都忙不过来,哪有什么时间追究已经过去的事啊。” 盛桑音微微一笑,“告诉您一件事,您刚才每次说话之前,都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盛江愣了一下,手里的酒再也喝不下去了,吹胡子瞪眼瞧了自己儿子一眼,再不想和他说话。 盛江有一个毛病,每次心里紧张,就会拍别人的肩膀或者他自己手臂。这种下意识的举动,不熟的人不会在意,甚至他自己做出来之后都不会留意到。 盛江必然知道什么内情,只是不肯告诉盛桑音罢了。 直至半夜,宫宴散去,一众大臣三三两两离开。 祁吟修还没走多远,一个小太监跑来告诉他陛下有事请他过去商议。祁吟修让侍女先带杜絮回府,他自己稍后再来。 那小太监将祁吟修引至一处宫殿,向里面通报了声,扭头就离开了。大殿里面点着寥寥几簇灯火,映亮一小半华贵的摆件,显得空旷而幽暗。 祁吟修往里面走了几步,束起的帷幔后走出一人,却不是他以为的殷楚痕。 盛桑音远远看着门口那人,分别整整一年,他以为自己会冲上去将对方紧紧抱住,实际上,看见祁吟修身上陌生的华服玉冠,以及比以前更胜的生人勿近的气场,心里那种冲动被硬生生压抑住了。 场面忽然有点局促,两人无言相对片刻,盛桑音率先开口,“你和杜小姐……看起来感情很好。” 他直接将话题说到杜絮身上,希望祁吟修能顺着话头解释。 然而大殿里实在太暗了,暗到他看不清祁吟修的表情,只能听见对方淡淡“嗯”了一声,对他说,“她现在是祁夫人。” 盛桑音仿佛被人插了一剑,有点手足无措了,傻乎乎道,“对,祁夫人……吟……祁先……祁大人,应该很喜欢她吧?” 大殿里又安静下来,祁吟修似乎正从暗处看着他。 盛桑音一只手悄悄抓紧衣摆,忽然有点后悔,为什么第一天重逢,他就蠢到问这种类似判决的问题?他怕祁吟修的答案和他想的不一样。而这件事一说破,他们以后的关系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祁吟修轻声回答他,“……喜欢。” 大约他也觉得现在的氛围让人不自在,说完这句话,转身往外面走。 身后有人追上来,盛桑音实在觉得很难堪,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种局面,但看见他又是转身就走,脑子急得一片空白,等回过神,他已经从背后将祁吟修抱住,双臂锁死了不让人走。 对方身上的香气是有点陌生的冷香,盛桑音对这种陌生感到害怕,但仍然收紧手臂不肯放开。而祁吟修,在他抱上来的瞬间脊背就僵住,顿在原地,却没有将他推开。 盛桑音将脸贴在他后背,也不拐弯抹角了,“为什么娶杜絮?” 祁吟修道,“你要的答案,刚才我已经告诉你了。” 盛桑音道,“你告诉我什么?你喜欢她吗?那我也可以告诉你,我不相信。” 祁吟修转过身,低头看他,眉目间三分疏离,三分冷峻,“杜絮真心待我,又因为我受伤,更何况,她本来就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喜欢上她,有什么不能相信的?” 话锋一转,带了些微嘲讽,“还是说,在世子与陛下和好之后,仍然认为,祁吟修心中应该只有世子一人,这样才是对的?” 殷楚痕回云昭国之后,对盛氏的善待,对盛桑音的偏宠,实在是太过明显了。 各种珠宝赏赐和加官晋爵,甚至多划了一块富庶封地给盛氏。嘴上说的是奖赏当初帮助殷楚痕逃脱,这当然是一部分原因,可是谁都明白,这绝不是唯一的原因。 和所有人一样,祁吟修也看出来,盛桑音与殷楚痕的关系不一般,所以他现在才能抓住这一点,拿这件事刺痛盛桑音。 盛桑音与他四目相对,怔怔看着他,眼前这人冷漠到让他害怕。他不由在心中发问,难道一年时间官场沉浮,真的可以让一个人改变这么大?真的可以让从前将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反手冷漠的将他摔进泥里? 盛桑音松手,再不敢抱着他,也不敢与他过于冰冷的目光对视。难堪的捏了一下衣摆,胡言乱语道,“你说的对,是我想多了。原本祁大人和杜絮,就是很般配的……是我不好,对不起,是我打扰你了。杜,祁夫人应该等你很久了吧?我先走了,祁大人请便。” 说完落荒而逃,生怕自己再说出什么自作多情丢人现眼的话。 祁吟修跟在他身后出了大殿,默默注视那道影子失魂落魄的远去,直到走入转角消失不见。 他低头,将左手广袖挽起,修长的手腕上有一枚玉质圆环,质地纯粹流纹精美,将腕上肌肤衬得更加白皙通透。 右手捏着玉环摩挲,祁吟修靠在门边有些失神。这枚玉环尺寸太小,当初怎么也戴不进去,吃了一些苦头才将它弄上去,要是想摘下来,就只能将玉环敲碎。 这枚玉环他视若珍宝,如今它的主人回来,他却说出句句伤人的话,亲手将对方推开了。 . 半月后,殷楚痕处理政务明晰果断,国中大事前前后后一月便基本落定,该善后的该部署的处理的差不多。满朝君臣总算松了一口气,文武百官朝议时心情格外轻松。 下朝后,百官陆陆续续往宫外走。 祁吟修快走到宫门口时被人叫住,回头一看,殷楚痕身边簇拥着十余名太监宫女,冕旒除去龙袍未褪,长发高束发尾在腰间飘荡,面目俊美间多了几分威仪。 殷楚痕吩咐一声,身边围着的人尽数散去,一并驱走四周看热闹的大臣和侍从。 他走上前,意味不明一笑,“这些天国政繁杂,祁大人为国为民出力颇多,朕先行在这里谢过了。” 说罢对他拱手,施了个中规中矩的礼。 祁吟修挑眉,一时没琢磨透他想干嘛,客客气气回了一礼,“陛下言重了,为主分忧是臣子本分。” 殷楚痕轻笑,“公事说完,我们就来说说私事如何?” 目光倏然转冷,他一步步走上前。 祁吟修坦然看着他,双手拢入宽大官服中,等着他逐渐靠近。 半步之遥,殷楚痕抬手,迎面给了他一拳,不遗余力。 祁吟修没料到堂堂一国之君会突然出手打人,一时不察被毫不含糊的拳风打得后退几步,嘴角一抹青紫,渗出一缕鲜红血丝。 殷楚痕道,“半月前,桑音回到寝宫哭了一整夜,双目出血口中呕血不止,太医昼夜不分照顾三天,才将他出血之症止住,直到前几天,他的情绪才稳定下来。” 他道,“不管你们现在是什么样的关系,你都不应该这样伤他。” 祁吟修抹掉嘴角血痕,冷冷笑了一声,抬头瞥向他,“臣真的很好奇,陛下是怎么做到底气十足站在这里,对我说这些话的?” 他双目微眯,“如果一开始不是陛下作践他满腔情意,臣又怎么会有机会爱他伤他?说到底,让他受伤最多的,不是陛下你吗?” 殷楚痕一怔,目光锁住他细细打量,以前没特别关注过这个人,他倒是没想到祁吟修如此能说会道。仔细一想,传闻他在殷建手下,就是靠外交手段受到赏识,磨砺出巧舌如簧的本事,倒也不奇怪了。 殷楚痕道,“我和桑音之间的过往,我们自己会解决,用不着你来cao心。你只需要知道,如今你让他难过,你就该挨这一拳。” 祁吟修冷哼,迎着对方目光走上前,却是像对方刚才一样,结结实实给了殷楚痕一下。 祁吟修道,“痛吗?你活该。如果让他难过就该挨打,那么最应该被打的,不是我而是你。当初我和桑音谈及婚嫁,是你从中作梗让我们产生嫌隙,后面又对他死缠烂打纠缠不清。” 说到愤恨处,他顾不得君臣身份之别,弯腰捏紧殷楚痕衣领,目光犀利似刀,“你不是讨厌盛桑音吗?你不是看不上他,把他当泄欲工具吗?为什么你扔下的东西,还不许别人捡起来爱护?为什么作践他又不想放开他?是不是非要他和爱他的人都得不到好结果,看他痛苦,彻底毁了他,或者让他可怜地回头求你,你才会满意?” 殷楚痕被这番话激怒,抓住他肩膀,一个用力将他撂倒,骑在他腰上一拳一拳往他脸上揍,“我当时以为我不喜欢他,才会做那些蠢事!现在我明白了对他的感情,所以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了,懂了吗?!” “你现在明白了又怎么样?从前伤害他的事、轻贱他的话,做过了说过了还能当作没发生过吗?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伤他?你有什么资格在这种事情上谴责我?!” 落在身上的拳头毫无水分,祁吟修骂完之后再没更多功夫跟对方争论,他早就想像这样揍殷楚痕一回,身上一用力,翻身将人压在底下,锋利拳风往殷楚痕身上招呼。 两人像这样你来我往,各自身上挨了几十拳,脸上胸口片片骇人的青紫。 周围的人本来都被赶走了,但这边动静太大,不多时有宫女发现,很快就围起来一群人。 但是堂堂皇帝和风头正盛的权臣打架,还打得招招狠毒,恨不得把对方弄死的架势,这架谁敢上去拉啊。 有人灵机一动,想起陛下最是宠爱盛公子,最近盛公子又一直住在皇宫,连忙叫人去把他请来。 半个月以来,盛桑音脑袋时不时泛疼,加上前段时间失血过多,此时脸色苍白看起来分外憔悴。他跟着一群宫女闻讯而来,瞧见地上打得难舍难分的两人,眼前一阵泛黑,耳朵里又开始轰鸣。 他大喊几声“停下来”,叫上围观的人将两人拉开。 殷楚痕和祁吟修都是头破血流,盛桑音没有多想,下意识蹲在祁吟修面前,稍微掀开他皱成一片的官服,见白皙的胸口全是浮肿,心中一绞,抬手抚摸他眼睛下面一道淤青,“疼吗?” 祁吟修不言,只是目光复杂的与他对视。 盛桑音猛然惊醒,才想起半月前对方说的话。真是脑子痛迷糊了,明明祁吟修已经将两人界限画的很清楚,可是见到这人受伤,他又恬不知耻的跑上来,徒然让对方看笑话。 杜絮原本在皇宫门口等祁吟修,如今被婢女搀扶着,急匆匆走进来。她看见祁吟修满身狼藉,眼泪扑簌滚落,将一层薄薄的面纱沾湿,“夫君,我……我带你回去。” 祁吟修又凝视盛桑音片刻,将他扶在自己身上的手推开,转头看向杜絮,疲惫的点了下头,“带我回家吧。” 盛桑音默然坐在原地,注视那道挺拔的影子,被娇小窈窕的绿影搀扶着离开。 带他回家? 是了,那是祁吟修和杜絮的家,他们才是堂堂正正明媒正娶的一对。 盛桑音茫然坐了许久,旁边一直有人小声唤他。 他回过神来,顺着那几人手势,想起身后还有一人,同样打了架,同样受了伤,只是自己见到祁吟修之后,就没有将余光留他给分毫。 盛桑音回头,殷楚痕被一群侍从大臣环绕,几位背着药箱的太医想临时给他处理一下伤口,他挥手将药膏挡开,从始至终目光锁在盛桑音身上,或许从盛桑音出现开始,就一直只注视着他一个人。 殷楚痕被一群人围着嘘寒问暖,盛桑音却从他的双眼中,读出了自嘲与孤独。 殷楚痕冷笑,一字一句道,“盛桑音,你厉害,你真的厉害,你好得很!” 盛桑音没有上去扶他,事实上殷楚痕现在也不需要他过来关心了。一群人左拥右呼将他带走,趁此机会争着在他面前伺候讨好,只留盛桑音一人茫然坐在原地。 他看了眼殷楚痕的那一波人,又扭头看了眼祁吟修的方向,站起身拍拍衣摆,往皇宫那边走去。 一个时辰后,殷楚痕被人伺候着上了药,斜靠在卧榻上喝一碗药汤。 盛桑音拂开帷幔走进去,对方一见他,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埋头继续喝药,“你现在不是应该在祁府吗?怎么有闲心过来看我。” 盛桑音朝塌边走近几步,药碗砸在脚边,漆黑的药汁溅了满地,弥漫出一股苦涩的气味。 他顿了一下,大约殷楚痕现在是真的不想让他过去,只好站在原地,“身为皇帝和自己的大臣打架,还被那么多人看到了,你觉得这样好吗?” 殷楚痕道,“这是我和祁吟修的事,丢脸的不是你,你管的着吗?” 盛桑音道,“你们为什么动手?” 殷楚痕瞥他一眼,自嘲的笑了笑,“因为他让你那么难受,我看不过去。”他又道,“可是打完之后,你直接跑到他身边围着他转,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我。前前后后,显得我像个蠢货。” 盛桑音道,“……对不起。” 殷楚痕抓了下头发,显得很烦躁,“我想听的不是对不起!” 犹豫片刻,盛桑音上前,坐在塌边,捧住他的脸亲了一下,“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和他已经没可能了,他选了杜絮,我们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忘了他。” 殷楚痕脸色依然很冷,却没有将他推开,“他选了杜絮,所以你才放手。那要是他突然后悔,又跑过来找你呢?你是不是立马就能撇下我跟他走?” 他越说越激动,逼出几声咳嗽,盛桑音连忙拍他胸口给他顺气,“不是,不是,不会的。” 殷楚痕拂开他的手,“你干的出来。” 盛桑音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他相信,只能埋头亲在他唇上,温柔地在唇瓣上舔过,将唇缝间那点苦涩的药味全都卷进嘴里。 虽然殷楚痕气他总是把祁吟修放在最前面,可是面对盛桑音的投怀送抱,如今的自己注定难以拒绝。 他故意咬着牙不让对方进来,却在盛桑音放弃了想撤开的时候把人抓过来,按住脑袋主动加深这个吻。